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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事。要是这俩不捕快有什么万一,以后也好说道说道。朴家的草棚还是挺大的,用稻草分隔出了两个空间,刚进来这个,应该是老夫妻俩的,朝左边看,能看到一个枯瘦的长衫男子倒在地上,他旁边有一摊水渍还有几块碎瓷片。“天水!”朴老太虽然在外边听见了动静,但进来看见儿子,依旧是一声惊呼,过去把儿子搀扶到了稻草床上。卢斯抽动鼻子,闻了闻。朴老太看起来很干净,但在整个村子的大环境下,他们家里一样臭不可闻。可卢斯觉得,他们家的味道有点不对劲,不是那种肮脏的臭,而是带着一股子腥臭和腐烂的味道——流民村里家家户户都是把能吃的都吃光,怎么可能有烂掉的东西。但卢斯也不确定,因为他的鼻子没那么灵敏,这也可能是他的心理作用。“朴秀才,我等是来询问……”“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卢斯刚开口,朴秀才就嘶哑着嗓子,把他给打断了,“你们走!咳咳咳咳!你们走!”村长和黄班头都缩在卢斯身后,微微探头朝朴天水身上看。“朴秀才这……不是风寒吧?”村长阴着脸问,风寒按照严重程度不同,可能三五天自然就好了,也可能呜呼哀哉就此没命。但风寒可以过人这一点,是没错的,而且,就他们长顺村这种一穷二白的状况,一旦风寒传染开,也不比恶忄生瘟疫好多少。“不是!我儿子就是读书读累了!”朴老太大喊着。“朴秀才,你爹呢?”卢斯突然问。第60章“去开荒了!”朴老太答。“我来的时候看见不少青壮都在村里啊,怎么让个老爷子出去?”卢斯看向村长。“开荒这事还正安排着呢。”村长也茫然。“朴秀才,你说,你爹呢?”“咳咳!咳咳咳咳!”朴天水低着头大口咳嗽起来,朴老太脸上再也不见慈和,两只眼睛瞪得都成了倒三角,阴森森的看着卢斯。村长和黄班头忍不住退后两步,有股子凉气从脚底板直蹿后脑勺。“村长,劳烦把隔壁的人叫进来,问问他们,这两天可听到朴家老两口打架吗?”“哎!”村长如蒙大赦,扭头就要朝外跑,他刚背过身去,就听后头朴老太发出一声母狼一样的嘶吼:“你们这些狗官!!我和你们拼啦!!!”村长一扭头,正看见朴老太扑向一直站着没动的少年捕快。卢斯也防着她呢,朴老太刚扑过来,铁尺都没拔,卢斯一抬脚就揣在老太太小肚子上了。这可不是刚才他没防备让老太太推个趔趄的时候,别看老太太彪悍,但年纪和身体的差异在那摆着呢,顿时让卢斯踢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肚子,半天说不出话来了。“村长,去叫人啊。”“啊?哦!哦!”村长不用出去,刚掀帘子就碰见了一群村人,他们不是来帮村长的,是来帮朴老太的。朴老太刚才在里头又喊又闹,把其他人的声音都压住了,外头的村人只道是官差又来欺压他们这些流民了。只是刚来就听见门口的人说,朴秀才怕是染了疫病,这才踌躇不前,直到跟村长弄了个顶门。“快,快进来帮忙来!”村长看见这么多人大喜过望,直接就招呼人进去。这位村长的威信还是挺大的,即便众人都还记着疫病,但村长一叫,当头的几个稀里糊涂就跟进去了。一看里头的状况,众人当即……就去抓卢斯了。卢斯不知道怎么回事,退后两步,把铁尺抽出来握在手里了。村长赶紧大喊:“错了!错了!不是抓差爷,是抓天水他娘!”“啊?”这几个汉子都有些懵逼,看看坐在地上哼哼的老太太,看看站在那手持“凶器”的捕快爷,看看趴地上哼哼的朴秀才,最后看他们急吼吼的村长,都站住不动了。卢斯就是后退这两步,当即觉得脚底下不对劲。长顺村搭窝棚的这地方,原先倒也是个村子的旧址,但这个旧就要旧到前朝去了,房屋早就坍塌不能用了,土地更是荒废,唯一好的地方,就是村子的大概轮廓还在,也没有太高大的树木。所以他们入住的时候,是把旧房子推倒,一把火将草木烧干净,且冬天地面硬,想修整也难,可想而知这草棚子里的地面是个什么样的状态了。男丁多的人家,还能自己将地面多少修整一下,男丁少的,就只能踩在一片焦痕里生活。朴家显然就是男丁不足,草棚的地面就是烧得只剩下草根的枯草,木头石头之类的倒是整理干净了,且用脚踩实了,可脚下的感觉还是坎坎坷坷得厉害,有的地方草根上还有冻结的露水,让人打滑。可卢斯退后这两步,就觉得脚感好了,平稳了许多。看村长正在跟几个人解释,他低头看了一眼,这地上虽然表面上跟其他地方一样,但仔细一看,才能发现,这里的草根都翻出来了,是人为的盖在这里的,不是长在这里的,所以它很平。“别管其它了,有锄头没?来这挖挖看。”“别挖!别挖!那是我娘子!”一直咳嗽的朴秀才突然出声了,就这一声喊,把众人都吓了一跳。“朴秀才,你、你怎么把死人埋在自己家里?!”当头的村民打了个激灵。“现在外头乱的很,到底什么地方能当坟地都不知道,我怕将我家娘子葬了,过上几天,那地方就要被平整了,到时会连个坟头都不会有。”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有些唏嘘,可有个村民喊起来:“不对啊,你娘子是我跟顺子他们一块埋下去的,就在村北头那棵大榕树下头。”刚才是被死人埋在自己家里这事情吓到了,现在听这人这么一说,众人才反应过来。“我偷偷摸摸的把人挖出来的。”朴秀才也不子倒是着急还是病体虚弱,额头上都是汗,“……那我们能没发现?”村北头大榕树可不远,那头葬的可不只是朴家媳妇一个——明明是一路乞讨、流浪,吃苦的时候都过来了,这被移民了,到了新地方,安置下来了,反而有人没撑住,一头倒下去就起不来了。“天水,别说了,这里头埋的,是我老头子。他昨天得急病死了,天水又病了,我怕你们以为我家里闹了疫病,这才把他埋在了家里,想着等情况安稳下来了,再把人挖出来安葬。”而且这话虽然依旧骇人听闻,到是稍微可信了一点,但在经过刚才朴秀才的谎言之后,却又不那么可信了。“愣着作甚?去拿锄头!”村长一声吼,懵逼的众人下意识的朝外头跑。“村长,老婆子我也说个实话,我家那口子和我儿子到底是不是疫病,我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