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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我没必要乞哀告怜那么难看。”这时,吉普车已经爬上了山路,右侧是杂草丛生的坡道。千里之外的赵弘铎发出一声冷笑:“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话可是叶总亲口说的,希望你现在还能明白它指的什么意思。”“我当然明白。”叶黎道,“赵先生,放心吧。”说完,他挂断了电话,却在将手机交还给司机的一瞬间用胳膊从后方勒住了他的脖子!同时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向男人的双眸戳去——力道并不大,他并没有徒手刺瞎双眼的勇气,但骤然的剧痛和失去光明的恐惧令司机发出一声怒吼,踩下刹车之前握着方向盘的手先失去了准头,吉普车撞在了防护栏上,冲下山坡。幸而坡度并不大,而叶黎的运气也足够好,吉普车翻滚了一周之后就被一棵老树卡在了半山腰上。坐在前排的两个男人一个被撞晕了,另一个则被困在气囊和被树干堵死的车门中间动弹不得。叶黎强撑着眩晕的意识,从男人身上搜到了枪和手机,又用枪托砸晕了那个清醒的人。他从吉普车里跌跌撞撞着爬了出来,想要给季允民打电话,却发现没有信号。叶黎没有办法,更不敢在原地待下去,谁知道他等来的会不会又是赵弘铎的人?公路距离他的位置并不算远,却是一段荒凉的山坡。叶黎将枪和手机收好,手脚并用着咬牙向上爬去。枯死易折的枝干骗他重新摔下坡地,杂草上的倒刺更是不知在他的手上脸上留下多少伤痕。当叶黎重新翻上公路后,手机信号终于珊珊来迟。站在山头凌乱的风中,叶黎向下望着蜿蜒连绵的山路,有一辆黑色悍马正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向上冲刺。他拨通了季允民的电话:“喂,季允民……”“叶黎?”季允民惊喜地叫出了声,“你别慌,你现在安全吗?”“我逃出来了,你的人到哪儿了?”“你在那儿别动!刚刚你的位置消失了,现在我的人已经重新定位好了你在哪儿。还有秦——”黑色悍马已经驶过了最近的一个弯道,不过一分钟就会冲到叶黎现在的位置。他没有功夫跟季修晗废话,怒吼道:“你的人到哪儿了?!”“距离你还有五公里直线距离,你再等5分钟,最多……”叶黎掐断了电话。那么悍马里坐着的,是赵弘铎的人了。而他孤身一人,手里只有一把枪。发动机愤怒的轰鸣声从拐角处传来,不消片刻那辆黑色悍马就会冲到他的面前。这一次,赵弘铎绝不会再留情了,或许车轮会直接碾压过他的身体,抑或将他整个人撞飞。叶黎趴在护栏外的山坡上,双手握紧了枪,瞄准了悍马即将出现的方位。他曾经玩过射击,但兴趣并不高,只学会了基本的步骤。上膛、开保险、瞄准极速运动的目标,最后扣动扳机——□□是全自动的,后坐力几乎将他的手臂震脱臼。叶黎不知道自己射了多少发子弹,最后他已经放弃了瞄准,直到弹夹被打空——“砰!!”火光倏然照亮了半壁山崖!最先被打爆的是悍马的轮胎,整辆车摩擦着地面继续向前冲,直到油桶又被子弹击穿,爆炸的冲击力直接将整辆车掀翻,烈火顷刻间吞噬了整个底盘,迅速向车厢内蔓延!而就在这时,车门被向上撞开了。男人的身上带着火苗,从车头上翻滚着跌落在柏油地上,千钧一发之际逃离了死亡的大门。而藏在山坡上的叶黎手脚冰冷。他扔掉了枪,奋力爬上公路冲到男人的身边,根本来不及看一眼熊熊燃烧的汽车,拖着男人向山坡下滚去。等到汽车完全燃烧后,爆炸的轮胎会迸射出无数的碎片,火舌会席卷周遭一切可燃的物体,那时候他就只有死路一条——男人已经没有了意识。叶黎抱着他,把这具比自己高大很多的身体尽力全部掩藏在自己的保护之下,一路翻滚着向山下逃去。草木石子刮破他的衣服,留下一道道可怕的血痕,极度的恐惧让疼痛变得微乎其微。是秦穆。赶来救他的人,一路飙上山路的人,从火海中逃出的人,险些被他亲手杀死的人——是秦穆。☆、掠影(16)“秦穆没有事,昨天就已经出院了。赵弘铎事情败露之后,想从津港逃出境,也已经被抓住。你放心,他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叶黎闻言松了口气。他坐在轮椅上,手欠地拨弄着季允民办公桌上的能量守恒小摆件,有一搭没一搭道:“那你现在还需要我做些什么?”“你不能去见秦穆。”季允民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至少在赵弘铎开庭受审之前不能。你是关键的证人,没有人能保证秦穆见到你之后,你可以全身而退。”“我必须和他解释清楚——”季允民闭上眼,不容置喙道:“我已经替你解释过了。”可惜,秦穆并不信——所以他才更不能让叶黎去见秦穆。季允民亲自去病房看望秦穆的时候,年轻的男人靠在病床上,甚至没有给他半寸余光:“叶黎他自己呢?”“他现在不能见你。”季允民同样拒绝道,“他是赵弘铎一案中的关键证人,我不能让他冒险见你。”秦穆轻笑出声,眉梢眼角都写满了轻蔑的嘲讽:“你如果也敢像赵弘铎一样拿他当枪使,只会比赵弘铎死的更难看。”季允民一怔,随即否认道:“不,叶黎他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人——”于是,将一切和盘托出。秦穆垂落在床头的手几松几紧,却在他话音刚刚落地的时候,立刻否认道:“他知道。”季允民皱起眉。“你凭什么认为他不知道开车的人是我?”秦穆攥紧了床单,语气刻意放得轻松,但却控制不住声音中的颤抖,“如果他只是想名恒言顺地致我于死地呢,季先生?你会很高兴做他的帮凶吧。毕竟这样,远扬以后就是你们两个人的了。”季允民怒道:“你怎么忍心说这种话?他是你的亲叔叔,不可能想让你死——”“叔叔?”秦穆重复了一遍,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笑话,胸臆间发出一声再冷不过的笑,“当初我叶黎上位,也是你一手促成的吧?但很快,他就不再是远扬的总裁了。叶景生把他全部的股份都留给了我一个人,加上之前我手中的13%,叶黎不可能留得住他现在的位置。这回你又打算怎么帮他,嗯?叶黎不想让我死,可他杀都杀了我两次了。”季允民愣住了,虽然他对远扬从来没有动过任何染指的想法,但也无论如何想不通叶景生这样做的原因。秦穆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