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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你上!”皓宇的爱骑悍马刚刚被他哥锁了轮子塞进仓库里,这次开来的是辆跑车,根本压不了泥地。就在他迟疑的片刻,顶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大男孩都跑了过来,撑在栏杆上向下张望。“哟,这个坡儿真猛,五一哥的X3都栽了。”“可不是么!都第三辆了,那块儿烂泥地真不好走。”“哟,赵哥这车是新车吧?就这么栽进去,底盘别刮坏了吧?”话正说着,赵武猗从车门缝里爬了出来,耙了耙狼狈的发型,接着狠狠一脚揣在车轱辘上:“妈蛋玩意儿,丢老子的人!”挤在一群人最前面的皓宇又乐了,忍不住嘴欠:“劳动,这车又是你从谁那儿骗来的?”话音一落,围在皓宇身边的人都不吭声了。赵武猗是正正宗宗的官二代,虽然他爹不争气,但他伯伯赵弘铎是经常在电视里露脸的人物,求他伯伯办事儿的人能从文化广场一直排到江州饭店。于是乎,不成器的赵武猗就经常找那些和他伯伯打交道的生意人“借”钱“投资”。为了看起来更像模像样,他还专门找人印了一打名片,方便四处招摇撞骗。那名片在他们这群二代里人手一张,赵武猗也是茶余饭后的笑话。但他的车还是好车,人傻钱多,没有谁想得罪他。万一他大伯翻脸了,就是在给自己家找麻烦。也就是皓宇,看不惯的谁,便成心让他不舒服:“一趟就报废了,瞎了吧哈哈哈。”“罗老二,”赵武猗眯起了眼睛,“你车都没有,还有脸在这儿跟我放屁?怎么回事儿,又被你哥没收了?”皓宇脸色一变,咬牙切齿道:“你那车连个土坡都爬不过——”“给你辆车你过得去?”赵武猗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又扫视一圈围在他周围的人,威胁道,“这坑里可都栽了三辆了,你们谁还敢把车借给罗老二,嗯?”没人吭声。车报废了还是小事儿,但谁要是敢把车借给皓宇,就是摆明了和赵武猗对着干,没人愿意为了他得罪姓赵的。秦穆倒是跟他关系铁,但人家从不参与这种无聊的玩命运动,来的都是些游手好闲的狐朋狗友……除了一个人,皱着眉站在人群后满脸写着“非礼勿视”的青年。想到在那混蛋面前丢脸,皓宇就更咽不下这口气了:“妈X的……”“我的车借他。”清冷孤傲的声音传来,众人纷纷向后看去。青年站在夜风中,穿着简单的白T牛仔裤,外面披了一件咖色风衣。他发色如墨玉,五官端正清峻,与群魔乱舞的众人格格不入。短暂的寂静后,有人捏住皓宇的肩低声问:“这是你带来的人?”皓宇怔忡了几秒,难以作答。人家季修晗那是跟着他来的,撵都撵不走,可就差拿枪指着他的脑门叫他滚了。但说不是吧,人家现在愿意把车借给他,他说不出口……“接好了。”皓宇还在纠结着,一串儿车钥匙就隔空飞了过来,他下意识接住,就听季修晗继续说:“今晚车归你,注意安全。”冰冷的金属落在手心里,却点燃了血管中奔流的血液。皓宇脑子一空,麻溜儿地把膈应季修晗的事儿忘了个干净,大步冲出了人堆将形单影只的青年抱了个措手不及:“放心吧,等哥把车生龙活虎地开回来。”他的拥抱很紧,季修晗在他怀里僵硬道:“我是说你,注意安全。”罗皓宇双指并齐横举眉间,向他敬了个礼,勾着车钥匙就奔向了停车场。今天跟过来的时候,季修晗也觉得自己神经病,因为皓宇嫌弃他那辆□□art丢人,他还特地换了越野车。盯着皓宇故作潇洒的背影,他忽然大步跟了上去,在皓宇拉开驾驶位车门的同时打开副驾的车门,矮身钻了进去。“卧槽,”皓宇一惊,“大哥您这是要做什么?真担心我把您这车撞残废了啊?”既然把车给了他,就说明他比车重要多了。季修晗低头系安全带,看也不看大惊小怪的皓宇一眼:“都说过了,我是担心你。”他声音太低,罗皓宇没听清楚:“你担心什么?”季修晗抬起头,淡定地目视前方:“开车吧。”皓宇哈哈一笑换了档。越野车在出发线猴发出低沉的轰鸣,预加速后咆哮着冲出了山道!路虎LR如飞矛流矢,碾压着杂草和灌木在三十度倾斜的山坡驰骋,直奔山脚后一个漂移驶进了泥地。皓宇攥紧方向盘吼了一嗓子,将油门踩到了底,车轮下滚过的泥水飞溅在车窗上,留下纵向的条纹。副驾驶上的季修寒被勒在安全带和座椅靠背中间,右手紧紧抓着扶手,脸色青白地盯着前方。他从没有坐过这么快车,更别说开了。胃里翻江倒海,当吉普淌过烂泥地越上山丘直接飞过了那个坑了三辆车的大坑时,短暂的失重让季修寒头晕目眩,他的五脏六腑都快被安全带挤出来了……“X!都他妈地看傻了吧,一群孙子!”皓宇还在酣畅淋漓地踩着油门,加速通过最后一段丛林,一点也没有发现季修寒的异常。“呕!!”“卧槽,你他妈——”“砰!!!”“叶黎,我晚一点回来。罗皓宇那儿出了点状况,我要去医院一趟。”“好。”这边叶黎刚刚放下了秦穆的电话,又收到了钱松雪的来电:“叶黎?”叶黎的精神一松,疲惫地笑了笑:“钱老师,今天晚上真不好意思。”“没关系,一顿闲饭而已,你工作要紧。”钱松雪安慰道,“我们这边已经结束了,秦穆回家了吗?”“没有呢,他过会儿再回。”叶黎敏锐地察觉到钱松雪的犹豫,“钱老师,您是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这次,钱松雪停顿了很久,而叶黎耐心地等待着。他希望有人可以帮他从一个完全旁观的角度分析秦穆,不带有任何的偏见和感情色彩。谁料,钱松雪问:“秦穆,他和你是什么关系?”叶黎心中一跳。钱松雪语气冷漠理智,并非质问却让人心中生寒。他一时分不清,究竟是因为自己心里有鬼,还是钱松雪察觉到了什么连他自己都一直忽略的事实。“他……”叶黎走到落地窗钱,望着江州繁华绚丽的夜色,“他是我的爱人。”电话另一端,钱松雪叹了口气:“三年前你们是不是就在一起了?”三年前?叶黎心思敏捷,电光火石间就明白过来,钱松雪之所以有这么一问,是因为三年前自己正是从钱松雪家离开去楼的……那时,秦穆还是他侄子,他也是这样告诉钱松雪的。叶黎一时为他不在时所发生的一切感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