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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是伍少祺的手机。不是要修手机吗?怎么没带走?安格丰把手机拽进兜里,快步跑了出去,或许伍少祺还在等公交车呢。结果他开车赶到公车站牌没见到人,想了想不然送去伍少祺家好了,顺便带点宵夜过去,也不差这点时间。安格丰绕去买了清粥小菜,车子不好开进去伍少祺家的那条窄巷,所以他拎着宵夜下车,热呼呼的拿在手中很温暖。转过街角,安格丰却停下脚步。几个穿着不三不四刺龙刺凤的年轻人围成一圈,而站在中间进退不得的,正是伍少祺。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我說明天想請个假...会不会很想打我...☆、CH56伍少祺走进巷子看到阿冰并不意外,他习惯了这人神出鬼没,连说句话都欠奉,直接掏两百元,用手指夹着晃了晃,脸上写着几个大字:拿了快滚。哪知道阿冰钱是收下了仍站在原地不动,巷子暗处又走出来几个人,都跟阿冰同一种调调,各个表情阴森诡异又带点狠绝,像是香港电影里黑帮正准备大干一票的气势。伍少祺被他们围住,警觉性骤升,他一边问你还有什么事,一边不动声色的往口袋里摸手机。cao!左右两个口袋都是空的,该死的手机难道丢在背包里?看来用手机求救是不可能了,得再想想别的办法。还没等他想出个一二三四,阿冰已经悠悠开口:「伍少,我找到门路要去国外避避风头,可惜缺点车马费。」「哦,多少钱?」伍少祺眼神飘忽脑袋飞转,这时候就痛恨为什么家住在一条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死巷内,喊破喉咙没用,连就地取材可以打架的家伙也没有,只能拖延。阿冰目光一沉:「二万。」既使如此险恶的状况伍少祺闻言还是噗哧笑了出来,他手一指,说:「冰哥,我要是手头能随便拿出二万,需要住这破地方吗?」「跟你爸要,叫他转钱过来。」阿冰跟同伙纷纷从后腰抽出铁棒刀械,在路灯下闪着冷光:「老实点,讲该讲的,不该说的一个字都别提!」「…那好吧。」伍少祺想说机会来了,表面上装作很为难的样子:「手机放背包里,我拿一下。」他卸下背包,蹲在他们面前找手机,结果翻来覆去竟都没有,伍少祺也很惊讶,而阿冰更是怒气爆升,棒子攥得死紧,咬牙说道:「干!耍什么花招!」「我没有…」找不到手机真不在伍少祺的预料中,他有些乱了套:「我也不知道手机丢哪儿去了,真的。」「你他妈放屁!」阿冰面露凶光,举起手上的西瓜刀:「看来不给你一些教训不行。」等等等等等一下,伍少祺一迭声喊着,心头乱跳之际却从远方传来警车的鸣笛声,可能还有段距离所以声音不大,但在静夜里听起来也够刺耳。「干!他.娘.的!」阿冰额角爆筋破口怒骂,后面几个小弟按耐不住喊着快退快逃,情势所逼,阿冰当然也是以逃命为优先,他往巷口跑了两步,又气愤难平地骂了句粗口,甩着刀冲回来,恶狠狠地喊着:「老子砍断你这只手,我看你怎么当国手!」刀锋起落像一道闪电劈下,伍少祺蜷曲起来往旁边滚,但来不及的,他想,他又要再度被沼泽淹没。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取而代之是有人带着强大的冲力扑向他,世界一下全都暗了,他只听到心跳的声音。「幸好赶上了…」安格丰密密实实地压在他身上,两个人一起往旁边滚去,伍少祺的脸埋在他胸膛下,不清楚现在什么情况,也不懂安格丰怎么会突然出现。他闷声喊道:「教练!你怎么来了?」「还好…我来了…」安格丰讲话有点喘,声音有些断断续续地:「欸…警察…总算…赶到了…」安格丰好像还讲了什么但被警车震耳欲聋的鸣笛声还有阿冰的咒骂声盖过,伍少祺想说太好了,阿冰被抓起来就不会再勒索他,又想说两个人抱在一起滚在地上应该很狼狈吧?正准备扶安格丰起来时,听见有人大喊:「叫救护车!有人受伤!快点!」有人受伤!?伍少祺心脏猛然一缩,挣扎着爬出来,恢复视力的第一眼就被安格丰满身的血给惊呆了,从后脑勺到整个背部全是猩红一片,仍在不断涌出。安格丰趴在地上动也不动,伍少祺呆坐一旁,陷入一种灵魂抽离的状态,就好像在旁观自己的梦境似的无能为力,直到医护人员推来担架,几个人合力把安格丰抬起来,准备送往救护车,这时伍少祺才惊醒回神,他想站起来跟过去,却发现双脚发软使不上力。「你有受伤吗?」一个医护人员跑到身旁弯腰问他,伍少祺心神慌乱,先摇头又点头,颤抖地搭上医护人员的手,哧吭哧吭地站起来,语无伦次:「我要…那台救护车…教练…他是教练…」医护人员神通广大,竟然可以从这只字词组中拼凑出来他想讲的话:「受伤的是你的教练?你要一起坐车?」伍少祺猛点头,坐上车时再次被那触目惊心的猩红吓得腿软,因为都伤在背后,安格丰是扒在床上的,脑袋流下的血液一道一道划过苍白的侧脸又在床单上洇开,同时弥漫在伍少祺的眼眸,他的脑子里像果汁机一样搅成一团,耳朵也嗡嗡作响,心脏像是被人捏的一缩一缩,好像根本呼吸不到空气。到了医院,他踉跄地跟在病床后面跑,最后被隔离在急救室之外,有人到来他面前,嘴巴开开合合不知道讲什么,声音听起来很远,他听了好多次才知道人家是问他有没有家属能联络?「他家人…都在国外…」伍少祺握起拳头往脑袋敲了敲,迫使自己思考:「但我知道要联络谁…」石平接到电话很快赶到医院,安格丰还没从手术室出来,所以他只见到一个颓然瘫在浅蓝色塑料椅上,仰头靠着墙,两眼发红的伍少祺。「伍少,你还好吗?」石平仔细地端详他,判定应该没事,才又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伍少祺过了两秒才有反应,眸光微敛,好不容易对焦到石平的脸上,终于见到一个认识的人,他眼睛鼻子一皱,眼涙成串地落下:「教练…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是我害的……怎么办…」石平拍了拍他的背,没说什么,让伍少祺渲泄情绪,虽然他很担心也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但现在没有比等待手术室的灯灭掉还更重要的事,什么事都可以之后再说。幸好没有等太久,伍少祺的眼泪还没收干,手术室的灯先灭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石平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快步过去跟医生确认情况。「刀伤很长,从后脑勺到肩跟上背部,所以失血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