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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理,从什么时候,诸王的权威可以凌驾教主之上了?”傅汉卿摇头:“教中情况艰难,我们不帮忙,反而雪上加霜,这样不好。再说,就算你我以势威逼,硬迫的分坛拿出银子来,只怕上上下下的人,办事而不肯尽心的,而且一处分坛再有钱,面对那么多灾民,怕也撑不住局面,非得从楚息郑三国各处分坛一齐调银子不可,但在这种局面下,那些分坛又哪里敢出银子,时间以耽搁,瑶光碧落他们知道了消息,也一定会赶来同我们算账。”“那你想如何?”狄九似笑非笑“如果你不愿救人了,我自然也就懒得多事。”傅汉卿苦笑:“人自然是要救的。教中的困局也要解一解,不能让瑶光他们周旋支应的那么艰难。”“好啊,我倒要看看教主大人有什么点石成金的好手段。”狄九漫不经心的说起风凉话“除非你能让天上落下个大宝藏来。”傅汉卿叹息,宝藏天上是落不下来的,而是本来就在。他抬头,凝视狄九:“确实有一个宝藏。”看着狄九那因为没当真,仍然带些讪笑的表情,他的语气异常沉静:“一个传说中一直属于修罗教的宝藏,几百年之前,狄靖疯狂搜罗,甚至把神教数百年所藏奇珍异宝,也盘剥一空之后的宝藏。”狄九神色微凛,微微挥手,那个察觉话题已经开始闲人免听,否则生死自负的分坛主,如获大赦一般的退了出去。狄九目光定定望着傅汉卿:“你知道当年狄靖的宝藏?那个所谓宝藏难道不止是传说吗?”傅汉卿沉默。宝藏不是传说,宝藏也不止一处。当年狄靖搜罗天下奇珍,得罪天下诸国,洗劫天下豪富,获取天下异宝,也许是为着疯狂,也许是为着野心,也许只是为着想要搏他一笑。从来狡兔三窟。而狄靖的宝藏何止三窟。他把在各国所夺来的异宝,分藏各国密处。但还有更多的珍宝,更多只纯粹夺自修罗教宝库,以及那些被他疯狂诛杀的诸王秘藏之宝,连带其他的一些上古珍玩,异域奇珍,并无数武林秘笈和神兵利器,藏于一处。这是狄靖所留的最大一处宝藏。傅汉卿这些年来,已将狄靖从诸国盘剥而来的一些小宝藏都还给了诸国,只有这一处,因最主要的掠夺对象是修罗教本身,并无旁处可还,所以傅汉卿一直没有提起过。最后的一处宝藏,最大的一处宝藏,本来就属于修罗教的财富,但傅汉卿一直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所有的宝藏,越是庞大,越会带来灾难,所藏的财富,越是惊人,引来的纷扰越多。人心太过脆弱,为什么要用惊天的财富去考验它呢?傅汉卿什么也不说,他以为修罗教这样顺畅,这样节节发展,也许终他一生,都用不上这个宝藏。然而现在……傅汉卿轻轻叹息,心中一片迷茫,又有些淡淡的,莫名的悲凉之感。他一直以为宝藏会带来灾难,那么,为了平定灾难,使用宝藏,会不会是对的呢?人心脆弱,经不起财富的考验,那么用财富去拯救更加脆弱的生命,是不是正确的呢?他抬头,望着狄九,笑了一笑,并不知道,自己这一刻的笑容其实是僵硬的:“是的,那传说中的宝藏确实存在。我知道它在哪里,我知道要使用什么样的手法才能破解机关,顺利取出宝藏。把消息传回总坛去,让他们派人取宝,告诉他们困境很快就可以解决,而灾民的性命经不起耽搁,调动一切能调动的银两,米粮药物去救人,银子不够就去向其他的富商去借,去抵押,甚至找官府去府库借粮,借钱,凭修罗教的声望和信用,一定可以筹措出足够的救灾物品。所有的损失,事后都是可以补回来的。”小楼传说第五部魔主篇下卷第九十五章莫名心境章节字数:4204更新时间:08-07-3010:17傅汉卿亲笔写了一封信说明原委,并写明宝藏的地点和进入方法,由狄九发飞信回总坛。但救人如救火,自然是不可能坐等总坛查实回复的,二人立刻召见了分坛主,告诉他总坛的银两周转问题已可解决,命他立刻调动一切资源救人。小小分坛主本来也没胆子对抗教主和天王,既得了这样的允诺,自是立刻倾力施为。晋安分坛的所有财富,都被迅速的换成了米粮衣物药物,沿曲江发送。本地所有的修罗教产业,都被抵押出去,以便更多的筹集钱粮。同时,由分坛出面,向官府画押筹借库银和粮米,又以修罗教的名义,向本地的其他富户筹款借钱,还借用修罗教在各国间的声望威势,开始向息国和郑国的官府劝说。其实人心rou做,这世上,倒也并不统共是狠心无情之人,看多死伤凄凉,还是会有些恻隐悲凉之心,只是因着涉及国事,不免顾虑重重。如今有修罗教出面带头,息郑两国边境倒真有不少富户,也自发的捐出了钱物,就是普通百姓,若是家有余粮,倒也肯出手相助一二。如此一来,曲江岸边那些经过千里奔波逃亡,米尽粮绝,连树皮都啃光了的百姓们,暂时有了活路生计,便也不再人人亡命涉水越境。既然楚国人不再拼命疯狂的硬闯国境。反而守秩序的安定下来,只隔着一条长江,看着对岸无数人忍受饥寒的惨状,便是这边息国军民,也多有不忍之念。在修罗教的出面在周旋之下,地方官和守将们意志也就略有些松动了,若是楚人能严守秩序,不再乱抢乱闯,安排一条生路,限人数放进青壮,给军营或地方上当奴隶,做苦力,这也是好的,不花钱的壮丁,只用一碗干饭养着便是,又何苦非要把人逼到死路上去呢,能救一条性命,就救一条性命罢了。短短几天的时间内,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可是傅汉卿却并没有显得很高兴。他总是站在高处,看着曲江边上,无数难民,扶子携弱,哀哀惨惨的排队领取着修罗教施舍的一点点口粮,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人群,眼神却总是穿过他们,看向极远极远的地方。狄九忍了两天,忍不下去了:“人你也救了,善你也行了,怎么看你的样子,一点称心如意的快活也没有,早知你如此不痛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