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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夫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了你出去,我又见不着父亲,”许是说到了伤心处,他又哭起来。徐槿的脑子一时间混沌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顾瑾见徐槿没有接过馒头,还以为她是被罚的有些傻了,然后把馒头放到徐槿手里,啜泣着说:“我这是偷偷跑进来的,夫人还不知道,阿姐快些吃了吧,好歹有些力气,”然后又喃喃道:“都是我没用,护不住阿姐。”徐槿看着手里的馒头发呆,这馒头白白嫩嫩的,她却什么都想不明白了。与此同时,顾府的正房里。正房里靠南方放了一张八仙桌,一个满身绫罗绸缎的妇人坐在椅子上,像是生气了的样子,把茶碗重重地拍在桌案上:“她还没松口?”这妇人正是顾府的主母柳氏,她身旁站着的婆子小心翼翼道:“二小姐还在跪着,想来该是还没有……”柳氏闻言就把那茶碗扔在地上,清脆的响声儿:“不识好歹的蹄子,祝建白可是知州大人的独子,看上她可是她的福气,她还不领情,果然是那贱人生的。”柳氏心里自然有些计较,若是能叫那蹄子嫁进祝家去,老爷的官职定然是能再提一提的,家里的进项自然也就多了,不说在京城念书的长子,就是长女的亲事也能谋个更好的,这事是百利而无一害,不管那蹄子应不应,她是嫁定了。李婆子皱了眉,到底还是说了出来:“夫人人您已经关了二小姐三天了,粒米未沾,二小姐怕是要受不住了。”柳氏果然就瞪了李婆子,什么二小姐,不过是贱妇生的小贱人而已。李婆子接着道:“原也不是老奴想着二小姐,只不过若是二小姐真的不行了,祝公子怕是会发怒。”柳氏眼眸一转,倒也是这么个道理,这蹄子现在确实是伤不得,她压下心中怒意:“走,随我去小佛堂看看。”李婆子忙扶了柳氏的手往小佛堂的方向走。这边儿徐槿看着馒头发愣,顾瑾看着急的很,阿姐不会是被吓得糊涂了吧。忽然间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然后小佛堂的正门就被推开了。柳氏一搭眼就瞧见了顾瑾和徐槿手里的馒头,冷笑一声:“哟,果然是姐弟情深,瑾哥儿竟来给初宁送吃食来了。”顾瑾到底是个孩子,原也怕柳氏怕的紧,此刻一矮身就缩进了徐槿的怀里。徐槿自然能感受到怀里男娃的害怕,她下意识就轻轻拍了拍顾瑾。柳氏见了更加火冒三丈,她指着徐槿道:“那祝建白可是知州大人的独子,你嫁过去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再不应就是自讨苦吃,指不定还要再跪上几天,”她顿了顿对身后的婆子们道:“去,把瑾哥儿拉过来,叫她继续跪,我看她骨头有多硬。”那些婆子自然是遵了命过来拉顾瑾,徐槿纵然还是糊涂,却还是挡住了这些婆子,这些婆子却像是肆无忌惮的,狠狠地推了她去,正撞在香案的桌腿上,她一时就晕了过去。徐槿躺在地上无知无觉,柳氏也给唬了一跳,李婆子就见徐槿面如金纸,又撞了这么一下,急急忙忙道:“夫人,二小姐看着不好,还是快延请大夫来吧。”柳氏也明白了过来,若是这蹄子真的出了什么事,那祝建白……然后就骂道:“还不快去请大夫。”徐槿晕过去之前,只隐隐约约听见那男娃的哭声,一直喊着“阿姐,”她好像有些明白过来了,她应该是重活了一次。只不过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重生成了众人口中那个苦命的顾二小姐,还即将被恶霸祝建白娶去做七姨娘……2.第2章徐槿难受地紧,只觉得头晕晕沉沉的,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耳边净是些嘈杂的人声,说什么发了高热,又撞了那么一下,很是不好,像是感染了风寒的症状,应该是大夫的话,一时间又听见小声的啜泣声,徐槿想一定是那个小男娃。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醒醒睡睡的,她偶尔会听见一个老嬷嬷和小丫头的哭声,却还是不甚清醒。昏沉的这些天里,徐槿的脑子里多了个记忆,她也明白了,她确实是重活了一遍。这位顾二小姐名唤顾初宁,应该是染了高热风寒去了,而自己巧合地在这具身子上重生了。这具身子的主人是个潦倒小官之女,生母是个妾室,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幼弟,名唤顾瑾,今年方才八岁,她自幼带着幼弟在心狠刻薄的嫡母手下讨生活。前些日子原主的嫡姐过生辰,在当地有名的酒楼里开了一桌宴,原主自然是要去的,没成想遇上了本城有名的恶霸祝建白,竟要娶了原主做七姨娘。柳氏又是个爱攀附权贵的,见此机会恨不能立时就把原主送到祝建白的床榻上,原主不从,柳氏就罚跪女主,正巧赶上春寒,发了高热,原主本就身子弱,这么一遭竟就去了。徐槿看到这里就感叹了一下,这原主实在是个命苦的,几乎快要赶上她上辈子了,想着想着她就叹出了声儿,上辈子已是过的凄惨至极,没成想重活了一世,竟还是这般。徐槿接着就听见一个惊喜的声音:“嬷嬷,姑娘醒了。”徐槿已经感觉好多了,她撑起身子靠在枕头上,这番动作下来,还算受得住,看来这病快要好了。门口处走进来一个慈眉善目的婆子,她一进来就瞪了珊瑚一眼:“还是这个急躁性子,姑娘起身了看不见吗,”然后又笑了起来,给徐槿掖了掖被角:“姑娘可算是醒了,吓坏老奴了,”说着眼角就泪光闪烁。珊瑚也跟着蹲在床榻旁,等候吩咐。徐槿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和记忆一对照,就知道这是贴身伺候她的,年岁小的叫珊瑚,年岁大的是万嬷嬷,都是陪着原主长大的。徐槿就笑:“嬷嬷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儿的吗,我躺了有几天了。”珊瑚是个嘴快的,她很是愤愤:“姑娘您整整躺了三日了,夫人当真是心狠,”她说到这里小心地看了看徐槿:“姑娘,夫人定是要逼着您去嫁给那祝建白的,难不成您以后还要去小佛堂罚跪吗?”再来几次,怕是姑娘就受不住了。万嬷嬷听了这话没有做声儿,珊瑚说的也是这个理儿,只不过她想的还要更深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