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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家伙,虽几年不见,少年青涩的样子也早就长开,变成了潇洒凌厉的将军,但这人张扬的性子实在太让人印象深刻,国王马上回忆起来。“你,秦舟,你......不是死了吗?”说起来可能是童年阴影在作祟,现在老天也不能让他敬上三分的小国王,看到一个儿时管教过他的人,居然还害怕得条件反射性的正襟危坐起来。秦舟看着他笑而不语,小国王被他盯得瘆得慌,一点也没反应过来明明是他逾矩盯着国王。连忙挥挥手叫戏班子退下去,也让自己的王妃到一旁好好坐着。秦舟这才满意了,缓缓开口:“在下死没死,陛下这不是亲眼看见了么?”“不对,不对”,小国王惊得说不出话来,不过又想起来,“你不会是那个质子吧?我这几年也没在那月见过你,只能是这样了......”他恍然大悟,好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讥讽道:“原来那个乐不思蜀的质子是您啊,秦将军。哈哈哈,我今日倒是开了眼了。”“陛下似乎是对祈福不那么心急。”无我及时开口打断了小国王的话。国王收声,不悦的多打量了这个僧人两眼,发现好像只是个无趣的和尚,不过也没了什么继续讥笑秦舟的心思。招来侯在旁边的侍卫,示意他解释。秦舟见状挑挑眉,父母都不在了,这小孩还这么草包。“这...我们也实在是无心之过。本来之前不知是哪里传来的染病,一个月里上上下下全都遭殃了,着实束手无策啊。这时想起久闻陈国国师的大名,希望您能来帮帮我们。可没料到,信都发出去了,下面突然有人一夜间得了神谕,能治人了,把咱们都救了回来,这下您才来,这不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吗...”他越说越底气不足,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个法子:“要不,我们请您去我们佛寺里溜达溜达一圈,讲个经,您看怎么样?”小国王赶忙瞪他一眼,咳嗽了一声:“巫师说国里不能留其他三教九流,早些时候寺就拆了。”秦舟才道:“在下倒是好奇这位巫师是个什么人物,令陛下和百姓这么深信不疑。”小国王见秦舟张嘴就对巫师不敬,心里越发轻蔑他:“那也比秦将军这种见风使舵之人要可靠些。”他对这些嘲讽却毫不在意,乘机道:“那不知陛下能否让在下开开眼,看看这位大能。”小国王讶于秦舟的脸皮程度,被噎了一下,犹豫一会儿还是同意了:“巫师明日午时会在宫门给人治病,希望无我国师能和巫师友好交谈,回去后也能为俸美言一番。”秦舟看这小孩说话不知深浅,还好无我并不和人计较,才抑制住了再次教他做人的想法。见目的达成了,赶紧拉着人告退了。不过秦舟仔细想想,小孩说的话也无意提醒了他。这巫师,没准儿还是个真货色。作者有话要说: 小国王之所以以为秦舟死了,也是因为童年阴影,觉得能口口声声为了那月的颜面打他的人绝对不会当这个将军,为什么这么嫌弃,现在还不能仔细解释,后面就知道了。然后我把文名文案都改了,换了个比较有趣的,请大噶继续支持!☆、第12章出去时走得急没注意,秦舟回来时才发现他的房间里不知何时桌案上堆满了药材,大部分都少见得很,似乎都是无我从自己那儿带来的。被捣碎之后的药材味道都挥发了出来,飘散在空气里,炕上还咕噜噜温着一壶。秦舟想起什么,侧头稍微靠近了无我一点,在他身上轻嗅了两下,果不其然,熟悉的檀香都被药草清新苦涩的味道掩盖了。他知道无我定不是因为他受个风寒便这样大惊小怪,“国师是在试那种病的药?”无我不出所料的点头:“还没找出头绪,也许明日去看看巫师救人的法子会有所领悟。”看他这副模样,怕是除了照顾秦舟之外其他的时间都花在这上面了,秦舟看着僧人眼周淡淡的青黑,想生气可心又一阵阵发软,好一会才憋出一句:“俸不是还有他们当神供起来的巫师吗?你少cao点心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免得以后又得换我来照顾你。”无我好像没听出来秦舟抱怨的语气,继续解释道:“他们不一定会救助那些穷苦人家。”秦舟差点接不上话,肝火烧得更旺。肚子里弯绕两圈想到钻他话里的空子,一张嘴那酸味儿快要飘出几丈远:“那国师您为了救人就能去偷师了?”无我知道秦舟又胡搅蛮缠,也不在意:“既然能让人观摩,那想必也不是一般人能学得来的,贫僧只求能得一些提点。”他早料到拗不过无我,最后也只有自己闷着,一脸无奈地摆摆手,先一步把无我的药材都给收了。对他道:“那今晚国师就莫要折腾了,回去好生歇息。”无我答应了,也不多留,回自己屋舍去了。秦舟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榻上。揉揉自己的额角,反正和尚这个样子,自己已经习惯了不是么?每次在他以为对方有所松动的时候,迫不及待地前去试探,都会被对方敲醒。出家人慈悲为怀?也不过是把众生皆看做蝼蚁。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他摸了摸手腕上两人心照不宣都不曾提过归还的佛珠,眼底温柔、痴恋、无奈、痛苦难舍难分。第二天午时,宫门口挤满了人。那些还染着病的人和小孩都来了,不过依旧被权贵的护卫拦在外围,真正挤进去求治病的,倒都是些小伤小痛了。国王本想让秦舟二人和自己坐在一处,在宫里高耸的楼阁上观摩,却被他们婉拒了。现在国王已经身处高楼,俯瞰着城下的一切。他手搭在扶椅上,低着头,跟看好戏似的饶有兴味地看秦舟护着无我往里挤。受了不少的白眼和口水后,两人终于走到了前面。“早知道该叫将士们一起来。”秦舟黑着脸抹抹头上的汗水,这些人根本是使着无赖和蛮力排在前头的,若不是国王给的令牌还有点作用,也许他秦将军的脸都要被人踏平了。只不过照目前这些个求医的人看,大概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那个被环绕这的巫师看起来也颇有些不耐烦,碍着人家权贵的身份随意瞧了两眼,才摆摆手丢给自己身后不知是手下还是徒弟的人。秦舟也飞快磨没耐心了,没骨头似的靠着纹丝不动的无我,“看来今日是收获不了什么了。”不料这时突然从人群中冲出个人来,一下子扑到在那巫师脚下。巫师带着面具衣着华贵,虽看不清表情,但人是差点吓得从椅子上翻下来。幸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