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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似乎不太对劲,是不是用七叶怨草效果会更好一点?”程沛虽然还年轻,却是真不傻,而且他识海深处里也还有一个道门天筹宗前太上长老司空泽呢?他很快就看穿了留影老祖的意图,一时收了脸上表情,极其正式地道:“这件事杨师在玉简中提过的,请老祖仔细看玉简。如果老祖你看过玉简之后,还有别的什么问题的话,杨师也说,欢迎老祖过去与他商讨。”听得程沛这么直白的拒绝,留影老祖倒是半点不觉得尴尬,他很自然地点头,笑道:“杨道友考虑得很周全,小友回去的时候,替我与杨道友道谢。”程沛点头,很自然地将话接下,然后话音一转,便直接跟留影老祖告辞。留影老祖也不再留,看着程沛谨慎而不拘谨地走出魔门地界,一路往杨元觉那边行去。留影老祖只是看了个方向,就将目光收了回来,没敢让自己直视杨元觉与安元和的位置所在。直到留影老祖收回目光,原本姿态相当大方坦然的程沛悄悄地松了一口气,问司空泽道,‘怎么样了,老师?’司空泽回头瞥了天魔宗的方向一眼,收回目光催促程沛道:”无事了。快看看你兄长给你送了什么来?”都不需要多费心思u猜测,司空泽跟程沛就已经想明白了刚才送东西来的是谁了。除了他兄长会这样给他送东西之外,除了他兄长那边送出来的东西能让留影老祖那般好奇之外,还会有别的吗?程沛也是回头往留影老祖看了看,又看了看站在前方目的地的剑修和阵修,半点不怯地将才刚刚塞入储物戒指里的东西掏出来,拿在眼前细细地看个清楚。一个巴掌大小的,绘满各种阵纹的盘子,,,,,,,是什么呢?程沛还没有认出来,识海世界里就倏然沉默了下来。不是往常时候那种很平静自然的沉默,而是僵硬的、越渐寒冷的静默。程沛目光微不可查地在传送星盘某一处停顿了一瞬,才继续一点点地用目光描摹那盘子上的纹路。没有谁说话,直到程沛终于从那复杂隐晦的阵纹中找到他稍微熟悉一点的纹路之后。“传送阵纹……”程沛脚下不停,却是大胆推测到,“它应该具有传送的功能。”程沛说完,又很自然地征询司空泽的意见,“师父你说是不是?”半响之后,司空泽才应了一声,道:“是。”程沛没有任何意味地点点头,又埋下头去,继续认真辨认盘子上的阵纹。他做得很专注,一直到他走到杨元觉与安元和身边,才暂时放下星盘来跟杨元觉、安元和见礼。杨元觉与安元和本就不看重这些,更何况程沛本身相当不错,又有净涪那边的关系,他们对程沛的态度自然更宽和几分了。“怎么样?有看出什么来吗?”杨元觉笑着问道。程沛认真答道,“弟子眼拙,只认出了些许传送阵纹。”杨元觉不觉得意外,“还有其他吗?”程沛摇头。安元和看看程沛脸色,也在一旁笑道,“能从那搅成线团一样的阵纹里面看出传送阵纹来已经很不错了,不要这么严肃。”安元和一句话就将事情定性,杨元觉也没觉得有什么,点头算是赞同之后,又问程沛道:“你觉得这个宝贝会有什么用处?”程沛与司空泽谁都没有漏过杨元觉对这盘子的称呼。司空泽继续沉默,也似乎还要更沉默下去,但程沛却脱口而出,“传送……”杨元觉点点头,“你准备好了吗?”程沛拿着星盘的手紧了紧,“敢问杨师……这样的宝贝,我们手上……有多少?”杨元觉与安元和眉头齐齐一动,也不见他们两人有什么交流,便有杨元觉答道,“四个。”第704章司空泽“我、元和,各自取走一个,剩下的本来都在净涪手上的,而现在……”杨元觉没有将话说得太透,但那语言中所透出的意思,已经让程沛与司空泽很明白了。程沛握着传送星盘的手紧了紧,直等到半响后,他才嘶哑着声音、语不成调地问道:“最后的那个……现在是在我娘亲那里吗?”杨元觉半点不看程沛,漫不经心地道:“可能吧,谁知道呢?”说是这样说,但杨元觉的态度基本已经算是默认了。安元和见程沛脸色,插话道:“行了,你回去准备一下吧,时间不多了。”程沛抓着手中的传送星盘,木木对着杨元觉与安元和两人拜了一拜,转身就走。不知过了多久,程沛才恍然回神,低头看着手中的传送星盘默然不语。司空泽其实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扰程沛,但正如安元和告诫的那样--时间不多了。‘你想走吗?’司空泽的话音意味不明,却猛然叫程沛生出了一丝警戒。司空泽就在他的识海世界里,他这样骤然生出的、根本来不及掩饰的警戒才刚刚升起,就被一直仔细观察着程沛的司空泽看了个正着。司空泽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没有在意程沛的这个反应,平静地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你想走吗?’被司空泽发现自己的戒备,程沛丝毫不心虚,他埋头想了好一会儿,很诚实地摇头答道,’我不知道。’司空泽道:’你兄长想要你离开。’司空泽第一次在程沛面前这般平静地提起净涪,但即便如此,程沛还是能从司空泽的话音里听出两分感慨。’我兄长兄长是想要我离开。’不知出去什么意味,程沛又在后头加了一句话,’但我想,你应该不愿意。’司空泽停顿了一下,点头应道,’确实,我不怎么希望你离开。’程沛一时沉默了下来。但事情既然已经说开了,司空泽也不介意跟程沛完全将话说清楚。’我不希望你离开。毕竟你在这里,我就在这里。我虽然已经落到现在这样的境况,却也不愿意就这样离开。’司空泽的措辞哪怕再谨慎,也难免让程沛觉得不怎么舒服。幸好他此时的语气格外平静,倒也没有真正刺激到程沛这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更重要的是,有我在,有你在,哪怕到时候景浩界、天筹宗的情况再糟糕,也始终还保有一线希望。’什么希望?不用司空泽细说,程沛也完全能够明白。这希望,不是指天筹宗传承有续的希望,而指的是天筹宗保存嗣苗的希望。司空泽确实是天筹宗前任太上长老不假,只要他还在,他一生记忆还在,天筹宗再如何,也确实还有接续传承的希望。可是司空泽毕竟已经死过一次,前途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