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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这些却又都是可大可小的危险。不过世界在混沌海中漂浮,也不是没有保护自身的手段。那就是天地胎膜。天地胎膜作为世界护持自身的手段,威能非同一般。它能隔绝混沌,也能将混沌气流转化成天地气,沉积成天地本源,为世界所用,同时,它还能阻拦世界外客。因世界的不同,护持着世界的天地胎膜也各有不同。其中最明显的,就是天地胎膜的强弱差别。一般而言,中千世界的天地胎膜就要比大千世界的天地胎膜弱,同时,也要比小千世界的天地胎膜强。而哪怕是同一等级的世界,相对繁荣昌盛的世界的天地胎膜又要比相对衰败苍老的世界的天地胎膜强。也所以,天道受损,法则崩散溃灭,世界残破,当先受到影响的,就是天地胎膜。景浩界世界残破,天地胎膜也随之渐渐衰弱。虽则景浩界世界天地胎膜之外还有一个天剑宗祖师立下剑阵护持世界,但剑阵虽然也能护持世界,阻拦界外来客,却到底是比不得天地胎膜,也完全没有办法替代天地胎膜。天地胎膜渐衰,世界残破,首当其冲的,不是哪个人,也不是哪个宗门,而会是灵气。是的,就是灵气。灵气,可以说是修士一生的真正根本所在。修士修行,吞吐的就是灵气。修士使用的一众灵材灵粹,需要的也是灵气蕴养。便连修士体内的灵根,也必得灵气滋养。若灵气衰歇,修士道途必然受阻,要稳定、维持当前境界都会是一件难事,又何谈再去攀登上境?情况已经是可以预想的艰难,但这却还只是其一。第二茬也同样的要命。左天行想到了这里,忍不住就扯着唇角苦笑。天魔气侵蚀窥视天道。若单只窥视的话,真算不得什么。但真正的问题在于,它还在侵蚀天道。天魔气侵蚀天道,是实打实的更易天道本质,直接从源头上更易世界本源。天道纵然受损,也还是天道,本质非同寻常。且那位天魔童子的手段不知为何偏向和缓,所以一时半会儿的,天道也还能撑得住。可天道撑得住,世界撑得住,繁衍在世界里的众生却受不住。天魔气侵蚀天道,天道那边暂且看不出如何,但人间众生却已经显露出了混乱的先兆。左天行实在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人心崩乱,世风败坏啊……到最后遭罪的,还会是无辜众生。至于本源贫瘠,那也没好到哪里去。世界本源贫瘠,就跟土地肥力贫瘠一样的,必定不会有多少合用的资源残留。为了这些资源,不论是各宗门之间,还是各国各地之间,也必定会是纷争四起。所有的消息里头,约莫也就只有最后一条还能算是好消息了。无边暗土世界虽然郁积沉沉,但净涪那边已经在开始想办法料理了。一旦小轮回建成,不论是残留在无边暗土世界里的残魂到底选择如何,也还是能够疏散去大半。至于净涪能不能真的将小轮回建成,左天行是从不怀疑的。净涪他就是有那样能令人信服的本事和手段。左天行面色终于有些几分缓和。但即便是如此,他眉眼也只舒展了片刻,便又重新拧了起来。景浩界世界境况如此,他该如何做呢?左天行自己在心里扒拉了好半响,勉强算是整理出了一些对应手段来。但面对着他自己整理出来的这些手段,左天行却并不如何满意。他对着自己整理出来的大体应对手段看了又看,最后却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罢了,待我跟净涪商量过再说吧。”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且若是作为盟友的话,左天行很相信净涪的手段和筹谋。“不过……”左天行也是很想不明白,“那位天魔童子到底是为的什么要这样死盯着他们景浩界不放呢?”不单单是上一世的皇甫成,那位天魔童子的目光,是直接看的一整个世界。他到底是想要什么呢?左天行很想不明白,他翻遍了所有天道意志应他所求传递给他的信息,却怎么都找不到半点线索。“居然还连天道意志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呢?左天行原本就因为景浩界当前糟糕的状态而隐隐发痛发胀的脑袋更昏眩了,他甚至忍不住抬手按上了自己的太阳xue。或许,净涪那边会有线索?左天行想得有点理所当然,却全不知道方才净涪也是那样想的。他也打算在双方碰面之后问一问左天行。毕竟净涪可真是太清楚了,比起他来,天道意志就是更眷顾左天行。哪怕他比左天行和天魔童子之间的怨愤更多更重。不过就当前而言,左天行还不知道净涪那边的想法,他自己想定之后,也就很心安理得地将他自己整理出来的那一堆放到一侧,闭目平定心神。好不容易平定心中汹涌的情绪之后,左天行便也和净涪一般,开始潜心感悟那一道世界气息。说到底,他、净涪,甚至包括景浩界天道,都还是太弱了。若他们足够强,有着足够的实力防范和应对那天魔童子,现在又哪里还需要为他们的境况烦心?左天行当然知道他们和那位天魔童子之间的修为差距之大,根本不是一朝一夕的修持就能拉平的,甚至就是他们拼尽一切,也未必能撼动天魔童子的筹谋。但即便如此,修为的提升还是被左天行放到了重中之重的位置。在左天行和净涪各自闭关的那些时间里,左天行那一场祭天的影响也在天剑宗里不停发酵,且经由天剑宗里的一众大修士们之手,传扬至道门其他各宗去,甚至还扩散到佛门那边去。且不说佛门天静寺那边作何反应,妙音寺清源大和尚得信,还集齐了妙音寺里的一众实权大和尚齐聚方丈云房。等到各位师兄弟各自落座,清源大和尚也不卖关子,直接将天剑宗掌门的传信传了下去。“都看看吧。”妙音寺里的一众实权大和尚原本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平白无故的,如何就又将一众师兄弟齐聚在一起了。他们可正为着先前净涪的那一封信忙活着呢。接了信的大和尚先看了一眼信纸上的材质和印记,心中有了底,才展开信纸定神阅看。越看,那大和尚脸色就越沉重,但到得最后,大和尚的脸色反倒平静了下来。不过不是往常无事的那种平静安闲,而是天将塌地将崩但无可阻拦的平静无奈。大和尚看完信,便将信纸往下一位师弟递。清源方丈坐在上首,看着那一封来自天剑宗掌门的书信在自家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