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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毫不客气地掀开被子。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白苏撇撇嘴,有些不甘心这么快被发现,明明他刚才装死装得很像啊掀桌!“为什么跑过来?”就像之前发生过无数次的场景一样,白苏将脑袋枕放在自家舅舅的胸口处,听到他这么问,略有些诧异,“当然是过来睡觉啊。”其实白苏是有自己的房间的,但他自小就比较黏苏衍之,十天里倒有九天两人是挤在一张床上睡得,白苏的房间也就渐渐被他们遗忘。但,此时此刻,苏衍之却破天荒地拒绝了白苏,他摇了摇头,神色很是不赞同,眯着眼睛看过来,低低地叫他的名字,“阿苏。”“嗯?”“你要知道,我不只是你的舅舅。”苏衍之的声音低沉,表情沉闷,隐约带着几分纠结和动摇。白苏呆呆地看他:“所以?”男人的手宽大温润,手指修长,指肚和虎口处有些薄茧,是每年坚持训练留下来的。现在这样的一双手正放在白苏的后颈处,来回摩挲,带来几分难以抵制的痒意。“身为一个成年男人,我也会喜欢上别人的。”苏衍之的声音低地像是似有若无的叹息,视线一直胶在白苏脸上不曾移开。“……啊?”白苏傻傻地应了一声,有些迟钝地回想着这句话,片刻之后他的脸色变了,迟疑着问道:“你,有喜欢的人了?”在白苏皮肤上来回抚摸的手指停滞了一下,苏衍之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似乎多了些什么,他点头:“我想是的。”想到躺在客房里的曼宁,白苏只觉得心里发寒,为什么他都这么小心地让两人避开了,尽量看着舅舅不让他去,怎么这两人还是会遇到,而且貌似苏衍之还一见钟情了?白苏不想断腿,更不想苏家辛苦积攒下的家业在正牌攻的报复下毁于一旦,他最最不想看到的是苏衍之葬身火海,爷爷苏海禁不住打击吐血而亡,只要一想到那副凄惨的画面,白苏便觉得剜心蚀骨般疼痛。就算明知道现在苏家势力远远高于慕容家,苏衍之的才能也绝不在慕容晔之下,可是白苏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没人比他更清楚主角光环的巨大作用了,慕容晔有作者大大的金手指,可是苏衍之却没有,他不能冒险。在这一瞬间白苏想了很多,脸色也一变再变,而苏衍之便一直倚靠在枕头上,低垂着眼帘专注地看着他,眸色带着点哀伤。白苏突然坐起身来,盯着苏衍之问道:“你确定要喜欢他,即使将来会身败名裂?”苏衍之身形一僵,表情越发晦暗,声音带着几分苦涩:“是的,我很确定。”为了曼宁,竟然连自己一贯珍视的好名声都不在乎了,白苏咬着自己的嘴唇,心底产生了一股微妙的嫉妒,就好像是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变成了别人的一样,让他措手不及。丢下一句话,白苏突然起身跑了出去,带着些赌气的意味。“我不会让你如愿的。”耳边似乎还萦绕着回音,苏衍之颓然地躺在床上,眼睛注视着天花板,眸子中深藏着痛苦,一动不动地躺了很长时间。良久,他终于动了,以手遮住眼眸,薄唇微启,低叹:“我早就知道的……”早就知道会这样,却还是忍不住心存侥幸,原来他苏衍之也有这么不理性的时候。白苏心神激荡,毫无睡意,一路跑进客房,抱着曼宁的胳膊问:“你不会伤害舅舅的,对不对?”沉睡之中被人吵醒,曼宁也没有产生一丝应有的烦躁,反而关切地看着他,揉着眼睛问:“阿苏哥哥,你怎么了?”看着他单纯无害的表情,白苏心底的担忧散去了些,他拉着曼宁回到床上,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样,突然用力捶了一下床单:“我决定了,以后我和你一起睡!”免得舅舅把持不住搞个夜袭什么的。听到他要陪自己睡觉,曼宁很开心,连连应道:“好啊好啊。”一边说一边往床侧挪动,分给白苏一半地方。白苏躺在他身侧,殷殷教导道:“宁宁,哥哥跟你说几件事,你可千万要记住啊!”曼宁眨巴着大眼睛看他:“什么事?”白苏掰着手指头数给他听:“第一,以后要躲着我舅舅走,如果他要带你去吃饭啊看电影啊什么的,一定不能答应!”“好哒!”曼宁毫不犹豫地点头,在他单纯的认知里,苏衍之确实是好人,毕竟曾经救过他,但那人身上的气势太强硬了,他实在害怕的慌,就算白苏不说他也不敢答应的,只不过,苏先生为什么要请他去吃饭看电影啊?可惜白苏并没有给他说出自己疑惑的机会,他看到曼宁点头,便高兴地叙述下一条:“第二,如果以后见到你那位虎子哥,不要跟他提起舅舅,知道吗?”曼宁有些理解不能,虎子哥人都不知道在哪里,他就是想说也没办法啊,而且应该让虎子哥好好谢谢苏先生啊,为什么不让说?看出了曼宁的困惑,白苏压低了声音诱哄道:“原因哥哥以后再告诉你,曼宁是个好孩子,答应哥哥好不好?”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曼宁有些发困,便点点头,轻声嘟噜一句:“好。”脑袋一点就睡了过去。唉,可算是搞定了,希望今晚这个约定能起点作用,让正牌攻消除对舅舅的恨意。折腾了半天,白苏也累坏了,闭上眼睛睡觉。明亮宽敞的总裁办公室。叶知捏着一只高脚杯,单手撑着下颌,不解地看着自己好基友:“喂,我说你们两个这几天在搞什么鬼?一个有家不回整天待在公司加班,一个天天闷在家里不出门,竟然连我一起去野炊的邀请都给拒绝了?!”听闻此言,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随手将不知道几年前的文件扔到了一旁,疲倦地捏了捏眉心,敷衍道:“你不懂。”“切!有什么是我不懂的?”叶知不服气,这几天苏衍之的状态不对,像台机器似的没日没夜的加班,本来不该他做的工作都被他揽了去,再这么下去身体非垮掉不可。这么多年的交情,叶知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有心事,否则也不会放着自家生意不管,大晚上的跑来跟他缩在这沉闷的办公室里,他追问道:“你到底出了什么事,说出来让兄弟乐呵乐呵,别整日跟个闷葫芦似的一个字不往外倒,你知不知道,阿苏可担心坏了,这几天可没少跟我打听你的情况,你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解决呢。”“没用的。”苏衍之仰靠在真皮座椅上,微微抬头,似乎在看一组吊灯,也或者什么都没看,他的声音带着股说不出的沉闷,“你帮不了我的。”“卧槽!”叶知被他这种态度吓着了,故意夸张地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