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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证据,也没有被抓到。”“(对于梁丘云,你还有别的想说的吗?)他是个很危险的人,是个暴力分子,我曾经认识他,但不了解他。他好像很恨我们,可我们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如果不是你们当时在邮轮上修好了船,救了汤贞,后来周子轲又买下了公司,我想,我不知道我们现在会面临什么样的生活。(你还有什么要写的,可以一并告诉我们。)我上面说的内容不要告诉任何无关的人,我猜周子轲前段时间出事,大概是和梁丘云有关,所以你们才专程来问我,能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如果可能的话,希望你们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周子轲,汤贞应该也不希望他知道。”梁丘云昔日的好友兼情人柯薇称,梁丘云无情无义:“他看起来谦虚大度,实则小肚鸡肠,业内人他谁都看不上,谁都讽刺。你看他现在和陈小娴卿卿我我,好像恩爱夫妻,他和我说过无数次他只需要一个天真无知的富家女给他生个孩子!孩子!从头至尾孩子是最重要的!有钱的老丈人第二重要!所以他不要汤贞,而我被迫吃了那么多年的避孕药,这就是好莱坞巨星,这就是所谓的平民英雄梁丘云!我呸!”“他家里有枪,你们知道吗?我知道,而且我知道这是违法的!还有啊,我告诉你们一件事,他家新房子有古怪,外表看起来三层,其实盖了四层,里面一定藏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东西!”云升传媒公司在上周忽然宣布裁员,大量入职不到两个月的员工离职,旗下新签的几位艺人也纷纷终止了合约。离职的员工们向嘉兰塔方面提供了大量可有可无的信息,譬如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公司会开始裁员,大家原本都在筹备上映前的宣传,而通知是通过万邦娱乐集团的邮箱发过来的,他们每个人最近都没有见到老板梁丘云,公司旗下目前仅剩一位艺人骆天天,解除合约的纸面合同应该也给到他了,但他据说到现在还没有签——“骆天天和老板私人关系匪浅,是那种养在剧组房车里的小情儿的关系,这不是谣言,这是真的,所以我觉得骆天天能在北京待到现在也挺神奇的,可能万邦公主不知道驸马有多会玩儿,我们老板在这方面可不是一般人。”“云老板……我听说他好像有点精神疾病的倾向。之前有个同事在他车里看到了一盒氟硝西泮,你知道氟硝西泮吗,一种抗抑郁的药,好像能把人迷晕。那个同事没过一周就因为工作出错被辞退了。现在我们都和他一样了——”朱塞接到吉叔内线电话,说医院的团队来了,正在楼下给子轲做身体检查。朱塞忙下楼去,正巧听到主治大夫说了句:“恢复得很好嘛!在家里吃得好,养得也好,接下来可以适当运动运动了!”周围人都欣慰,大松了口气。朱塞走到门外,瞧见子轲坐在门里,上半身只套了条弹力带,人群中,子轲主动伸过手去了。窗外大片阳光透进来,将子轲的手臂皮肤照成灿烂的浅金,子轲去握他的恋人的手。汤贞站在他身边,离子轲很近,关心地看他,听大夫的说法。朱塞在门外远远看着,热恋中的子轲丝毫不顾及周围这么多家人、陌生医生、护士,他把汤贞拉到身边,十指相扣,瞧汤贞的脸,连手都舍不得放开。而汤贞一张脸蛋漂漂亮亮的,乌发在背后阳光的照耀下,蓬松地垂在肩上,汤贞穿了件圣诞红色的毛衣,显得整个人都神气,很是健康,一双眼睛笑着看子轲,那眼神既明艳,又含蓄。汤贞笑得能看到牙齿的白,马上又把嘴闭上了。医生们给子轲留了一些新药物,还嘱咐了一二三四条,写在纸上交给吉叔,要子轲记得遵守。大家开始把医疗仪器装进箱子里,子轲站了起来,把手套进阿贞递给他的睡衣的袖子里,子轲边系扣子,边低头在阿贞耳边说了句什么。片刻后,他抬起眼看了门外,他走过去,帮堵在门口的大夫们把价值百万的仪器箱往外抬。朱塞站在门外,也帮忙搭了把手,等收尾的小护士们都走了,朱塞抬起头,正好看见了喜气洋洋的吉叔站在身边。子轲长大了,会随手帮别人的忙了,脸上常有笑容,对人说话时,那句子也越来越长了,好像这几天还和吉叔一起搞了搞院子里几棵大树的冬季护理,吉叔天天比过年还高兴。子轲牵着阿贞的手从房间里出来,终于得到了大夫的允许,子轲似乎等不及要带阿贞出门去跑马林地了。“阿贞啊!”朱塞突然叫道。阿贞跟在子轲身边,脸上还笑的,这会儿回过头来,一双大眼睛抬起来。“朱经理?”他听朱塞说话,乖乖站住了。朱塞在前头走着,两个年轻人跟在后面。边走楼梯,朱塞边回过头去,正好瞧见子轲的手在后面搂阿贞的背,每时每刻,他总想和阿贞有什么身体接触。像任何一个坠入爱河的年轻人一样。汤贞站在朱塞房间的办公桌前,不知道朱经理给他的这叠资料是什么。他拿过来,看了身边的小周一眼,翻开没有字的厚封皮。“是这样的,我们嘉兰剧院发起了一个项目,”朱塞坐在他的书桌前,他只有偶尔上山来才住这个房间,这会儿他抬起头,认真对汤贞说,“明年计划和电影学院那边儿合作,在国内发行一套表演方法书系。”汤贞垂下眼睛,瞧着没有字的封皮下面扉页写着一行字。电影文本的表演再创造,电影学院特聘讲师:汤贞(21)汤贞低着头,看着扉页也不讲话,小周的手捏了捏汤贞的肩头。“电影学院那边呢,找到了阿贞你当年讲课时交给学校的一份讲义底稿,推荐给我们放在这次的书系里。所以我带了这本校对稿过来,请你过目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想要增删的内容,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对吧。”朱塞轻松道。汤贞抬起头,皱了一下眉。“谢谢朱经理。”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破涕为笑了,终于。朱塞觉得子轲和阿贞让他想起小时候的学生恋爱,玩要在一起玩,散步要在一起走,一起学习,一起工作,饭点儿要坐在一起吃饭,有时一个人有点事情,另一个人就在一边做别的事,过会儿两个人又聚在一起,好像才下课,又要一起出去玩儿。只要是住在这栋大宅子里的人,在这件事上都很有默契。用子苑的话说,只要看过子轲和阿贞在一起是什么样子,就很难再想去“拆散”他们。毕竟人一生当中能遇到一个令彼此陷入热恋的人,是多么大的幸运。身体检查结束的隔天,子轲开始晨练了。每天早晨,吉叔戴着园丁手套,戴着老人家的毛线帽,惊讶瞧着子轲天不亮就穿一身休闲运动服出门,在家门口台阶上短暂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