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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您方便,可否去见他一面?”步华点点头,颔首回了礼后,走向了白钰的房间。步华来到屋前,只见白钰屋外围了一圈的仆人。他们有的端着被子,有的拿着椅子,更有甚者,端着脏掉了的饭菜。见此,步华先是停下了步子。他站在一尊石像后,静静地观察着屋内屋外的情况。屋外忙成一团,但这屋内却是静的出奇。也不知这小公子被关在屋中,又如何发脾气了。步华正好奇时,怀中的九色镜不知什么时候苏醒了,又开始疯狂的挣扎,撞的胸口都有些痛。步华探头看了一眼仍在忙碌的仆人,索性他们没有发现自己。他拿出九色镜,但上面本该映有他模样的镜面,却照出了白钰的模样。步华心中一紧,他看向白钰的屋子。屋中仍是一片寂静,仔细一看的话,屋中甚至没有燃灯。步华只觉得不妙。“你若是敢伤他,我会叫你后悔醒来。”步华拍晕了九色镜,快步的走向了白钰的屋前。“道长!道长您可来了,您快看看我们家小公子吧,公子他被关进屋中后不吃不喝的,发了好一通脾气。现在门也在里面插上了,我们进不去啊!您说若是小公子他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如何是好啊!”步华皱眉,他推了推门,证实了那仆人说的话为真。步华后撤了一步,踹门而入。他此时也顾不得别的了,九色镜一旦映出他人模样,便会有大祸发生在那人身上。他倒是无所谓,什么灾难他也不在乎。但这白家可是万不能经历这难的。更何况,这小公子不过十八,怎能像他一般多灾多难。“白钰!”步华望向床榻,却没有见到白钰的身影。跟在他身后的仆人忙抹黑去点灯,步华又去向了别的隔间,却仍没有见到白钰。一阵阴风吹过,步华看向窗户,只见那里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若是常人,这缝隙怕是连根手指头都进不了。但若是那仍未化形的邪祟,便……“欸,道长您去哪——?”步华快步走出房间,他几乎是跑到了那扇窗户所对应的地点。步华看着躺在草丛当中不省人事的白钰,算是松了口气。他蹲下身子,将白钰抱在了怀中,“小公子,小公子。醒醒,小公子。”见白钰没有反应,步华探了探他的脉搏,好在是没有异常,白钰应该只是昏迷。步华伸出二指想要去探探白钰的额头,他的动作有些迟疑,但看四下无人,便还是放了上去。步华的呼吸极轻,动作也轻柔的很。只见他指尖淡光流转,些许灵力注入了白钰的体内。步华收回手,再次晃了晃白钰,道:“小公子?醒醒。”白钰眉头微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他看着步华,眼神有些迷离。步华又这样抱着他许久,他才缓过神来。而他缓过神来的第一件事,竟是先落下几滴眼泪。“小公子?发生了何事?你先,先别哭了。”步华看着白钰,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向来见不得人哭,更何况是男人哭,步华一时间愣住了。“小公子……别哭了。”步华看着白钰眼泪横流,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糊住了。白钰倒也很听话,他看着步华,用力的眨了眨眼,总算是不哭了。白钰抹了抹眼泪,又吸了吸鼻子,从步华的怀中起来,道:“我刚刚,刚刚在屋里看见,看见一个,一个黑影。他,他想,他想吃我。我,我一时害怕,就,就晕了。”“道,道长,我们,我们回屋吧。”步华轻轻嗯了一声,趁白钰转身的功夫,他又分出几股灵力,仔细检查了一下白钰的身体。确认并无大恙后,步华放下心来,跟着白钰回了房间。正慌张找白钰的仆人见他安然无恙的回来了,都松了口气。他们将屋内的东西摆好,又重新给白钰上了饭菜。步华耐着性子等白钰吃完了饭,这小公子受了一番惊吓后,也不再发脾气,上的饭菜全都老老实实的吃完了。白钰放下碗筷,抬眼看了看步华。“怎么了,小公子?”步华对上白钰的眼睛,但很快便移开了视线。“道长,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小公子请讲。”白钰抿了抿嘴,掏出了脖子上挂着的玉佩,道:“道长,既然你是白阳观的人,能不能告诉我,我的恩公哥哥现在在哪里?我,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记得他,他年龄比我大,右边脖子上有一个黑痣。至于,至于姓甚名谁,我一无所知。不过,不过我有这个。”白钰说着,将脖子上的玉佩摘下,递给了步华,“大哥说,这是我出生时爹娘托人造的一对,一对玉佩。当初,与恩公哥哥分别时,我将另一半给了他。”步华看着这玉佩,神情凝固了。他曾见过这玉佩,与之一模一样的玉佩。但如今,这玉佩所在何处,他却不知道了。“小公子,你那位恩公,很有可能已经……死了十一年了。”步华递回玉佩,皱起了眉,“我是如今观中唯一的幸存者了,其他人……”“怎么,怎么会……”白钰愣愣的接过玉佩,刚哭完的眼睛里又满了泪水,“可他,他很厉害的……道长,会不会你记错了?”“小公子,除非你口中的恩公是我,不然不会再有他人了。”又是一阵沉默,白钰握着玉佩,硬是憋着眼泪没让它落出来。步华则思绪远飘,想到了仍在观中之时有哪位师兄与白家走的较近。那另一半玉佩他又是哪年哪月在何处所见的?步华什么都想不起来,十一年的时间让他脑中的记忆淡去了不少。良久,白钰平复了情绪,将玉佩挂回脖子上,道:“多谢道长,白钰没有其他事了。”“那我便走了,小公子。”步华起身,忽然眯起眼,看向了窗户。他沉思了一会,回过头走出了屋子。那文子实竟然又来了。步华站在白钰的屋前,凭空画下一道符咒。想要给整个白府设下屏障是不太可能的了,如今只有先护好这小公子,至于这白府,只能日后再说了。但步华不知的是,在他扭头去看文子实的时候,白钰正巧看见了他脖子左侧的黑痣。白钰看着步华离去,心中刚刚被浇灭的火苗又再次重燃。“原来你住在这里。”步华深深地吸了口气,他不去管文子实,任由他跟着自己。“步道长,现在可否与我详谈一番了?”文子实跟着步华进了屋子,化出了实形,坐在了他的身旁。“你想如何。”“想请你帮我报仇。”步华勉强的笑了一下,他只想扶额叹气。也不知他犯了什么错,这接二连三的事情竟都是来找他让他帮忙报仇的。“你怨气如此强,又何必让我替你报仇。你都能跟我到这里来了,想杀个人,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