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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着摘下的腰佩,见对方神色紧张,又放缓声音道:“年轻人夜里白天总会精力旺盛些,不过他是正要益气养元的时候,若有什么特殊需求,你不要应他,也不要让别人应他,只等明日郎中来,明白了没有?”家丁连连称诺表示记住,便见男人满意点头,复将腰佩系回腰间,乘上回涂家的软轿,由人抬着慢慢走了。而此时的涂曹寿坐在轿子里,心情并不轻松。人是打了,计划也按照他想象的开始运转,但伤筋动骨一百天,朱林虽然伤着,也拖不了多久,况且他作为涂家掌事,总不能天天跑朱家,不然在外人看来会很奇怪,OOC值指不定哪天就开始掉。……还是要继续想办法啊。朱林这个体质毛病很大,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等明天找郎中过去看看是个什么说法。摸了摸脸颊上的三道血痕,涂曹寿叹了口气。还有,这家伙也太弱了,战斗力还不如女人,涂徐徐小时候闹起来跟他打架,都能把他小腿肚子踹青,更不用说各种挠痕,结果朱林反抗半天,居然才往他脸上摸了道印子???他都不敢置信。柔弱成这样就无怪乎人见人推了,本来作为这种类型文的主角,搁在周围这些豺狼虎豹眼里,就是块白生生的嫩rou,自身如果还不强势点,就算他有心隔离,也保不齐这块rou哪天就给人咬了一口……脑海里突然闪过个灵感,涂曹寿豁然开朗!——对啊,那要是他把朱林这小身板训练成魁梧大汉…就算不是魁梧大汉,至少在面对突发状况的时候有自保能力不就行了?!毕竟现在的朱林还拥有廉耻之心,就连不舒服也只敢自己偷偷摸摸地爽一爽,更别说勾搭其它人,恐怕就算其它人勾搭上来,应该也会想方设法的拒绝——这样一来,武力值高的话,似乎就省事多了。一锤定音,他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推动这个计划。然而没等他想出个头尾来,“小王”就在外边提醒道:“爷,该下轿了。”“…嗯。”伸手撩开帘子,脚尖才踏实地面,一个五颜六色的玩意儿“唰”地蹿进他怀里,好险没把他撞个跄踉。把人拉开一看,他突然看清了这张被浓妆掩盖的熟悉的脸,瞬间惊得戏都演不下去,条件反射地道:“卧槽,何方妖孽?!”空气里只有沉寂蔓延——还有脑内拉响的警报:“OOC值正在下降,当前数值75…70……”不等数值跌破六十,涂曹寿立刻端出招牌式微笑开始疯狂挽回:“哈哈…我同你开玩笑的。”扑进他怀里的姑娘先是一愣,随即捏着披帛轻轻锤了下他的肩膀,娇羞地说:“讨厌,寿郎干嘛总逗徐儿,方才那下,可吓死人家了。”涂曹寿:……呕。不敢直视这个跟自家老妹长得一模一样的所谓“涂家大小姐”跟自己娇羞撒娇,但看在OOC值的份上,他不得不忍了。用上个世界训练出的超强职业素养维持如沐春风的微笑,他语气柔和地安抚对方:“徐…徐儿不必害怕,只是我方从朱府回来,乍见你,便想着逗你一笑……是我唐突。”“倒也没有。”害羞地把披帛攥在自己手里绕着玩,徐儿眼眸扑闪,“我也是迫不及待想要见你,所以才…嘤哼。”涂曹寿:???刚刚她是不是发出了一声传说中的嘤哼?就在他快要连微笑都维持不下去的时候,忠心耿耿的“小王”出来救场了。“大小姐,老爷还在等二爷议事呢,您看是不是……?”“嗳,这样啊。”徐儿一听父亲名号就有些怕,当即不再碍事,“父亲找的话,寿郎就先去罢…等等。”她从袖子里“丁零当啷”地搜刮一阵,突然掏出瓶药,伸手道:“寿郎,你且把头低下,这伤千万不要让父亲瞧见了,不然,可是会发怒的。”涂曹寿:?之前被朱林抓的那三道血痕被徐儿的药严严实实盖住,看上去与肤色无异,她眼神颇有些幽怨,凄凄惨惨地叹了口气:“唉,寿郎,你又是从哪里,寻花问柳回来哟?”……寻尼玛的花问尼玛的柳,老子今天去朱府差点小命不保……cao,说出来你们都不信,这血痕是弱鸡朱府二公子抓的!老子清清白白做人做事,你这是什么鬼眼神?!骂骂咧咧的话被压在心底,涂曹寿唇角上翘,表情温和:“这是朱府二公子抓的,详细的我回头再同你聊。”徐儿这才重新喜笑开颜,目送他带人往涂老爷子的房间里去了。……直到进了涂老爷的屋子,涂曹寿才意识到这个世界的“涂大小姐”是多么的没心没肺。老爹重病沉疴,里里外外都是端茶送药的人,她倒撇开所有人避去了自己院子里,要不是他刚巧回来,估计涂大小姐现在还在小院子东搞西搞不肯出来。屋子里湿闷,前厅两排窗户都敞开着,药味一股股地往外送,他还没进去都能听到涂老爷接连咳嗽的声音。进去以后,他先拜见了一回,涂老爷躺在帷幕后,没让他靠近,只用破风箱般的嗓子问道:“今年从江宁府水路运来的生丝如何,都妥当了吗?”涂曹寿看了眼旁边的人,“小王”向他微微点头,于是他回答道:“已经妥当了,足够供今年布庄的生产和上税,父亲不用担心。”涂老爷于是隔着幕布咳嗽着笑了两声,叹息地说:“如今有你看着这个家,我有什么担心的?唉……要说担心,也只有徐儿的婚事而已。”涂曹寿记得原文里涂老爷子死后,曹寿的确是娶了徐儿为妻,之后就专心经商,对妻子只负供养之责,远没有婚前那样热络亲和。他知道曹寿只是借这件事搪塞住涂家人的嘴巴,顺带还报涂老爷这些年的恩情,要说真心喜欢,不见得有几分——这个人毕竟把全部心神都放在怎么搞朱林身上,几乎没有空闲去关心其它人的生活情况。但现在涂曹寿既然接手了这个角色,就不打算再这么瞎搞下去。“父亲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徐儿的。”他说,“定不会让父亲失望。”涂老爷又满意地笑了两声,直到咳嗽声抑制不住,几人立刻涌到床前,日夜侍奉的坐家郎中称无碍以后,这才各自放下心来。从药雾弥漫的房间里走出,“曹寿”望着满目夜色,眸光深沉,乍然问旁边的人:“你如今叫什么名字?”旁边的人一愣,恭敬道:“爷,小的如今叫王小。”“小字后再添个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