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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叶魁反复斟酌着这句话。想起人握住那块寒玉,想起人在昏迷不醒的间隙勉力醒来以身为他解毒,想起自己要废了人时人还避过了他的要害,想起人为了让他躲过窥探逆转内力身负内伤……“不觉得浪费的时间太久了吗?”“你值得”叶魁心脏猛地一跳,灵魂似乎都要被那双深沉的眼睛吸进去。他看了人半晌,最终还是先败下阵来移开视线。心跳如擂鼓。竟会有这样奇异的感觉。叶魁微微抿起唇。“来了?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这回还带了人来,不错”一个秃头的高壮汉子从寺里走了出来,人未到而声先至,打断了叶魁的思索。“智缘大师”,慕天翊朝人微微点头,又看向叶魁,道:“家侍”“真不容易,二十有二了才娶了个男人回来”这个大师倒是有趣,言辞间不避红尘,不讲佛法,闲话家常。叶魁对人没有了解,只是好奇的多看了人袈裟松垮露出的肚皮一下。又听人话。慕天翊二十有二。慕国男子二十成婚,大家男子也有有二十立妾与通房,二十五成婚的惯例。像慕天翊这种二十二才有妾的,着实不合礼数。叶魁也有过三个通房,在他毒发的时候都送命了,别说伺候他,活着的时候连他人都没碰到,估计被劲气掀死后才血沾了他的手。男儿血性,叶魁又是个从小不听话捣蛋的主儿,整天吊儿郎当吃喝嫖赌没少做,少了三个通房老爷子也没管,其实老爷子根本懒得管他不知道他这里会少了人。也许知道,可是一家之主会大肆宣扬自己嫡子的恶性吗?估计连姨娘们都是他圆过去的。至于找由头给的惩处,叶魁也不记得,多半都是叶知命悄悄揽下了。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混江湖的四五十成婚的还大有的在,上一任武林盟主四十才娶了青城派的二代弟子,习武之人寿命悠长,普通人六十便是大寿,习武之人活一百二的也大有人在,超过一百三的就没听说过了,一百二通常已是大限。寿命是其他人的两倍,婚龄也变成两倍就不奇怪了。叶魁早已心有所属,所以在这事情上,也只是想在二十年内想办法让邵绝爱上自己。更何况,叶魁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那么久。智缘摸了摸肚皮朝慕天翊弯眼嘿嘿一笑:“很喜欢他,带过来见家长的吗?”“嗯”慕天翊用自己惯用的字回复人。叶魁却觉得有些不对劲。慕天翊很喜欢自己?见什么家长,皇帝吗?等到人引着他们进了那个已经准备好的住处,叶魁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是地宫。地宫极寒,一墙之隔是给达官显贵们准备凉食的冰室,而这边有一架冰棺,一个石床。冰棺明显是粗打的,极厚,上面全是破碎的白纹,根本看不到里面,一点颜色都透不出来。智缘大师扔了块草蒲在地上,就转身上楼出去了。“智缘,带他出去吧,他身体不好”慕天翊敛衫在草蒲上一跪,向身后唤道。“你这个怪人,弱成杆儿还比旁人耐寒”智缘停下步子摇摇头,抬手招呼叶魁“走吧,上去吧,他要跪一天的,我去给你叫点小菜美酒,准备个房间,明早再来领他”叶魁看了看冰棺,那里面估计就是家长了。他知道慕天翊说自己身体不好是什么意思,火寒相冲,他既不能受火诱导,又不能被寒刺激,唯有寒气通过媒介由内温养身体才可以缓解毒素,否则都是对毒素的牵动。叶魁也无心陪人呆在这处,只看了看那冰棺,想着里面睡得应该是怎样的红颜,慕天翊对那人又是如何的依恋。至少看着经常来跪拜的样子是的。就扭头和智缘上去了,末了,才补充一句:“我等你”慕天翊跪直的身体一僵,微微闭上了双眼。冰室很凉,却有一团火在守望。叶魁出了冰室,手里还捧着智缘好客硬塞的大西瓜,刚踏出来,叶十二就伸手接过去了是叶十二明白哪里该进去,哪里不该进去,还是他进不去,或者不想跟进去?当意识到叶十二的存在的时候,叶魁突然有了疑问。“属下就在门口守候”叶十二出声道。这个意思就是他认为自己不该跟进去,而是应该在外守候了。叶魁伸手捏住人下巴抬起人刚毅的脸,看不到人恭顺敛目后的神色。“据我所知,地室是最需防范的地方,不仅前方会有开路,后方也应该有殿后,不管是私人地室还是天然地宫”叶魁唇抿一线,微微有上勾的迹象“你之前来过吗?”“属下家中常以地室藏酒,对通风口xue,间室,暗室,皆有研究,可凭风声初步判断。下间除两个出口之外,只有两室,属下自以为身手不济,恐会连累主子,如有危险,也可在出口等主子伺机行动。”叶十二捧着西瓜跪下,绿色的瓜挡住了整只脸。就是忍不住捉弄于人。叶魁微微摇头。“这人可真是厉害”,一旁智缘看着叶十二啧啧称赞:“后门可是那小子每次逃跑的地方”“逃跑?”“这难免有人来,若知道他在国寺藏母妃的尸首不入葬的话,可惨的很”叶魁指尖一动,心跳连着大脑。人竟不避讳自己就让自己知道了这种事,当真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之前算计参杂着试探,一旦确定,就把一切一点点袒露于他。“感动吧?他让你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有什么事你都可以问,我也会给你解答的。相伴枕间,多少事以后都会知道的”智缘大师倒是大大咧咧的爽朗,一边引着叶魁往厢房去,一边道。叶魁觉得人误会了什么,但这无疑是一个好机会。“他喜欢过谁吗?”叶魁先挑了一个自己很适合问出的话题。智缘大师果然上套,哈的一下就笑出来,一脸就知道你的样子:“啊?哈哈,问我你就问对人了。他时常来求愿”“求愿?”“嗯,只求一个‘安’字,总不可能是为自己求的,或者为不理自己的爹,欺负自己的兄弟,虐待自己的娘求的吧”“安”字,慕天翊的母妃虐待他?如果连这份唯一可能存在的温暖都不存在的话,慕天翊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也就不奇怪了。叶魁也不说话,只等这人继续说下去。“这小子以前也有桃花,十一那年偷跑出来碰见一个姑娘,哈哈,也碰见了我这个至交好友。我碰见他的时候他一身狼狈,惨的很,他求我回去救个姑娘,我到了巷子里人已经不在了。之后他就常来求个‘安’字。我俩自然也就认识了”“跑出来被追杀?”“追杀啥?是那小伙子被赌坊的托儿骗了,我估计那丫头就是赌坊的人,后来良心发现把他放了,假装自己帮他引开对手。你说这人儿小我六岁,那时候豆丁点儿大,也敢刚出来就去赌坊玩,还赢得人追半条街,也是厉害。”“还是赢了的?赢到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