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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奢望情感。即使是最普通的情感。叶魁也被爹爹教养过,倘若有朝一日纳男妾,玩死玩腻也只能当作玩物。切莫动情!切莫动情!切莫动情!明明是那么优秀的二哥,却要接受这种命运。而且,如果二哥不行,必然也是大哥,根本轮不到叶魁。大哥怒他不争也是正常。“阿魁,你大哥不是这个意思。”“别和他说了”叶知命开口和事,叶陆川却淡淡抛下一句,转身离开了。“你已经大了,也得知道利害安危,不能只靠家里庇护,昨日家中有死士冲我和大哥下手,一人服诛一人逃亡。大哥问你在哪儿,是担心你的安危”叶魁一怔,看了看叶陆川的背影,人一拐弯就消失在拐角。叶陆川这个……死脾气。不过话说回来,有人暗杀?谁给他们的胆子。“知道是哪儿的人吗?”“不确定。”“尸体还在吗?”“在。”“我去看看。”叶知命向来对叶魁有求必应,就先一步引着叶魁往自己居处走。一路一惯温和,嘘寒问暖。到了居处,有黑影闪身将尸体置于院中地面,叶魁上下探查,来者是死士,身份掩饰很好,自然成迷。不过这不代表可以瞒过叶魁。叶魁自人腮帮摩挲探查,拿叶知命平日探病压舌的木条搅出一团腥臭。“死士通常会藏毒,此人也不是被直接斩杀的,大概是怕服诛,毒已经化了大半了。”叶知命看向叶魁面上捎带疑惑,却没有怀疑,取了瓷盏接了那份余毒。“你查探一下看看是不是专用的毒,大概就可以确定是哪方的人。”虽然用处不大,很可能查探到普通□□,但是聊胜于无。叶魁执行任务时常用此法,还真能查探出一些东西。叶魁伸手又在人身上探查了一番,神色骤然一僵。“别查了”他运转内力逼出一丝毒顺着血液流在指尖,用牙咬破,滴了一滴在人胸口伤处,逼出一只指甲大小的蛊虫捏在指尖,爆成一团血液。天殺阁的人。天殺阁怎么敢!叶魁深深皱眉,仔细思索。所谓死士,都是一张无奇面孔,此人得带回去好好探查。可惜他没有自己的人手。究竟是天殺阁内部有人知道了他的身份作怪,还是有外部悬赏被天殺阁接下,这还不好说。不过多半是前者,若是后者,邵绝必然会先行压下。叶魁正是一面阴沉,突然耳边响起丫头的呼唤。“二少爷不得了了!三姨娘晕倒了。”叶知命面色大变,忙跟着人往外跑,疾跑时依旧不失大家之气。叶魁沉吟,便转了方向,朝着书房走去。……叶知命通达天命,妙手回春。可其实不然。他对母亲的弱症无丝毫办法,也挡不住后院的纠纷。母亲怜惜叶魁,也是因为叶魁无依无靠,难以在后院生活罢了。多年后院纠葛,母亲忧思成疾,但可以在相府诞下后嗣,又岂是普通女流之辈,她的母亲必然第一时间就接到了消息。叶知命为人把脉开了一剂药下去,人才悠悠转醒,抓着他的衣袖,倚靠在他怀里,隐忍温柔,眼角却带下泪来。叶知命抱着人,将脸贴在人的额头上。“母亲不必担心,我长大了,母亲要照顾好自己”自己的孩子不能再有后嗣,得为人玩物,她怎么能放心啊!不消一刻,就门口就传来了女子的声音。“jiejie怎的病倒了?”后院无安宁,听说三姨娘病倒了,其他姨娘又怎么会消停。四姨娘五姨娘带了滋补身体的礼物来探望,其实却是来看笑话。他们的孩子俱是女孩儿,如今还年幼。以前斗嘴时,她们把三姨娘惹了,那温柔女子嘴中夹枪带棒的言论她们可忘不了。这女人可是会装得一面温柔。如今可好了,她唯一一个孩子,就要阉了,生个男孩儿母凭子贵,不是很厉害吗,以前她可没少骑在她们头上。她之前报复他们不是报复的很shuangma?妓子就是妓子。“有劳姨娘前来探望,母亲需要休息,知命隔日再亲自去道谢。”“我们也只是探望探望,不会打扰jiejie休息”叶知命闭上眼睛,嘴角苦涩,却无法对长辈说出什么顶撞的话来。她们要看热闹,谁又堵的住呢。叶魁刚走到门口,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形。“我来看三姨娘,两位姨娘若无事,便先出去吧。”“魁儿也来了。”“嗯,无事就去吧。”叶魁这一句话说的轻飘飘,倒像是怕打扰了里面的人,语极委婉,却不含情面。嫡子侍妾,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人物,相府可不会纵容这些。叶魁不看也知道她们离开时眼中的不甘和幸灾乐祸,握着手中的信笺脸上就带了一分笑。“姨娘醒啦?”“哎,魁儿,过来。”叶魁是婉儿一手带大的。婉儿是青楼女子,无姓,只有个花名。当时叶儒赎她出来之时,就说出嫁从夫。她就唤叶婉儿了。可这多不和礼数,她是个侍妾,要姓也无甚大用,所以全府就只当她叫婉儿,婉儿叫出来又太逾越,所以久而久之都称三侍妾。婉儿婉儿,她叫了一辈子这个名字,却最终也挽留不住儿子。她知道的,这件事情上她和知命都没有选择。叶魁过去坐在三侍妾的旁边,看着人眼角带泪微微红起的眼眶。叶知命容貌和婉儿像了七分,端的一副温润模样,秀雅俊丽。他伸手抓住三侍妾的手。三侍妾对他犹如生母,他不会令三侍妾为难。也不会让别人看她笑话。三侍妾真的活不了多久,这一急醒来没多久就又昏昏沉沉,还是强打着精神抓着叶魁的手。“魁儿可不能再调皮了,你二哥……以后就不能护着你了”“阿魁,母亲他……”到这个时候三侍妾还想着他,二哥也想拜托他照顾三侍妾。“知命,别说了。男女有别,魁儿不宜和我再见了。”叶魁见三侍妾,多半都是跟着叶知命,否则必然得避嫌,他已经成人了,嫡公子见父亲侍妾,自是不合礼数。叶知命攥了攥拳头,把话咽了回去一声也没吭。三侍妾只看着叶魁,叶魁知道人眼中的深深情谊。他抓起人的手将信笺放在人手心。“我是来让姨娘帮我一件事的”三侍妾抓着信笺微怔,尽管虚弱却也无责怪,强撑着打起了一分精神。“什么事,写信的话,你二哥字也很好看”“姨娘帮我准备一张回帖”叶魁将信笺压在三侍妾手里,“这是二哥的帖子”“魁儿!你说什么傻话,还不给你爹放回去。”三侍妾脸上骤然出现一抹红润,扶着叶知命的手就剧烈咳嗽起来,叶知命拿手帕接着,赫然有一摊血。“阿魁!”叶知命也少有的脸上出现一抹怒容,“你知不知道,选侍意味着什么,其中多少烦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