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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迎面冲着苏盟扔来,苏盟一把接过,撑在床边上颇浪荡道:“在想什么龌龊事?恼羞成怒了都。”然后在秦安回过神之前,拿着衣服逃了,浴室门一关落得清闲。他手上的伤已经痊愈,只留下极其清淡的药膏味,沾水之后估计全没了。苏盟困得只打哈欠,冲了个战斗澡,就缩进了被子里瑟瑟发抖,然后很有情谊地拍着旁边的位置:“来啊官人,快点。”动作极其熟练。快你大爷。秦安心想:“又不正经了。”老不正经的神棍部队长倒头就睡,他之前被炸了一身伤,这几天强打着精神干活,现在和秦安终于站在一条线上,压力少一半,几个小时前又得知那么个消息,压力瞬间往上蹦,直接突破临界值——于是弦崩了,没撑住。情谊什么的,都是扯淡。在秦安眼里苏盟属于警戒心比较重的那类人,可能与他职业有关,他一向不属于容易放下警惕性的人,先前不管是五年前亦或是五年后,这样毫无防备的苏盟,他很少看到过。一看,就觉得新奇。秦安在五年里通过各种手段了解“苏盟”这个人,从他称霸幼儿园开始到初中的中二期狗眼看人低,唯一被他参与过的,仅仅只有那一年时光。一年时光就彻底告诉秦安什么叫做天壤之别。论一个中二病如何恢复正常,并且越发没皮没脸好吃懒做,并且逐渐变成个色胚,大约就是苏盟成长的轨迹。......最后应该不会成长为一个败类。秦安现在可以轻而易举地看透许多人,但是他从十六岁还是二十一岁,都看不透这个人,好像永远追不上、靠近不了。苏盟仰面朝天呼吸均匀,肤色算比较白,天生丽质也耐不住工作性质天天风里雨里跑。他一只手搁在两只枕头的缝隙处,秦安轻轻将其笼罩,距离他不过十几厘米,带着一股即将消散的薄荷味,他一进房门就闻到了。味道的源头是苏盟。仅仅这仿佛不存在的味就让秦安的心跳加速,在这种氛围下格外清晰,想自我欺骗都没办法,好比大庭广众之下把事拿出来昭告天下——即便现在只有秦安一个人知道,详细地明确地知道他心里藏着的龌龊的小秘密。心跳加速上涨至最高速度,秦安指尖略微颤抖。他想:“我一定是疯了。”秦家。当天晚上灯火通明,秦老爷疯了一天,回来精力全无当场昏迷,正在接受治疗,形式不容乐观。“老头撑不了几天,小心别露出马脚......老头一死,那小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呸,妈的,要不是这些人,老子早他妈的发财了。”那边说:“别过头,好歹跟姓秦的有血缘关系,防止反水,等干完这一票,嘿嘿。”码头的临时窝点,阿七,他原本不叫阿七,现在的江湖名就叫阿七,他刚换岗下来,揣着一包烟跑到河边解裤腰带。这片老是有野猫野狗乱跑,他一向不在意旁边奇怪的动静,下了岗更不会在意,晚上气温凉,冻得他一缩,这才注意到今天他的影子有些大。比往常大了一大圈,并且在持续变大。“卧槽!”阿七脖子一疼,一声敞亮的骂街话半途而废,倒头就摔,被一双手臂拖进了角落,下一秒几张草席盖下。陆北城没什么心思替他拉好裤拉链,戴着帽子消失在街角,不远处是刀哥一群马仔聚集的地方,后面就是他们干坏事的总部,俗称窝点。凡事得做两手准备,苏盟混进去找线索,他就在外边惹惹事,万一撞着狗屎运?以上话来自苏盟。陆北城捏紧拳头,绕过警戒冲了进去。第57章第57章秦复回去休息是在凌晨三点,和一群失去理智疯魔的人士单方面说了再见,带着一身酒气烟味全身而退。“说事。”“秦总,那边传来消息,老爷子快不行了。”窗外面只有遥遥一个灯塔立于海平面,光亮指引着船只,由于海风的缘故左右晃荡着,好像下一秒就要倒塌不复存在。他扯了领带,好似没有感情:“继续盯着。”但也会有指导错误的灯塔,秦复想,这样的灯塔都是怪物。秦复忽然觉得屋内的灯光太亮,亮得刺眼、惹人生厌,所幸全关了,只留外面远远的一个白点,它就在哪儿可谁也抓不住,或许有人能轻而易举地得到,可从来不会是他。秦安大约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两小时前苏盟什么动作现在还是什么动作,睡眠质量比某些十七八岁热爱悲秋伤风的中学生还要优秀。他把被子往上拉了一截,不知道是不是“蓝莓糖”出了效果,他的眼睛比起从前如同塞了一个核桃的酸涩感而言,好了很多。秦安接到消息是在两点半,远远的,他还能听到一群人蹦迪喝酒的声音,哦,他忘记把能力屏蔽严实了。在这消息之后,他又觉得太安静了,忍不住凑近旁边——这样呼气声更加明显。这样才能够清晰地认知到,这间房间里这张床上,有两个人。呼气声忽然加重,睡得比谁都沉的苏盟竟然醒了,一醒来就察觉到自己的一只手被别人的手握在手中,怪不得动不了。他知道他家这位晚上睡不着,做出了今晚躺上床的第一个动作——侧过身把人抱了抱。“苏盟?”“恩?”“……苏哥?”“恩。”不吭声的秦安最难弄,苏盟不想撑开眼皮,用手在他后背上来回拍了拍,嘟囔道:“等这事结束,我给你治治病。”秦安问道:“什么病?”苏盟胡言乱语,三个字三个字往外蹦,声音越来越轻:“相思病、失眠症……焦虑症……”秦安喉结上下动着,然后说道:“的确要治。”也没说要治什么病,或许都有。不知道船上那群人吃什么撑住,一大早起来打扮,打扮完出去摆拍,苏盟起早找食,瞧见这样一幅“热闹非凡”的场面,被各式裙子裙摆亮瞎了眼,念叨着“非礼勿视”,脚下抹油溜了。秦安正在准备今天的文件,离得远远的就听到苏盟站在门口嘟囔:“这群jiejie好精力,佩服。”苏盟一回身被塞了一袋巧克力面包,也不知道秦安藏在哪儿了,他硬是没发现,他摸了摸袋子,还带着点温度,他咬着面包,在秦安对面坐下,更觉得此人眉清目秀,特别适合他这个懒人。“昨晚哄你不管用?”秦安拿着纸的手指尖微用力,然后找出眼镜带上,下巴一扬:“牛奶在那个袋子里。”苏盟转身从沙发里扒拉出来一个袋子,里面待着一瓶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