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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另外他怎么就没一句实话了?”夏和瑜低声咳了一下,也不好多做解释,只道:“你看他那个样子,粘上毛就活脱脱一只狐狸,我看着他烦,把他赶回老家去了。”“啊?”张翎叹道,“太可惜了点儿吧,在营里做一个弓箭手也是好的呀。”“你怎么老向着他说话。”夏和瑜不乐意了,“你甭想了咱也不缺他一个。明日就把城外的那些兵士悄悄引渡进来,为避免惊扰什么人,就在夜里吧。”“哦。”张翎鼓起嘴应道。第9章第九章一纸祸乱城里每日晚间是必定要关闭城门的,所以这些城外兵士只得从张翎事先打好招呼的侧小门悄悄入内。总归是一群汉子,现下搞得如此狼狈,连夏和瑜看了都有些愧疚。不过这些汉子倒是没太在意,由何飞抻头,很迅速地穿过了小门,合入了军营中。被替换掉的那些次等兵,由于身上大多带有伤病,也不太愿意继续在军营中服役了,在得到了一些赏钱后,便换上平常百姓的衣物,散在城中乃至全国各地了。夏和瑜连夜把这些兵士安顿好,嘱咐了张翎几句,这才回到了将军府。将军府门前,一个小家仆手里提着一盏烛灯,还在门口静静地等着夏和瑜。烛灯不知已经燃了多久了,灯焰闪闪烁烁地,好似过不了多久就要灭了的样子。看见夏和瑜回来,小家仆才上前,并未说话,只是提着灯为夏和瑜引路。将军府中,堂灯还亮着,垂首立着几个仆人,待夏和瑜走过后,小家仆转过头冲他们挥了挥手,那些仆人便散了去,随手熄灭了堂上的灯。一天下来,夏和瑜的脑子有些混沌,也没管这些闲事儿,拖沓着步子回了房间,几乎是倒在榻上就睡了。第二日醒来,夏和瑜又是看见了这个小家仆。这小家仆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浓眉大眼很讨人喜欢,一边为夏和瑜布菜,一边说道:“少爷,昨日宫里差人送来了几大箱子东西,说是一个月后的婚宴上要用的,小的已经差人先放到西偏房了。”夏和瑜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抬眼看着他问道:“我怎么觉得我从来没见过你,你叫什么。”小家仆抱着食盘子,抬起头笑道:“小的名叫郭鸿,是郭管家的儿子。”“哦。”夏和瑜转了转眼珠,恍然大悟般笑道:“我说最近怎么少见他了,原来是把事儿都交给你这个儿子办了。”“家父年岁大了。”郭鸿道:“有些事情,做儿子的应该分担些。”“也罢。”夏和瑜提起筷子,“你这也算是父业子承,我见你够机灵,夏家的琐事也就交给你了,别丢了你父亲的脸就好。”郭鸿深深欠了一躬,有夏和瑜这句话,郭鸿就算是下一任的管家了,笑道:“谢少爷厚爱。”夏和瑜点头,夹起盘中一段儿鲜笋,刚想塞进嘴里,就见堂外跨进一个小厮,手里捏着一封信,单膝跪着秉道:“少爷,有一封加急密信今日晨送达了府上。”夏和瑜将鲜笋扔回碗里,放下筷子,皱眉道:“拿过来我看看。”“是。”小厮应着,快步向前将信交到了夏和瑜的手中。夏和瑜没有立刻拆开信封,而是把信在手上掂量了一下,觉得这信轻得很。又将信封翻过,发现上面只字未写。“何人送来的信?”夏和瑜问道。“一骑马的官者,不过听口音,不像是京城人。”小厮答道。夏和瑜想了片刻,这才拆开了信封,信封内只装着一页纸,纸上连带落款就只有九个字,但这九个字却让夏和瑜来来回回地读上了好几遍。那信上写着:青州反叛,倾兵来战。信的末尾落款只有一个字:江。夏和瑜盯着信纸在心里确认了好多遍,每一个字都反复地琢磨着。这八个字包含了太多的讯息也涵盖着太多的疑问。青州反叛为何朝堂上下都没有消息,以青州史卜承嗣的兵力又为何叫夏和瑜“倾兵来战”,但或许在夏和瑜的心中,最大的问题是,这些事儿和江临渊有怎样的关系。“郭鸿。”夏和瑜把信团成了一团儿叫道。“少爷。”郭鸿颔首应道。“备车马,上朝。”在今日的早朝中,夏和瑜可以明显地感觉到气氛有些细微的不对,皇上坐在龙椅上很久了都一言不发,直到那些言官将要讲的琐事一一禀报完之后皇上才缓缓开口。“青州反了。”皇上一开口便是这四个字,声音透着阴沉,听得堂下一片哗然,“朕,定北讨南,还是第一次被自己的子民反叛。”其实也是这日晨,皇上同样收到了一封密信,这信也不知是谁放的,皇上醒来一睁眼就看见这信躺在自己的胸口上,信上言辞激励地先将他这个皇帝骂了个体无完肤,再表了壮心誓要取而代之,信的落款则是青州史,卜承嗣。皇上差点儿没气得昏过去,当即发怒,将昨夜守在自己殿前的宫女太监拖下去严刑拷打,誓要找出昨夜放密信的人是谁。不过青州毕竟是个小地方,群臣只是讶异了一下,几个言官便争相劝慰着,说青州弱小,圣上降服青州必是不费吹灰之力。而此时,夏和瑜则想着江临渊信上的八个字,忽然明白了几分,一步跨出队伍来。“臣请领兵,奔赴青州平定叛乱。”夏和瑜朗声道。皇帝还在仰头顺着气儿,听见夏和瑜的这句话,忽然来了精神,他才不管什么青州小不小,只是想要出掉胸中的一口恶气,指着夏和瑜一拍大腿狠狠地道:“好!和瑜你且记得,一定要将青州的那帮叛徒尽数杀掉,再将卜承嗣的脑袋剁成rou泥带回来给我看。”群臣听皇上这么说,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唯夏和瑜拱手,淡淡道了句:“遵命。”“至于你和祥安公主的婚事。”皇上的语气平静了一些,坐回了原来的位子,“就待你凯旋后和你的庆功宴一起办如何?”本来满脑子青州的夏和瑜,这才想起自己和祥安公主的亲事,想起了江临渊答应自己的事,也知道自己有些错怪了江临渊。但是夏和瑜还是没想通,依着江临渊的意思,自己去平定青州了,但回来后不是依旧要娶祥安公主吗?此去只能是拖延,却不能真正地解决问题。“臣谢主隆恩。”夏和瑜没再想下去,低头谢过皇帝,没看见站在皇帝身旁的李素正目光直直地逼着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