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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拉动缰绳驶下小路。这种追求舒适、制造工艺极其繁琐、用料及其考究的马车,车轮有大小各一套,可在移动中调整角度,能行驶于任何地面。当然,在道路太过崎岖的地方车身也会略嫌颠婆。离开大道行驶了一小会儿后,路旁开始出现收割过的农田。又过了约莫十来分钟,前方出现了村落。帝都郊区的村落,其富庶程度可不是海得赛那边的乡镇可比。整齐的石板铺了一条街,两边的民房全是二层以上的砖瓦房。进村的村口那还有栋大房子,粗浅地围了一圈篱笆,大门处挂了块印着酒杯的招牌。离村子还有好远一段距离马车就停下了,藏匿进了树林子里。一名仆从小跑进村口那家酒馆里,过了一会,远远地能看见酒馆里的客人全都走了出来,貌似店主的大胖子不住对客人们道歉。酒客们散去后,胖店主回身关了门换了衣服,裹着一件深灰色长度过膝的外袍和那名仆人一前一后往马车藏匿的林子里走来。这名店主看上去四十多岁,眉目和善,要是光着脑袋换身袈裟,十足十的胖大和尚。他老远地冲丹尼尔行礼,没有冒昧地靠近马车,而是比划着手势带路。这胖子跑起来一点也不慢,至少有着见习级别的身手。两辆马车在他的引导下远远绕开村子,天色黑尽后才在一处远离人烟的荒野停下。这片荒野只生长着灌木和乱七八糟的杂草,草丛中突兀地摆着一些大小不等的碎石。胖店主就着夜光有规律地挪动几块上百斤重的石块,再跑到旁边的地面上用力跺了几下脚,十来分钟后,胖店主跺脚的另一边,地表忽然向上升,露出来一个黑黝黝的洞口。胖店主二话不说往地洞里一跳,马车上站在窗口往外瞧的付友光一脸蛋疼,瞪着西格吐槽:“亏心事做多了,老巢就弄得跟老鼠洞一样……”被挪动的石块底座上是连着兽筋的,有规律地挪动能通知到里面值班的人。移动石块的暗号并不固定,几天一换,如果主持这处地下基地的人觉得不对劲,切断那些兽筋填上这个地洞,那就连胖店主找入口都要找上半天……胖店主下去后不久,几个穿着平凡无奇麻布服装的人就爬了上来。他们也不跟这边的人说话,安静地等候在一边。西格已经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轻便服,递了块蒙面的纱布过来。付友光接过,默默戴上跟着西格下车。另一辆车上的莉莉丝和艾米也换好轻便的衣服戴上面纱走出来了,只有猫女仍旧是那副大喇喇的行者打扮——虽然她不属于战斗类型的猎人,也依然拥有着一阶行者的身份。穿麻布衣服的几个人接管了两辆马车,趁夜色驾驶到隐秘的地点藏匿。付友光一行人下了地洞,通过一条明显是临时性质的地道后,到达架设了支撑柱、铺了石砖的狭窄楼梯。不知向下走了多久后,终于拐进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道。又走了几分钟,终于进入了这处地下基地的大厅。这个十分隐秘的地下基地,正是西格在帝都的高利贷地下庄家老巢。这货离开帝都后就让这儿隐蔽了起来,只留下少数人手留守。就目前来看,虽然略嫌冷清,但维护得还不错。整个基地由无数分割出来的房间组成,各自有各自的门牌号,留守的管理者只有名下管理区域的权限。胖店主是有点地位的,直接将西格等人带进了最大的房间,而后用眼神请示丹尼尔,在西格没有出声吩咐的情况下机灵地先将女士们请去休息。西格总算是舍得把眼睛放到胖店主身上了,面纱下的他冷冷一笑,微微眯起眼睛:“看来你没有退化。”胖店主辛苦半天总算得到点“赞扬”,一张脸都快笑烂了:“我的一切属于您,我的主人。”好吧,这种下属表忠心的话以前的西格是不会在意的,但是在精神上受到了某位的污染后……西格默默转移视线看向付友光,对方果然正一副“死X佬”的表情眯瞪着死鱼眼看着他,目光中的鄙视都快溢出来了……在王室大婚时期,帝都下城区是必然要夜禁的,中城区和上城区则不必。暧昧的夜色之下,直达中城区的塔加兰第九城门处悠悠驶来一辆双轮小马车。第九城门是帝都塔加兰十一道城门之中最小的一道,也是从不在夜间关闭的一道门。这俩双轮马车驶到城门口时,前面一辆差不多规格的马车正在缴纳城门税。下城区与中城区之间轻易是不允许通行的,一般人想要踏足中城区,至少得保证拥有一套体面的衣服和干净的鞋,以及拿出自己的身份证明。仅有一类人进入中城区是不需身份证明的,那就是服务于不夜场所的风情女郎。胖店主跳下车辕,点头哈腰地冲守城的士兵讨好地笑,霹雳巴拉地说了一堆话扯淡着他和哪家酒馆哪家会所的谁谁认识,满嘴跑火车的同时如数奉上城门税并将车帘大大拉开,让士兵检查车厢内的情形。狭小的车厢在高亮度城门灯的照射下一览无遗,两个瑟瑟缩缩的金发美人儿坐在里面,包裹全身的宽大的深色斗篷之下露出纤细的手腕或色彩鲜亮的裙角,深垂着头不敢往外望。检查的士兵没怎么在意,刚“出道”的雏儿通常都是这样的。习惯了从男人身上赚钱、放弃所谓的自尊后,她们才能学会放形浪骸。简陋的狭窄的车厢,薄薄的车板,胖车夫和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即使是这样看着毫无威胁的行列,士兵们也检查了好一会儿才肯放行。一直在装傻卖呆的胖店主重新坐上车辕驱赶角马,刚走出城门口大灯照耀之外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近王室大婚果然各方面都严格了不少。这车上确实看着不像藏了人,可是谁要蹲下往车底瞄一眼乐子就大了……远离了城门后,马车里的两位“金发美人儿”之一忽然一把扯下蒙头盖脸的斗篷,瑟瑟缩缩的抱膝坐姿换成了大喇喇的盘腿而坐,还很不耐烦地想摘掉手腕和脖子上的廉价首饰,脸上一副生不如死的悲愤表情:“太特么坑爹了,哥哥早该知道你丫有多坑爹!特么的居然装成这样进来,卧槽啊,哥哥的一世英名……老兄,别在车底挂着了,上来吧。”另一位“金发美人儿”也放松了伪装起来的紧张姿态,一边把蒙住头脸的斗篷扯下,一边换了个轻松的坐姿,懒洋洋地用手指轻按额头往后梳理乱掉的头发:“这可是不必动用人脉关系、不用自证身份也不需担心暴露的最佳潜入方式,安全可靠无后遗症,并且只有拥有我这种外表的人才能使用。你有什么不满?”“……你的自尊和节cao一起被你当成下酒菜吃掉了吗?”付友光瞪着死鱼眼,嘴角直抽。戏做全套,他们俩现在身上不但挂满了廉价首饰,还穿上了时下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