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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由蓝符过渡给了赵赢,整个过程赵赢的反应出乎意料的老实,他也省了不少心。给赵赢传完灵气后,辛骓松开手顺便帮赵赢把叼在嘴边的饼干推了一下。他瞥了一眼呆愣的赵赢,淡淡地出声嘱咐道:“下次记得告诉我。”说完辛骓把贴在赵赢手臂上的蓝符拿了下来,他转了个身便继续躺下闭目养神。“你比我想象的要惜命。”过了没多久,赵赢小声地说了一句。辛骓嘴角往上弯了弯,这小白眼狼果真是小白眼狼。见辛骓没有回应他,赵赢若有所思地盯着辛骓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他张张嘴,把被辛骓塞进嘴里的饼干咽了下去。赵赢在辛骓身边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躺了下来,有辛骓灵力支撑的关系,他现在心绪变得稍微平静了一些。“要么。”辛骓突然转过身,他手里拿着一件棉服。赵赢愣了愣,辛骓那张突然放大的脸让他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呆呆地盯着辛骓的脸,一时之间忘记该怎么反应。他这反应把手里还举着棉服的辛骓给逗乐了,他摇摇头,撑起上半身把棉服盖在赵赢身上。怕身边这个别扭的人觉得不自在,给人盖好衣服之后,辛骓立马转身躺了下去,只留给赵赢一个后脑勺。转过身后,辛骓暗暗地叹了口气,如果不是看见那些藏在凶狠之后的孤独,他恐怕不会做这么多余的事。赵赢很可怜,可怜到连他居然都会生出同情心。辛骓这套动作行云流水,等赵赢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人家已经做出一副熟睡的样子了。他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棉服丢也不是,要也不是,纠结了半天才勉强屈服在灵川的低温之下,老老实实把棉服盖在自己身上。他往边上挪了挪,转身面朝着灵川。灵川一如既往的黑暗空荡,仿佛除了他跟辛骓,这偌大的灵川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想到辛骓,赵赢无意识地咬了咬下嘴唇。他不知道这个刁民在跟他耍什么把戏,自从出了穷奇冢,这刁民就有想跟他化敌为友的意思。他抬起手,右手手掌上的血契痕十分有存在感地露了出来。他伸手用力搓了搓自己的手心,那三条痕迹非但没有要消失的意思,反而更加明显了。他突然有点心慌,他总觉得当年那个写契的糟老头有什么东西瞒着他。他对血契了解不多,据他的了解一般的血契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他很有理由怀疑辛骓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了血契影响,血契把他跟辛骓的命运就这么轻易的连在了一起。他不敢想,如果他真的动手杀了辛骓,那么被血契牵连的他能否会像他预期的那样活下来。赵赢撰紧拳头,被棉服盖着的身体缩成了一团,这灵川可真冷。魂船继续漫无目的地朝着不知名的方向飘着,除了他们魂船上的红烛之外,周围依旧是一望无际的黑暗。赵赢心里装着一大堆事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等他再醒过来时,辛骓正好背着他坐在船头。似乎是听见身后的动静,辛骓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从船头传了过来。“过来。”简短的两个字,很轻,明明听不出情绪可偏偏让赵赢觉得辛骓这是在命令他。赵赢不搭理辛骓,他转过身把盖在身上的棉服往上拉了拉。他把整个脑子缩进衣服里,打算继续睡。反正他们还没有找到所谓的饕餮冢,与其睁着眼像个傻瓜一样四处看,还不如好好睡上一觉。可就在他钻进衣服里的一瞬间,他突然听见一阵隐隐约约的歌声,而且那声音显然有越来越近的趋势。赵赢抓紧盖在身上的衣服,他坐起来,朝声音发出的源头看了过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周围突然多了很多条魂船。魂船上的红烛就像夜空之上的繁星点点,缥缈又虚幻。赵赢想起之前包围他们的那些魂船,他站起身,拿出鞭子摆出攻击姿势。辛骓转过头,他面无表情地朝赵赢说:“过来坐着,他们是真正的亡魂,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伤害。”辛骓说完后,赵赢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从他们身边经过的魂船。魂船雪白透明,坐在船头之上的亡魂们眼神清明,他们就活着时一样,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有些甚至站在船头喊起了号子。就在他打量这些亡魂的功夫,一艘魂船慢慢地朝他们靠了过来。船上坐着一个笑眯眯的干瘦老头,在看见赵赢的时候他举起手朝他挥挥手。“年轻人。”沧桑空灵的声音从那瘦老头的嘴里飘了出来。赵赢嗤了一声,他头也不回地朝辛骓走了过去。这种死气沉沉的老东西,他打心底里厌恶。赵赢来这么一招,帮忙擦屁股的自然就是辛骓了。辛骓没办法地摇摇头,他瞥了一眼身边已经跟幼兽玩的开心的赵赢,他起身朝靠在他们身边的魂船走了过去。“有什么事么。”辛骓的语气淡淡的,礼貌而疏远。干瘦的老头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皱巴巴的脸。他干咳了几声,咧开没几颗牙的嘴朝辛骓笑了笑。“我啊……老头子自从来了这里,整天都是跟他们处在一块。”老头说着指了指他们附近的其他魂船,然后才继续说:“我第一次看见生面孔,好奇过来问问。”说完他发出一串干哑的笑声,让人莫名地没有好感。辛骓睨了一眼这老头,“然后呢,你想问什么。”“哈哈,除了生面孔之外,老头子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两人共乘一艘魂船呢。”老头往赵赢那边看了一眼,看完又嘿嘿地笑了起来。“是么。”辛骓倒是不在意这老头奇怪的举止,他蹲下身,视线跟那老头平齐。他直直地盯着那老头的眼睛,原本抿成一条线的嘴唇,突然微微往上一扬。辛骓突然开口,“好久不见。”干瘦老头一愣,随即也跟着咧开嘴角,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好久……不见。”第35章第35章老头笑着笑着,一张松树皮一样的脸就跟摔碎的瓷器一样,一块一块地碎裂。很快,碎裂的皮肤化成一阵黑烟随风而逝。在这老头身上所有的皮肤彻底碎裂之后,一个穿着黑色披风戴着银质面具的男人现了出来。而他脚下踩着的魂船也由纯洁无暇的白,变成墨黑。“真巧,在这也能遇见辛大猎灵师。”男人闷闷的声音从面具下传了过来,他说话的声音就跟喉咙里卡了一口浓痰似的,不上不下听得让人难受。“的确很巧。”辛骓喃喃了一声,他站起身,早就被他撰在手心里的灵器咻地变成大剑。他抓着大剑又快又猛地朝这黑衣男人一挥,顺便一脚剁在那艘纯黑的魂船之上。魂船咔擦一声被辛骓踩成两半,原本坐在魂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