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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栋这样的房子。”织田作之助被他们说得有些心动,但还是决定在深思熟虑过后再做决定,这毕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再看看吧,我收入不高,不能让孩子跟我一起吃苦。”“你能给的总比贫民窟的好得多,不必妄自菲薄。”千代将自己的猪排分了一半给织田,免得这个大男人还吃不饱,“只要你的心是真诚的,那就足够了。”织田作之助与千代之间的交谈带着几分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味,不过分深入却也不过分远疏,这样的情况下,千代根本不知道织田作之助除了爱吃咖喱以外还是某个自杀狂魔为数不多的好友,而织田作之助也不知道自己忍不住倾注了几分父爱的咖喱屋小女孩居然是养大了港黑重力使的大Boss。事实上,织田作之助也没少从某位人间之屑的口中听见他絮絮叨叨不断的“银发金眸的塞壬”、“身穿修女服的撒拉弗”,但是鉴于太宰心动的对象牵起手来可绕横滨四五圈还能一起跳个踢踏舞,因此织田作之助根本没往外貌年仅十二岁的千代身上想,太宰又不是首领,多想想他会忍不住打人的。只是千代和织田作之助都没有想到的是,织田想要当爹的愿望很快就实现了。在中也加入港黑的第二年,横滨里世界发生了史上产生尸体最多的八十八日,将横滨所有组织卷入其中的血腥风暴——龙头抗争,开始了。第112章极昼修女(十)葵只是横滨贫民窟中平平无奇的一名孤儿,七岁的孩子,手无缚鸡之力,在这个黑手党横行的城市中不过是一只随时都可能被碾死的蚂蚁。因此,当自己的落脚点化作黑帮交火的战场时,葵除了逃跑以外并没有任何办法。“刚刚有个小孩看到了,去把她清理了。”恶魔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仗着身材瘦小以及对贫民窟路线的熟悉,葵趁着夜色而逃,但她已经一天没有进食的身体逐渐体力告罄,身后的脚步却还未停。“前面!快点!可恶,这些小孩一个个都跟泥鳅似的。”“赶紧杀了收工,现在可比以前方便多了,尸体随便往地上一丢就好了,以前还得考虑怎么毁尸灭迹——”谁来救救我?即将跑出贫民窟领域的女孩绝望地寻找着一线的生机,慌不择路之下她钻进了一间废弃多年的教堂里,躲在偏僻的角落里隐忍着哭泣。“搜,人应该跑不远。”恶魔的呢喃声远远响起,葵呲目欲裂地盯着自己因为摔跤而被刮擦得血rou模糊的掌心,泪水滚滚而下,却因为剧烈的心跳而忘记了痛楚。贫民窟的孩子不相信神,但是葵却在这一刻虔诚地祈愿着那从未眷顾过自己的神明,哪怕只是一线的光明也好,她愿意为此而肝脑涂地。“吱呀——”老旧腐朽的木门被推开的声音,那声音在夜色里显得刺耳而又突兀,葵几乎以为那是自己的心脏静止跳动的声音。“谁?!”叱喝声过后便是毫不犹豫响起的枪声,夜晚是属于黑手党的,他们从不觉得伤及无辜是一种错,只会残暴无情地摧毁一切阻挡在他们面前的东西。就在葵绝望地准备认命之时,夜晚,却突然有光线亮起。那温暖的、柔和的、如凛冬旭日般的光辉笼罩了整个教堂,随即属于黑帮们的哀嚎与惨叫声钻进了葵的耳朵里,她忍不住扒着墙,小心翼翼地朝外看去。身穿黑色修女服的少女展开了金色的十字架,挥手甩出大片的光矛,由光明凝聚而成的剑阵环绕在她身侧,像星辰拱卫着月亮。那些在葵的眼中可怕而又残暴的黑手党在修女的手下一如熟透的稻穗,被修女稚嫩而又柔软的手轻轻地摘下,不到一会儿就凄惨万分地被光矛钉在了地上。幼小的修女似乎不喜欢见血,又或是她认为教堂这等清圣之地本不应该有残酷的死亡,所以她没有对任何人痛下杀手——一个都没有。葵眼睁睁地看着修女戴上了白色的手套,一手一个地将黑手党抛出了庭院,她银发如水,编着细致的发辫,在漆黑的夜色里散发着光。修女有一双茶金色的眼,当葵恍惚间对上那双眼睛时,她才猛然回过神来,正想求饶,修女的目光却一触即离,很快转到了庭院的墓碑上。葵怔怔地跪坐在地上,看着那名十二岁的少女拿出扫帚将庭院打扫了干净,她扶稳了被黑手党撞歪的木质十字架,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便转身走回了教堂。她没有赶走葵,却也没有满怀慈悲地安慰她。葵不觉得对方有错,毕竟今夜换做任何一个弱小的普通人来都可能会被她牵连,极致的纯白本就不应该出现在横滨这座城市里。葵缓和了好一会,才勉力支撑着自己瘫软的身体站了起来,教堂里点了灯,那一线的明光从窗户间透出,在这个寒凉的夜晚中显得那样柔和,那样温暖。她踉跄着走到木质十字架的跟前,看着上头铭刻的神父的名字,那是属于这座教堂的原主人的,但这位苍老的神父在三天前便因为被流-弹所伤而去世了。神父孑然一身,横滨这座城市里也不会有人信仰神,是偶然路过的修女为他送葬,还为他镌刻了碑文。“薇拉.艾利克斯”——这是葵在碑文的结尾处找到的名字。她反复咀嚼念诵着这个名字,直到铭记于心为止。两天后,千代在窗沿上发现了一瓶快要过期的牛奶、一朵颜色鲜亮的野花,还有一张写着“谢谢”的纸条,她歪了歪头,拿走了牛奶,换上了一条法棍面包。千代是在那名神父临终前被他托付了这一座残破的教堂,在将神父下葬后,千代每天的日常就是打扫一下教堂、拔拔庭院里的野草。她在教堂的庭院里种满了父最爱的白蔷薇,将教堂的十字架擦得铮铮发亮,然后在寂静的夜晚迈出屋舍,将肆意踩踏庭院的老鼠一只只地丢回下水道。偶尔闲来无事,千代也会捧着圣光的经文在教堂内咏唱,不管有没有人聆听都不会干涉她原有的步调,因此教堂里多出了一个小脑袋,也没引来千代的目光。后来,一个脑袋变成了两个脑袋,两个脑袋变成了更多的脑袋,有一天千代唱着歌,忽而回首,却发现台下密密麻麻地坐满了人。千代不太明白,但她已经不是当年无力保护自己而被父令行禁止歌唱的夜莺鸟了,如今的她可以肆意的歌唱,让歌声在天空下徜徉。一天,两天,三天,时间就这般缓慢地流淌,银发金眸的修女成了横滨里黑白两道都无人胆敢招惹的对象,而修女歌声笼罩的地方便成了横滨独一无二的净土。在龙头抗争的血雨腥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