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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金明池畔遇见了广宁候的那位淑表姐嘛,小时候我还和她睡一个被窝呢,我出嫁的时候她还打发人送了套点翠头面,我好好的收起来了。”“不过我记得淑儿表姐是春天那会儿嫁到侯府的吧?如今不到一年,怎么就如此着急?表姐就大我几个月,今年不过十六岁,娘您不是说让我晚些再怀的吗?”“如何能不急啊?”大太太叹气,“她和你一样,但又不一样,广宁候先祖是随□□打江山的,侯府的爵位世袭罔替。但如今侯府世子病恹恹的,可不得催着你表姐再添几个嫡子嘛!”刘玉真懂了,又是传宗接代这种事,“不过也不用这么急吧?”“这里头还有一重事,”大太太小声地说:“本来你外祖母的意思是等世子大一些再说的,毕竟曾家与先侯夫人娘家相差太大,而侯爷又独宠你表姐,晚些怀胎对你表姐也好。”“但是侯府的曾老夫人上了年岁,眼见着就要不好了,她一去侯爷就要守孝,最要紧的是往后就是先侯夫人的姑母,老侯夫人当家。她老人家当初是极为不满这门婚事的,孝字当头,所以你外祖母和大舅母就顾不得这许多了!”原来如此,那是得抓紧些,表姐这个时候怀孕,一来让婆家安心冲冲喜,二来若是守孝,怀孕期间也能省好些事,三来就是防着十年媳妇熬成婆的婆婆抖威风了。想怀孕就怀上了,表姐的运气是真好。正想着呢,徐嬷嬷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板着脸道:“太太,姑娘,这二姑娘,又来了!”二jiejie又来了?上次因为寿安堂派了丫鬟来喊用午膳没见着她,如今她回来没多久,这又找来了?!“如今还没到送冬至节礼的时候,母亲寿辰也没给她递帖子,她怎么来了?”刘玉真问道,这没约好是不会赶着一起的,毕竟各家有各家的事,二jiejie这样挺奇怪的。像是专程打听了她今天会回来,于是堵上门了。“这倒未曾说,”徐嬷嬷也反应过来,认真地回道:“今儿就她和一个老太太后来给的丫鬟,回门那日花枝招展的那个未曾见到。”“那你便去见见吧,”大太太很平淡,劝道:“左右是姐妹一场,当初她母亲做下的孽她是不知的,既然又来了想来是有什么难事,你如今不见她反倒不好。”刘玉真也是这么觉得,在宅院里头,哪怕私底下撕破了脸但面子上还是得顾一些的,于是便向母亲告辞,去了见客的堂屋。刘玉媛今日身边没跟着那粉红衣裳的丫鬟,安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梅树出神,连她进来了都不知道。“姑娘!”旁边的青衣丫鬟小声地看着,轻轻推了推她。她瞬间回神,慌忙着站起小声道:“五meimei……”“二jiejie好,桂枝,去吩咐端热茶来。”刘玉真信步走了进来,在另一侧坐下,喝了口桂枝端上来的茶问道:“二jiejie此番来寻我,可是有事?”“五,五meimei,”刘玉媛拽着帕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桂枝。刘玉真微笑,“二jiejie见谅,自从一年前那件事之后,我身边就离不得人了,桂枝若是退下了,母亲就会把她打死的。”一年前是什么事,在场的都知道也就不必说了。桂枝站直了不动,也笑道:“二姑奶奶见谅,太太吩咐了必须寸步不离呢。”“五meimei,真是对不住,”刘玉媛顿了一下,尴尬地笑着,“我这次来,这次来是想求五meimei一件事的。”她紧张地抓着帕子,站了起身,朝着刘玉真遥遥跪下,哭道:“求求meimei,饶了母亲这一回吧!”刘玉真一怔,随即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救周氏?怎么可能!她也站了起来,避开了她跪的方向,冲着那丫鬟喊道:“快扶你家姑娘起来!这是怎么了?你的母亲三太太不是在家庙里头待着吗?如今还不到三年,可是出了什么事?”“好jiejie你不要着急,老太太是最慈心不过的一个人了,你母亲在里头是饿着了还是冷着了?或者是病了?”“我这就陪你去见老太太,请她老人家请个大夫去瞧瞧……”说着转身欲走。“不,不五meimei,母亲没病。”刘玉媛站了起来拉着她,哭道:“这是母亲在里头实在是太苦了,每日要干活念经,吃的也是咸菜豆腐,她实在是太苦了。求求meimei大发慈悲,允了她回来吧!”“母亲她悔过了,悔过了!”见她不跪了,刘玉真慢悠悠地坐回了椅子上,脸上面无表情,竟有几分冷酷之意。“那二jiejie你这意思我倒不明白了,我一不是县太爷,是咱们县的父母官,二不是族长,可以管族中之事,三不是老太太,是你母亲的婆母……二jiejie想要你母亲从家庙里出来,找我做什么?”“遣了人,在墙上挖个洞吗?”如果家庙的墙角真的有个狗洞,她想做的也是把那洞堵上,断不会让那周氏提前出来的!“五,五meimei……”被她这番冷酷的模样所惊,刘玉媛倒退了两步,迟疑着喊道:“母亲她悔了,她真的悔了……”“二jiejie,”刘玉真冷着脸道:“看在一起长大的姐妹情分上,我喊你一声二jiejie,你我之所以还能坐在此处,说一说话,不是因为你的母亲是周氏,而是因为,你的父亲是我三叔!”“是因为我们一起长大,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念过书,一起说过话,一起赏过花,一起喝过茶。”“但是你的母亲呢?她没有顾忌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没有顾忌刘家的脸面,就为了那没影儿的婚事,竟陷害于我!将我们大房的脸面扯下在脚底下踩!”“后来,呵,后来的事不说也罢。”刘玉真越说越是气愤,怒道:“二jiejie,你的母亲,计谋得逞了!如果我当时不是我娘的女儿,如果我不是曾家的外孙女,如果我不是有一个做官的外祖父一个诰命外祖母两个举人舅舅!”“今日在家庙吃糠咽菜的人就是我!”“如果不是我豁得出去。”“被送去给人做妾的就是我!”“或者,被沉了塘,在族谱中写个病逝的人就是我,是我这个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meimei!”“你让我原谅她?原谅她什么?原谅她那一日安排在院子里的只是一个鳏夫,而不是哪里来的下三滥吗?!!”刘玉媛被刘玉真这冲天的怒气吓了一跳,良久才道:“五meimei!!五meimei我娘真的是知错了,她真的知错了!老太太不应我,如今爹爹和弟弟们都不肯向老太太求情,我就只有你了,我就只有你了五meimei……”“二jiejie,”刘玉真打断了她,直接道:“你这到底是想要求我救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