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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刁奴绑了来!”老太太一声令下,很快就有人把三房伺候的都带了来,那抚柳一家更是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她们一家是刘家经了年的老人了,父亲是外头铺子上的小管事,母亲是管着后花园的媳妇子,还有个哥哥在前院跟车,嫂嫂在针线房做活,扶柳本人则是二姑娘身边的大丫鬟。她和二姑娘打小吃喝在一处,书也是读的,养得也如个姑娘一般,日常端茶递水就是她做过最粗重的活计了。如今被束缚着双手跪在院子里,一边脸被打得肿起来,口中还塞着不知道哪里来的脏帕子,她脸色涨红想死的心都有了。“抚柳,真是个如柳枝一般标志的,”徐嬷嬷伸出手指抬起了她的脸,冷笑道:“细皮嫩rou的,真打死了恐怕爹娘也舍不得。不若就乖乖说了吧,是谁指使你陷害主子的?”“你若是说了,便不用受这苦头。”抚柳呜呜着说不出话来。徐嬷嬷扯下她嘴上了布块,她呸呸了两声,冲着徐嬷嬷媚笑道:“嬷嬷赎罪,我真的是看见了大姑爷和五姑娘一前一后进了这院子,先头没敢说但后来大太太说说了有赏我这才……”“都怪我,被猪油蒙了心,再有下回定是死活不说的,大太太、嬷嬷你们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徐嬷嬷啪啪给了她两巴掌还是不肯说,她略解了气便站直身子,招呼着站在一旁的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们。“这死丫头不见棺材不掉泪,都这时候了还满嘴胡说八道,辛苦几位jiejie了,给她松快松快。”为首的婆子提着一根胳膊粗的板子,挽起袖子笑道:“徐jiejie您放心,调理小丫鬟我们最有经验了,打一顿就老实了。”说着冲上去一个按住身子一个轮起板子,啪啪啪几板子下去衣裳底下就渗出了血。抚柳疼得脸都扭曲了,但荣华富贵的前景和心中的侥幸强撑着,一边喊疼一边冲着屋里叫道:“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三太太救我……”“呦,嘴还挺硬!老jiejie,你得使点力气啊!”那使棍的婆子狠狠地一棍子打下去。“啊——”……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3-2719:35:26~2020-03-2919:35: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流萤小扇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4章缘由“哎呦,晕过去了,快,取水来!”大喊的声音传入屋内,三太太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小声道:“这,这不是屈打成招嘛,要是打死了也是徒增冤魂,要我说就这么罢了吧,将她发卖出去,如此也就了了。”大太太曾氏没有理会,她冲着回来回话说她家里人什么都不知道的徐嬷嬷沉声道:“那也就不必费那个心思了,我看那丫头花容月貌的,咱们家里头一直不让打丫鬟们的脸,就是觉着一个女人破了像说不上好亲,这一辈子也就耽误了,有损阴德。”“但她这顽固不宁的,赏她几巴掌,若还是不说,就把她家里人按在她面前打!那一家子教出这样的女儿,也不必给脸了!”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一点脸面都不给周氏。老太太坐在位置上,扶了根拐杖,沉默着不说话。徐嬷嬷一出门,指使着婆子们轮着大胳膊啪啪扇了十几巴掌,直扇得抚柳脸肿得老高,嘴角都流血了,牙也吐了几颗。又让人催着她亲人劝。“乖女儿你就说了吧,不说就要把咱一家都卖出府里去啊……”“好meimei你快说啊!到底是谁指使你的?!”“抚柳你这个下三滥的,可怜你侄儿才不到两岁,就要被你这毒姑姑给害了啊……”……抚柳受不住了,招了说都是她自个儿的主意,她有一回侍候五姑娘受了气,今日见她独自一人顿时便起了心思,求大太太和五姑娘饶恕……今日还敢污蔑姑娘,徐嬷嬷脸一沉,让人去取了针来,拽着手指狠狠地戳下去,顿时一阵惨叫声响起。在这凄厉的背景声中,徐嬷嬷又抬起了她的脸,柔声道:“好姑娘,你若是再不说,我就让人把你牙都拔了,那你这脸可就真不能要了。到那时不管别人是怎么允诺你的,你这没了脸的女人,嫁不了人不说,也活不成了!”打了一棍子再给把枣,徐嬷嬷又劝道:“你若是好好说了,虽然你们一家子是不能在这府里待了,但我定让牙婆把你们一家子卖得整整齐齐,不至于骨rou分离。”“可怜你那小侄儿,是你们家独苗呢,若是没长辈在跟前,定活不成的。你们家虽然是奴仆,但若是绝了香火,这祖宗恐怕死不瞑目呢!”又扎了几下,十个指头都流血了,软硬兼施之下她这才熬不住地趴伏在地,口齿不清地喊道:“……是三太太,是三太太让我领了人去的……”徐嬷嬷顿时松了口气。******屋内,三太太瞬间站直了身子,大喊道:“胡说!”又冲着大太太喊:“大嫂,她这是胡说!”“来人,把这胡说八道的贱婢给我打死了!”没人听她的话,一时神色各异。反倒是屋外的抚柳,招了之后便被徐嬷嬷拉到廊下跪着,如竹筒倒豆般说得一干二净,刘玉真也听得清清楚楚。一切如她所料,这门亲事三太太一直不愿意,虽然老太太定下了,三老爷同意了,但是她心中一直都不满。在她的眼里,娘家周家才是那可值得托付的,周家二郎更是一表人才,将来有大出息。但是,周二太太要的嫁妆多,几乎和嫡长女刘玉珠的嫁妆持平,如今嫁女儿虽然要陪嫁许多财物,但也得有才是啊。尤其周二太太的第二个要求是官宦之后书香门第,能给周二郎帮扶的,有那嫁妆多的商户来说亲被她嘲讽一顿赶出去了,于是周家二郎年近二十还说不上亲事。但这也让周二太太执念渐深,尤其是与陈家的这门婚事相比,两个都是秀才,一个原配一个填房还有了嫡长子,一个家中伯父做官一个世代贫农,两家被她这么称来量去越发没有可比的。陈家低到了尘埃里,但她没有办法,一来她抵抗不了嫡母婆婆,二来她拿不出这么多嫁妆。于是眼见着婚事越发临近,她生出了一个主意,在相看的这一天把人领到这院里来,再让人勾了真姐儿……如此既坏了这门婚事,又打了促进这门婚事的大太太的脸,三来最重要的是媛姐儿“受辱”便能推了这门婚事,嫁给娘家侄子,并且还能从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