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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清香都让人有点回味了,呼出辣气一口,缓了缓,越发觉得那酸脆爽辣的口感美妙起来,容愈着急的板着俊脸,又往杯中倒满凉水,“这东西很辣,陛下一定吃不惯的,臣一时大意……陛下?现在难受吗?”怎么会?他觉得自己全身毛孔都被辣开了啊,全身透着舒爽,不过舌头还有点烫,老脸微红的示意青年回位坐下,“寡人……没事”青年脸上摆明写着不信。“好吃,寡人就爱这味儿——”唇色泛红,但无损他靓丽心情,鲜辣的口感促使他又动银筷。“陛下,先试点其他菜色填胃吧”容愈瞧着对方春光明媚的脸,不忍拂他之意,但还是劝说:“要不,陛下尝尝这汤?”继续呵出辣气,楚桑已经和那腌辣萝卜一见倾心,二见钟情了,这也不能怪他挑食,要知道在宫里他从未吃的如此舒心过,更别说享受了,每餐二三十道菜色,花样多多,菜名长长,天上飘的,地上蹿的,水里溜的,地下钻的,怎么复杂怎么弄,连米饭都要有三种颜色,好吧,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他对那‘吃菜不过三匙’的家法已经痛恨唾弃许久了。他敢笃定,庆国皇帝个个短命一定是因为日日没吃安乐的缘故。容愈一直担忧的看着他,自己碗前的饭菜一点也没动过。眼睛虽谈不上被辣到眼泪汪汪,但也湿意颇重,他道:“宁渊,你手艺当真很好啊”青年被楚桑笑意然然的目光一扫,倏的就低下头,脸部神色复杂:“谢谢陛下赞赏”他继续慢条斯理的嚼萝卜,越嚼越有劲,直到那满满一碟都进了他的肚子里,这才满意地让下人盛碗汤。“陛下,回宫一定要让太医来瞧瞧,万一伤了胃就麻烦了”爱卿,你就是担心太多了啊,满不在乎的翻动勺子,舀起一勺子汤,“寡人身体一向硬朗,你多虑了,倒是你啊……寡人有人伺候着呢”容愈这才勉强吃了几口饭菜,味如嚼蜡的样子让他看了也有些堵心,嘴里辣气滚滚,舔了下唇,意犹未尽的坐在椅子里,这宅子大,就是少了几分人味,思及此,他便笑说:“你这房子冷清了些”容愈答道:“臣一个人住,也不需要太多人伺候,人多了反而不自在了”“是缺了个女主人吧,朝中大臣像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都是妻妾成群儿女绕膝了,这样吧,寡人给你做个主”按容愈现在的身份,也只有他皇家的女儿才配的上啊,“寡人的表妹中还有几个待字闺中的,与你倒是郎才女貌”似乎被饭呛了下,容愈狼狈的抬起头,俊眉凤目都有些茫然,手紧紧握拳放在膝盖上,“臣出身卑微,配不上郡主,而且臣目前还没有成亲的打算,陛下好意臣心领了”他也不勉强,娶亲是大事,也要双方乐意才好,只是最近为他那独子选太子妃选得焦头烂额,心神劳累,他估计,就是京城里最老牌的媒婆最近瞧的画都没有他多,只是青年刚才那句出身卑微让他忍不住蹙起眉。“宁渊,你是寡人最信任的臣子,也是大庆皇朝最有前途的人,出身如何你别再放在心上了,寡人不爱听你这样说”青年面不改色,只是放在膝头上的拳越发的收紧,挺拔俊秀的侧脸像宫廷画师一点点雕琢出来的,“是,臣知道”——————————————————————————————————————————————————————————————————送上宫装男一枚……各位爱卿觉得这像父皇还是太子捏……寡人真的很喜欢这图啊万岁第十二声胃有些撑,在青年的陪伴下在闲庭里走了几步,看着已夕阳降落的天际,他觉得也该到时候了,于是就让下人准备马车,前往城中夜市。身边的青年少言冷面,但不掩奇色。他在马车上微笑着对青年招手,示意他也过来。“陛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眸子里兴味足足,直接把车帘子挂上去,沿途树上皆挂着红灯笼,摆摊的人家已经把成条去城隍庙的雨花石路给塞满了,车马阗拥不能前行,只能驻足在一条石桥前。“无妨,这时候就该与民同乐,宁渊,扶寡……嗯,我下去”容愈也改了称呼,他先跳下马车,再让楚桑扶着自己的手下车:“老爷,我这是要去哪里?”“随意逛逛而已”他微笑着扔了几个碎银进桥上卖艺的人。青年默然,因为这根本不像只是逛逛的架势,收敛心神,夜市里来往百姓太多,就算有二十个护卫也让人不能放松警惕。不愧为皇朝最繁华的夜市,店铺林立,卖衣帽扇帐,盆景花卉,糕点蜜饯,时令果品,应有尽有,他目不斜视,直接朝城隍庙的方向奔去。容愈心中疑惑很快就解开了,城隍庙边上的百年大槐树下有一个皮影戏班子,搭着十几张板凳,正要开演了。别问他是怎么知道这儿有好东西的,身为九五之尊,自然应该耳听八方啊。只是这凳子看着真不舒坦,不用他多说,身边的侍卫立马去找来宽敞的椅子,青年迟疑的也坐了过去,戏还没有开演,但看的人已经坐满了。黑衣青年坐如钟,迫人的气势犹如门神一样立在那儿,没一会,楚桑发现周边的百姓少了些,再过了一会,方圆三丈内人鬼驱散,犹如瘟疫过境。扶额兴叹:“宁渊,这不是你的刑堂”青年似乎许久不见阳光的肌肤在月色还有烛光的映衬下,居然很鲜明漂亮,硬邦如石的话从薄唇里吐出:“我知道,老爷——这里是看戏的地方,我知道”青年神色认真,非常认真,认真到让他想垂泪的地步了。爱卿,你不娶妻或许……可能……也许……真的是对的。好在不久戏就开场了,把式上台,老百姓们的目光终于从门神哪儿移了开来,聚精会神的把视线聚焦在那块白色幕布上。他坐的位置自然是最好的,可是……“寡——”从咿咿学语开始就用寡人自称的人舌头打结,绕了个弯,才愤愤道:“我想听水淹金山寺,比这有意思多了,去问问能不能改唱”没一会侍卫回来通报:“老爷,班主说唱金山寺的那位把手昨天回家乡成亲去了,所以只能演昭君出塞”昭君出塞……他都看了不下百便了,不过既然来了,也只好勉强一下了。瞧那灵活如真的小枣红马,精细别致的亭台楼阁、花草林木,栩栩如生的人物——在唱到昭君临别故国最为悲痛的时候,他也差点跟着随之抹老泪,真真是看一百遍都绝对不会嫌腻的啊。“老爷?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