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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表明,自己于裴大人心中,也稍许有些分量?在宋晓酒心中,男女欢爱是天经地义,那么男男……偷偷瞟一眼裴唐风,顿然觉得脸皮有些发热。宋晓酒胡思乱想着,竟又想到了案情,想到了谢青行。“大人,谢青行是投井自尽,那谢晨也是死在井中,两者都是谢家人。那谢晨又与谢青行的容貌有三分相似,又都招惹了柳沉……如此推断,凶手便是柳沉?”一语中的,宋晓酒突觉心中明朗,前后细细回顾,愈发觉得真相便是如此。双拳握在身侧,人都有些因激动而颤抖起来。裴唐风却道:“宋晓酒,若这案查到最后,要你一条命来换真相。你换不换?”宋晓酒呆住,脸色有些惨白,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结结巴巴道:“大人,我不想死。”微微颔首,裴唐风慢慢走到宋晓酒面前,伸手一拉,将宋晓酒整个拉起扯进怀里,双臂一拢,慢慢收紧。“既不想死,你就给本官好好活着,别学谢青行,做个投井自尽的懦夫。”宋晓酒僵硬的点头:“是,大人,我绝不做懦夫。”我想与大人一样,站在高处。宋晓酒默默在心中加了一句。裴唐风戴上斗笠,对宋晓酒道:“你回去罢,万事小心。”宋晓酒急道:“大人,你不回去?”裴唐风淡淡瞥他一眼,道:“我要回宫。”“回宫?”宋晓酒想起日前所闻传言,一时情急,竟拉住了裴唐风的手腕,“大人,皇上他……他对你可……”绞尽脑汁半响,宋晓酒勉强挤出一句,“可还尊重?”“哧。”裴唐风终是忍不住笑出声。“大人。”宋晓酒刚想松开手,却被裴唐风紧紧握了过去,挣了挣,却没挣开。那双手修长,指腹上微有薄茧,不同于裴唐风整个人冰冷的气息,这双手很温暖,此刻握着宋晓酒宽厚的手,指尖在掌心轻挠,酥酥麻麻,想避开,却又贪恋那稀有的温暖。宋晓酒几乎迷征了一般,伸手掀起裴唐风的面纱,一点一点,缓而慢的,看那张脸重现在眼前,等到自己的双唇蜻蜓点水的落在那淡的几乎看不清的疤痕上时,宋晓酒才惊醒过来,慌忙后退,却被裴唐风揽住腰,一手掐在下颔上,狠狠吻住。两道人影在瀑布下纠缠,巨大的激流声响掩盖了那间或泄出的难以自抑。修长的手指在微显黝黑的后腰上摩挲,掐弄,唇舌相绞纠缠,彼此追逐,然而宋晓酒大抵是排斥男人之间的情事的,由回应渐渐变成了被动,任裴唐风揽住他,浑身失力的靠在裴唐风身上,予取予夺。水流沾着彼此的发丝,乌淋淋的披散在身上,宋晓酒仰起脸,颈线绷紧,拍打在身上的水花分散了后臀的钝痛,一撞一击,深深契入。裴唐风由后揽住他,唇贴在那宽厚的背上,白齿轻咬着那绷紧的脊线。乌黑的发丝被水流沾湿,散落在其上,温润的水流汩汩流过发丝,流过脊背,流过肩胛……一双修长的手指从腋下穿过,掐在殷红的茱萸上,宋晓酒猛地喘了一声,想躲开,那手指却又追逐而上,时而抚弄,时而揉搓……身后的撞击渐渐加快,宋晓酒两腿已然发软,在水流的冲击下轻轻颤着,如若不是将全身重量靠在背后那人身上,他早已跪趴下去。水深漫过腰际,遮掩了其下旖旎风光,惟有晃荡的波纹,溅起的水花,在光影中恍然交错。情迷意乱之际,宋晓酒还在想,如若是别的男人这般对他,他一定会将那人千刀万剐。他想,他终究是不喜欢男人的,也不喜欢男人之前的情事,他只是不能拒绝裴唐风,因为裴唐风是他的高墙,是他可怜的人。是的,宋晓酒可怜裴唐风。在那个雾张府衙的后院,在浓重的血腥味中,在那人抱他时,在儿时的梦境回来之际,他觉得裴唐风与自己是一样的。他无人喜欢,便连父母至亲也曾相弃,那又何来真心?而他情深所至的女子,也是一场阴谋,一个骗局。而裴唐风,喜欢他的人多如牛毛,那又如何,能辨得出哪个是真心?入目所及便是一袭如花皮相,而谁又会去在乎那皮相下的真正的裴唐风?裴唐风想要真心,可惜,他宋晓酒能给的,最终只剩一颗忠心。(贰)柳相府,灯火通明。柳弗端坐正中首位,发须眉目皆染了霜白,一双锐眼紧迫盯人,便是年岁已老,仍然精神矍铄。柳沉垂头丧气坐在下座,时而偷偷觑一眼上座的父亲大人,欲语还休,却是不敢言语。便在此时,门童传来九王爷临府的消息,柳沉双眼暗暗一闪,划过喜色。九王爷携着青衣侍从进门,柳弗、柳沉起身告礼。“王爷,老臣恭候多时了。”柳弗拱手而道。手中把玩着折扇,九王爷走上首座坐下,似笑非笑瞥一眼如丧考妣的柳沉,朝柳弗道:“左相这是怎么了,便是出了什么大事,也别先窝里斗啊。”柳弗厉眼瞪向自家儿子,回道:“王爷有所不知,沉儿所犯之事恐怕瞒不了多久了。”“哦?”九王爷折扇抵在下颔上,“谁查到了?”柳沉突然插嘴:“是裴美人的相好。”脸色蓦地沉下去,九王爷缓缓抚着扇骨,慢声问:“什么相好?”柳弗眼色一睇,正要回答的柳沉立时噤声,缩缩脖子,求救的望着上座的九王爷。“柳左相,你隐瞒了何事?本王不喜欢猜,你老老实实道来的好。”神色一凝,柳弗双手高合,恭恭谨谨跪下,“老臣不敢,只是有人查到了犬子头上来,老臣不得不做出措施有所防范。如今那人正关在府中地牢里,老臣不敢自作主张,一切皆等王爷审问再做处置。”九王爷微颔首,得意于那老匹夫的识时务,折扇一敲,漫不经心道:“恐怕查也查不到哪里去,最多便是查出你儿子嗜好虐尸……”说到此处,九王爷望着柳沉低笑,“你们父子俩也倒是有趣,小的杀一人,老的便杀两人,既掩盖了小的罪行,又趁机杀鸡儆猴,铲除朝中政敌。”言罢,突地冷笑一声,“这杀来杀去,说来说去,最后还不是要本王给你们遮着掩着?怎么,本王这棵大树好乘凉,你们便都不给本王省心了是么?”柳弗咚的伏倒在地,额头磕在地上,“老臣不敢。”一旁的柳沉也不情不愿的跪下,垂着眼,不敢看九王爷。九王爷道:“柳沉,地牢里那人是谁?”柳沉一惊,斜眼觑向父亲的脸色,却见父亲伏倒在地,一动不动。无奈,柳沉回道:“雾张府衙的捕头,叫什么酒,听说平日里与裴美人关系不差。我之前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