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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中嗅到某种味道,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议会又做什么了?”顿了顿,他又补上一句,“我离开后他们有故意为难你吗?”兰斯洛特无所谓地摊摊手,懒懒道:“他们也没安生过,每天都在堵心。没什么事,放心,他们需要我,求我还来不及,怎么敢刁难我。”被关的那一个月,议会确实没敢对他做什么。主要是时机不对,且忠实的元帅拥护者们听说元帅被迫害,闹得厉害,就差把议会大楼掀了。议会放兰斯洛特出来的那天早上,十几个议员出门时被袭击——被泼了一身墨水。不过要是再关下去,就不一定了。人总是健忘的,如果消失过久,渐渐的也会被当成没出现过。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兰斯洛特肯定隐瞒了什么。西泽尔幽幽瞅他一眼,不置可否,抓着毛球问:“你不是说他想睡我吗,为什么总把我当成个孩子。”毛球:“……”毛球冷漠道:“可能是想尝试一下父子py吧。”西泽尔捻起毛球丢开,决定回去后问问戴维或者莫莉,到时候再和兰斯洛特算账。兰斯洛特不想让西泽尔多cao心,很快把话题转回他身上:“宝贝儿,你那边怎么样?”西泽尔沉默了一瞬。想答一切都好,让兰斯洛特安心。可想到那天和卡格尔见面时他说的话,他心里又生出股窒息感。他能倾诉的对象只有兰斯洛特,这个男人对待他,似乎永远都是温和、宽容的,就像猜出他有兽人血脉后,波澜不惊地等他自己说出来。那是一种尊重,也是他无法拒绝的温柔。像大海一样,让人安心。兰斯洛特其实很疲倦吧?全息投影里能清晰看到他眉眼间的疲倦。西泽尔心里闪过无数念头,摇了摇头:“还好。”他那一停顿,兰斯洛特这个人精哪儿看不出来,可惜自己都心虚,不能理直气壮地责备西泽尔,只好在心里暗暗记下一笔,等待算账。路西和米迦看得清清楚楚,两个机甲有些不太对付,此时的想法却都在同一频率上:看你们俩怎么给对方算账。呵,伟大的联盟元帅,给人亲两口就服软了,这回不知道能坚持到第几下。机甲的腹诽两人都不知情,并排坐在一起聊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兰斯洛特在说话,西泽尔安安静静地坐着,认真倾听,偶尔回应一两句。兰斯洛特像个cao心的家长,担心自家小孩儿出门了被欺负,反复确定卡尔那个大猪蹄子没欺负西泽尔,才一点也不放心地点了点头。兽人的老巢已经步入冬季,而德兰星上依旧四季如春。寒夜冷寂,夜色渐深,兰斯洛特望了望西泽尔那边泄露的天色,又不动声色地瞅了眼德兰星这边蒙蒙亮的天空。其实他是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下后,被米迦突然到来的通讯吵醒的,再过十分钟,他就得离开首都星,前往米莱星了。真可惜,这场短暂的、隔着无数光年的相见,得宣告结束了。兰斯洛特问了问西泽尔那边的时间,笑道:“看来连宇宙都看不下咱俩分别,特地让两颗星球的时间同步。”西泽尔眸中的笑意一闪而逝。“多笑笑,我喜欢看你笑。”兰斯洛特虚虚地捧着他的脸,“虽然想让你多陪我一会儿,可惜小孩子睡眠不足长不高。夜深了,你该睡了。”西泽尔眨了眨眼:“我可以垫着你的脚亲你。”兰斯洛特笑意更深:“嗯?面对着我,把持不住了?”西泽尔诚实地点头。兰斯洛特:“……”路西毫不留情地发出声冷笑。看看,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再忍一忍。”兰斯洛特伸手蒙住西泽尔的眼睛,可惜这件小小的事他现在也做不成。西泽尔盯了他片刻,安静地闭上眼,长长的眼睫微颤,像一只翩舞的蝴蝶。兰斯洛特的声音低沉磁性,落到他耳中,在心底掠起莫名的痒意:“再等等,宝贝儿,我会让你光明正大地回到联盟。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西泽尔并不在乎能不能回联盟,是否光明正大,其实问题不大。不过他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我等你。”兰斯洛特低下头,珍惜地在他唇角上亲了一下,神色温柔极了:“晚安,小王子。”西泽尔闭着眼,轻轻回道:“晚安。”再睁开眼时,三维投影已经消失。因为长时间的长距离通讯,米迦的能量殆尽,西泽尔捧着小毛球去充能,回到床上,看着前方昏暗的墙壁,发了会儿怔,才抱着怀里的玩偶,安心地阖眼睡去。来到兽族的这段时间,他一直睡得不安稳,终于在今夜见到兰斯洛特后,重新陷入了温柔又甜美的梦乡。隔天一早,西泽尔是被米迦sao扰醒的。“西泽尔,西泽尔?别睡懒觉,今天约好和那个科学怪人见面的。”西泽尔不堪其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把蹦跶的毛球一把拽住,塞进被窝,重新阖上眼,想要继续睡觉,声音哑哑的:“下午才见面……别闹。”毛球痛心疾首:“你堕落了!你居然睡懒觉!往常你都会提前去的!”西泽尔不管它,他梦到了十几年前,兰斯洛特在德兰中学给他表白,他没有误会,答应了兰斯洛特,在那片淡紫色的花海里,还看到了贝霖和兰伯特。他闭上眼,想要继续刚才的美梦。可惜美梦终究不是长久的。这回西泽尔的梦境冰冷又潮湿,夹裹着无数恶意与阴谋。他梦到卡格尔站在他面前,一字一顿地道:“西泽尔,贝霖不是纯粹的兽人。她是兽族研究的生物武器。”第62章浸骨的寒意无声侵袭而来。这些年噩梦连连,西泽尔已经习惯。他无声地睁开眼,额上布着冷汗,呼吸也略微急促起来。米迦担忧地扯了扯他的头发:“又做噩梦了吧,要不要我再联络一下兰斯洛特?”西泽尔白着脸摇了摇头,坐起身闭上眼,靠在床头,逼自己回忆梦里的细节,反反复复摧残折磨那根敏感的神经。只有不断地让自己习惯,才不会再被轻易冲击到。十几日前,西泽尔如约去和卡格尔见了一面。卡格尔没有多说,匆匆的一面中,他只说了两句话:“还记得我告诉你的,兽族超越联盟的生物科技吗?”他道:“西泽尔,贝霖不是纯粹的兽人。她是兽族研究的生物武器。”随即卡格尔又匆匆离开,似乎是被什么监视着,好不容易摆脱后,才有机会和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