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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麓蜀向西,临霜剑也向西。“它好像要我们跟着它……怎么回事啊?”舒无隙直接以两指夹住了剑尖,临霜剑颤动了起来。路小蝉眯起了眼睛,拉了拉舒无隙的袖子。“我们还是跟着去看看。不然这柄剑一直追着我们,没完没了。”舒无隙垂下眼,瞥了一眼炼魂鼎:“既然涟月元君没有带走炼魂鼎,大约是留了什么下来。”意思就是,舒无隙也同意去看一看了。麓蜀带着他们落入了裂隙之中。路小蝉发觉,倒在炼魂鼎边的那些少女还有气息,反而鼎中的竟然是夜临霜。路小蝉从麓蜀的背上下来,扒在鼎边,探着脑袋去看,发觉夜临霜已经没了意识,但是双眼却茫然地睁着,唇间不断念着。“师叔……不要……不要……”“不要什么啊?”路小蝉问。路小蝉只能看见夜临霜周身的灵气散乱,却看不见他身上的衣衫都被扯开了,但有一件银衫落在他的身上,从肩膀到脚踝都将他盖了起来。可隐隐还是能看见他劲瘦的腰身以及轻轻颤动的膝盖。可是他的脖子上手腕上都是青紫的印子。“夜临霜?你怎么了?你快回神啊?”路小蝉去拉舒无隙的手,却发觉他的手心竟然有些发烫,感觉到路小蝉拉住了他,他忽然收回了自己的手。“无隙哥哥?你又怎么了?”路小蝉又去拉舒无隙的手,这时候舒无隙才抓住了路小蝉,而且握得紧紧的。“涟月元君以炼魂鼎,困住了夜临霜的元神。还……”“还怎么了?”舒无隙不说话了。“我替他解开吧。”舒无隙没有回答路小蝉的问题,而是凝了灵气,冲入了夜临霜的眉心。炼魂鼎震动了起来,骤停的瞬间,夜临霜的背脊弓起,像是要崩断了一般,日光落入了他的眼底,他终于看清了被自己劈开的这道裂隙,转而明白发生的一切。当他要坐起身的时候,银衫差一点从身上滑落,他一把将它摁住了。当他发觉盖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是什么,眉头紧紧蹙了起来。路小蝉歪着脑袋看着他,原本以为夜临霜和舒无隙一样,是没什么表情的人,却没想到他竟然也会有如此纠结的神色。他看向舒无隙,低头道:“多谢前辈相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那个涟月元君把你困在炼魂鼎中,是要把你的魂魄也给炼化了吗?他是不是要吃掉你的丹元啊?我看他好像入魔了!他……”“他不是要炼化我的魂魄,也不是要我的丹元。”夜临霜立刻回答,就像是生怕路小蝉真的把涟月元君当成大魔头一样。“那他要什么?”路小蝉还是不懂。舒无隙的手伸过来,从后面正好捂住了路小蝉的眼睛,挡住了他的慧眼,他就连夜临霜周身的灵气也看不见了。舒无隙就这样从后面抱着路小蝉,带着他转过身去。路小蝉有无数的问题,才刚张开嘴,就听见舒无隙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声:“乖。”温热的气息就落在他的耳畔,路小蝉的心尖儿又被勾了一下,耳朵莫名热了起来。“多谢前辈。”夜临霜迅速整理了自己的衣衫,只是他刚要站起来,呼吸就停滞了一下。路小蝉不由得想,这个涟月元君到底对夜临霜做了什么,夜临霜好像很疼啊!“今日,我们就在孟家歇下。我有问题要问你。”舒无隙难得主动和除了路小蝉之外的人说话。“谢前辈救命之恩,晚辈知无不言。”不知道为什么,路小蝉听夜临霜的声音,真的很低落。蓬城的百姓找上门来,差点没砸烂了孟家。此时的孟家不堪一击,门中从弟子到仆从都被老百姓的锄头、铁锹、扫帚打得满处求饶。孟远道本来就剩一口气,百姓们都说要吊死他,为死去的女儿们尝命。至于舒无隙、路小蝉还有夜临霜,老百姓们将他们当仙人供着,这边喊打喊杀,那边各种好菜好饭供上来,云泥之别不能更明显了。舒无隙向来对饭食没有什么讲究,甚至于不吃都可以。估计夜临霜也是差不多。但是路小蝉不行,他一定要吃得饱饱的才能睡得着觉。于是他一边啃着鸡腿,一边侧着耳朵听着孟远道在哀嚎。这个孟远道真的是不要脸,他一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些日子被什么有上千年道行的邪神给困住了。这个邪神控制了他的小妾,一切都是他的小妾指使门中弟子去蓬城抓少女。那些少女也都是被小妾康氏给戕害了。孟远道还命弟子将康氏的尸首给抬了出来。见到那具尸首的样子,把愤怒的百姓们给吓了一跳。孟远道哭的呼天抢地。“不只是你们的女儿!我的儿子也没了啊!他还没出世,就被邪灵给吞噬了啊!我门中上下也受邪灵侵蚀!你们看看我门中弟子,哪一个不是骨瘦如材,形如枯槁?”孟远道的脑子不是一般的好使,趁着百姓们被康氏的尸体给吓到的时候,命门中弟子将孟家这些日子累积的金银钱帛都拿了出来,说是给百姓赔罪,逝者已矣,望生者能够好好生活云云。末了还说,如果孟家完了,等到数月之后,尘寰洞主找上门来,就没有人能替蓬城的百姓抵挡尘寰洞主的怒火了。这一说还真灵,那些失去了女儿的领了钱帛,其他未死的少女家里也分了不少钱财,他们扬言如果孟远道再做恶,必然放火烧了他的蓬元山。好不容易,把百姓们哄离开了这里,孟远道自然在弟子的搀扶之下,来到了舒无隙和夜临霜的面前叩谢。路小蝉酒足饭饱,想要听故事了。他仗着身边的舒无隙,用力在饭桌上一拍:“孟远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从头到尾好好说一遍!”孟远道被惊得抖筛糠。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涟月元君和夜临霜亲自为天真单纯不谙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