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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祸乱,北晟不得不频繁调兵,这也是近年来北晟无法大举进攻南夏,只能与南夏争夺重要据点的原因。北方战乱一起,又出现难逃的难民。北晟寓州发生叛乱,少年与其他百姓结伴南逃,少年阿笙因身手灵敏,被同行派作前哨侦查,这才与元棠他们相遇。逃难的流民往往会推举一人作为行主,众人听行主指挥,同行同止,共抗灾敌,阿笙他们这行人的行主名叫洪孙建,是寓州一地大族子弟,流民中有一半都是洪姓族人。洪孙建组织洪氏私兵及青壮年护卫妇孺,千辛万苦才穿越战乱的寓州,度过长河来到齐州。元棠见到洪孙建,向他打听寓州的情况。洪孙建所率流民有七八百人,如果寓州真的乱了,这恐怕还只是第一波,白虞城尚在戒备,不可能一下放这么多流民进城,元棠让人去禀报苏将军,先带这些人带到白虞城外。洪行主说:“寓州义赤人起兵作乱,寓州本是义赤人故地,狄人建立北晟,征服了义赤人,将义赤人迁到曜京,但自从北晟与南夏战事失利,各部族也不服狄人统辖,去年末,义赤人大将鲁弼贺回到寓州,正月后宣布不再授命于北晟。”“难怪今年北晟甚少派兵侵扰白虞,原来是自顾不暇。”元棠说。如此重要的消息,必须先回军府禀报,元棠正打算请洪行主与他们一同回城,城中传令兵来了。“启禀参军,将军请袁参军速速回城。”元棠说:“正要回去,将军已收到我的传信了吗?”传令兵一脸茫然,元棠派去报信的人正好与军府的传令兵错开,元棠问:“将军为何让我此时回府,难道有急事?”传令兵说:“启禀参军,新任齐郡国内史到了,将军请诸位参军司马回府迎接内史?”“朝廷派了内史来白虞?”元棠摸不着头脑,“怎不见诏令和文书。”传令兵说:“内史带了诏令与文书来的。”夏国沿用旧制,国中既有郡县州,也有封国,有些地方封国和州郡重叠。州郡县最高长官分别是刺史、太守和县令,而郡国自然属分封到该地的郡王,郡王府下,由郡国内侍主郡国内政。齐州早年曾划作齐郡国,不过齐州北部常年被北方部族所占,境内皆属前线,齐郡国废制多年,朝廷也未封齐郡王,王都没有,哪来的内史。元棠回到军府,其他几位参军都已到了,众人齐聚衙堂,衙堂外面也站满了各级将官。元棠不由得加快脚步,苏将军说:“袁参军到了。”一人坐在衙堂上首,苏将军位座稍次。坐在上首的封淙笑道:“人齐了。”第46章防患元棠有一脑袋问题,激动得后脚都要踩到前脚,然而只能下拜道:“末将参见殿下。”封淙着内史官服,发束高冠,目含精光,对元棠微微一笑。苏将军看着封淙道:“听闻袁参加在京中当过殿下的侍读。”封淙道:“确实如此。”苏将军笑道:“殿下远道而来,今晚府上设宴,还请殿下赏光。”封淙说:“此事先不急,方才听说城外出现寓州来的流民,到底怎么回事?”座中诸人都听了元棠派人来报,柳长史问:“寓州情况如何,可带了人回来?”元棠说:“寓州义赤人起兵,我已将行主带回白虞。”封淙说:“请上来。”洪孙建一看堂内齐聚这么多人,一时有些发蒙,元棠忙说:“这位是郡国内史,这位是苏将军,请洪行主将方才与我说过的寓州情况如实向内史以及将军禀报。”洪孙建停了停,才开始说起寓州义赤起兵经过,苏将军沉吟,问道:“你们离开寓州时,北晟已派兵到寓州?”洪孙建说:“正是,狄人与义赤人已经打起来了,义赤人强征奴客,又勒令众家必须交出所有存粮,寓州境内今春粒种未下,民不聊生。”苏将军历经沙场沧桑,眼角和眉头有几道深纹,此时他面色凝重,纹路变得更。他又问了洪孙建何日从寓州出发,何日走到何处度过长河,路上一些见闻,以及听到北晟狄人军队的动向等等,洪孙建一一答了,又问了许多,苏将军才让人带洪行主离去。苏将军以眼神请示封淙,封淙却说:“我初来乍到,请苏将军安排。”“末将便不多让了,”苏将军说,“诸位对此有何看法?”司马秦赫先道:“末将以为应尽快布置白虞城外防御,继续派人到城外各处巡视,再派探子到寓州边界侦查,以防寓州兵祸波及白虞,或北晟趁机挥兵向南。”柳长史说:“将军觉得城外流民如何安置?”苏将军说:“寓州离齐州不远,城中从今日开始严备武防,自然不能让流民都涌入城中,还是先安置在城外。”柳言平皱了皱眉头,却未再说什么。接下来苏将军又将城内外防御略作改动布置一番,元棠心思早飞了,左听一耳朵右听一耳朵,忍不住看着封淙,封淙朝他一笑。苏将军还请封淙到处理公务的书房谈事,元棠跑到自己的录事堂处理几天积压的文书,快到中午,料想苏将军可能会留封淙用饭,元棠先把午饭三两口趴了,到将军书房外等。还没等来封淙,却等来长史柳言平,柳长史带着文武吏数人,要到城外巡查流民情况,看到元棠,便将元棠抓壮丁,一起带到城外帮忙。柳长史在城外选定了一块背风地设流民营,元棠调西高岗的士兵帮流民搭帐篷。直到傍晚,大部分流民都迁入营地中。柳长史让人从仓库取米熬粥派发给,留下吏员登记人口造册,天黑才离开营地。元棠和柳长史骑马回城,柳长史说:“袁参军曾为内史侍读,先前怎没听你提过?”元棠也惦记封淙老半天了,听柳长史说起,笑答道:“承蒙太后娘娘赏识,只是给殿下做过几天伴读而已,不敢在大家面前夸辞。”柳长史年纪轻轻,已经留了一部美须,迎风飘飘,他拈着胡须点了点头,似乎对元棠低调的做法挺赞同。“言平未能早生于世,不曾得见文熙太子风范,如今观内史言行,当类先太子姿仪。”元棠心想封淙和你们心中的文熙太子肯定不是一个类型的,不过夸他也没错。回到府衙,元棠才想起晚上苏将军要招待封淙,回住处换了身衣服往将军府赶。那边席面已开,仍同之前给元棠洗尘差不多,众位参军副将稍比元棠刚来时收敛些。酒足席散,白虞城还未准备内史府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