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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剧情章,身份被发现,嫡女沦为野种

    祁云乐被家丁带走之前,她还在陆府赴宴。陆家是皇亲国戚,宅院富丽堂皇,陆夫人正拉着祁云乐的手话家常,一家人吃酒吃到深夜,俨然已经将祁云乐当成了未来儿媳看待。

    就在这时,一对强壮的家丁,在祁府官家的带领下,忽然冲了进来,将打扮得体的嫡出闺女祁云乐押上了囚车。

    祁云乐身上的狐裘在拖动时被弄脏,云鬓微散,翡翠簪子掉在地上,被众人杂乱的脚步踩断。那根簪子,是她及笄礼时母亲亲手为她戴上的,这根簪子被乱脚踩断,似乎就预示着,祁府的掌上明珠即将碾落成泥,沦为牲畜般的下贱东西了。

    “放开!——你们疯了吗?——放开我!我是祁府嫡女,你们,你们敢!——”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响起,祁云乐捂着半边脸,难以置信地看向平时对她言听计从的管家:“你!你敢!——”

    “呸!什么祁府嫡女,不过是个下贱的,马夫生的野种罢了!也敢给老子摆谱!”祁管家恨恨地吐了口口水:“平时你不把我们下人当人,现在倒要看看,你这野种还怎么嚣张,在你浸猪笼之前,说不定老爷会把你们母女赐给我们合府享用呢,哈哈哈!”

    管家yin笑一声,在祁云乐惊怒之下,连握了几下她的屁股和奶儿:“来人,把这野种带回去,等候发落!”

    “你!你们疯了!我不信,我不信!陆夫人,陆夫人救我啊!——”

    祁云乐惊恐地从囚车缝隙中伸出手,试图求救,但她毕竟还未出嫁,祁府的人自然由祁府之人管教,况且听到祁管家刚刚所言,莫非她的身世……

    陆夫人精明的眼珠一转,笑道:“云乐啊,不是本夫人不救你,你许是被冤枉了也说不定,你先跟祁管家回去,等证明了清白,本夫人再去看你。”

    祁云乐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布满了不可置信,两颗眼泪滚落而下,我见犹怜,可惜,寒风之中,再无人愿意为她说一句话。

    囚车滚滚而行,带着祁云乐回到祁府正院之中。只见她的母亲,祁府主母,正赤身裸体,被五花大绑压在地上,她的身上布满青青紫紫的鞭痕,显然已经受过责罚了,此刻正昏昏沉沉,估计已经发起了高热。

    祁大人正坐在主位上,一口接着一口喝茶顺气,而那个yin贱的小妾小刘氏,正带着乖巧侍候在一旁,不时添茶。

    母女连心,祁云乐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她哭喊道:“父亲!——这是为什么?母亲犯了什么过错?!你要这样责罚她?小刘氏,是不是你这个贱人!——”

    “住口!——”祁大人面目威严,声如洪钟,一碗官窑的茶盏被他狠狠地掷在地上,摔得稀烂。

    小刘氏立刻上前,用手帕抚他的胸口:“老爷!消消气,消消气!”

    祁大人重重地“哼!”了一声,一拂袖说道:“给我验!”

    地上跪着的薛氏,在祁云乐被抓回来之后,就已经目露绝望,她小声哭喊道:“不——老爷——不要,不要啊——云乐她是我们的掌上明珠啊,你忘了吗?”

    祁大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小刘氏立刻上前,试探道:“夫主,这……祁府的血脉,可是大事啊……”

    祁大人的脸色冷硬下了,挥手命令医者:“验吧!”

    一碗清水,一根银针,两滴血从祁云乐和祁大人手中分别滴落,两滴血各自占据碗的两侧,并不相融。

    祁大人死死地盯着那不相容的两滴血,浑身发抖。祁云乐也看着那碗水,呆若木鸡:“这……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父亲,父亲!”

    “住口!不许叫我父亲!”祁大人反手一巴掌,完全没留力,祁云乐作为高门嫡女,哪里受过这个,她嘴角溢出血迹,不可思议地看着一向温和慈爱的父亲,如看着仇人一样看着她。

    祁大人面色冷漠:“将这野种押到卧房绑起来,等候我发落。你!把那个小野种给我带上来!”

    薛氏一听,立刻膝行两步上前,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家丁的压制:“不!老爷!!——云麟是你亲生的啊!——云麟是你亲生的!妾身以身家性命担保,老爷啊!——”

    祁云乐一双大眼空洞地流着泪,父亲在斥责,母亲在求饶,她被打得耳鸣,已经听不清了,但她听到母亲说,云麟是父亲亲生的,那自己……自己果真是那马夫生的野种吗?

    心念崩塌,天翻地覆,她绝望地不再反抗,被家丁们粗鲁地剥掉了狐裘,只留下一件中衣,四肢被死死地绑在了父亲的大床上,等待着属于她的,悲惨的命运。

    过了一个时辰,祁大人一身煞气地走进房间。

    事情发生之后,他对薛氏倒是可有可无,最令他气愤的,就是祁云乐的身世。当初,他顶住长辈的压力,在薛氏生下的第一个孩子是女孩儿的时候,并没有急着纳妾,而是真心地喜欢这个珠玉般的小女孩儿,他一手将她托大,没想到到头来,养的,爱的,竟是个马夫生的下贱东西。

    祁云乐听到父亲的脚步声,眼珠颤动,没敢睁眼,她听到父亲冷漠地说道:“麟儿已经验过了,他是我的血脉,但有这样的生母,也不宜再养在本家,已经被连夜送到乡下的庄子里了。”

    祁云乐微微睁开眼,大眼眶里满是泪水。祁大人补充道:“本朝律法,jian夫yin妇和野种一律浸猪笼,你平日最疼这个弟弟,放心,他不会死,为父会保他一世平安。”

    一世平安……一世平安……也就是说,这个祁府的嫡子,自此之后,失去了父亲的宠爱,和继承家业的机会,只能碌碌一生罢了。

    祁云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颤抖道:“父亲要将我们母女浸猪笼吗?”

    祁大人撂下茶盏:“那jian夫已经被乱棍打死了,你母亲毕竟生育了嫡子,又是三品命妇,有她母族的权势在。此事关系重大,已经惊动了圣上,圣上下旨,祁府主母薛氏,yin贱放浪,但念其母族,饶其性命,着薛氏与其所出之女刺字、游街、充军,永不得再回京城。”

    祁云乐震惊之下,祁大人站立起身,幽深的目光看着她,一挥手,布料撕裂的声音传出。祁云乐惊呼一声,中衣已经被父亲撕了下来,只剩下肚兜和亵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