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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吗?杨玉英认识的林官,除了那一张脸,又有哪一点和元帅相似?“他是林官,也是元帅。”就如,杨玉英是元帅的杨玉英,也是大顺朝的杨玉英,度过了漫长的时光,度过了无数个世界,她也不会变成另外什么人。杨玉英一使力,手中茶盏崩裂,茶水喷溅在指尖上,心里说不出难受,她向来没心没肺惯了,还真少有这么不痛快的时候。按了按扳指,终于还是尝试了下,以微弱的灵力拨动扳指上星罗密布的线条。整个扳指上浮现出一缕薄薄的烟雾。杨玉英的灵气瞬间被引走,身体里每一寸肌rou都开始酸痛,每一分灵气都涌出体外,额头跳动,脑袋里和针扎一样痛。以林官的气息为引,努力去拨动时间线,她想回到过去,回到更久远的时候,真正改变林官的命运,延续他的生命。这个扳指是时盟禁区隐藏的一件被封禁的法器。据说它是诞生在时空长河中的灵物,是无数世界源头里生长出来的东西所制作,通过它,杨玉英能自由地穿梭无数的位面时空,漫游世界。但既然被封禁,自是不该存在。使用它也必须要付出代价。杨玉英到是没感觉到她会付出多大的代价,最多就是消耗了些灵气罢了,但。…要怎么才能从最初改变林官的命运?只有不让他诞生一个途径。难道杨玉英,还能让一个没有命书的人,拥有命书?就算她当真手段通天,真的改变了林官的命运,元帅呢?元帅会怎样?元帅是不是就此消失,不复存在?自己呢?杨玉英松开手,拿了一只茶盏,喝了一口热茶。在上一个任务世界,她似乎改变了林星舒的命运,反正任务是完成了,奖励也拿到了,可是林星舒还是自然地陨殁于他的三十岁。与天命抗争,当真能胜?杨玉英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山脚下溪水潺潺,神色渐渐放松了些许。有什么不能胜的?三十岁又如何?林星舒的所有生命,都灿烂精彩至极,他自己很满意,三十岁亡故,也并无遗恨。那些复杂的,让人永远想不清楚的命题不适合她,她如今是一枚元帅或者某些大能cao控的棋子,那她便做好棋子的本分便是。世间聪明人万万千,她不那么聪明,或许真的做不了那掌舵的人,只是,如果是元帅来掌舵,她到愿意做他的旗幡。未来无论面对的是什么,走便是了。杨玉英起身,走到夏志明身边,推醒他:“走,带林官回家。”夏志明轻轻点点头,忽然问:“他的未来如何?”“精彩绝伦。”杨玉英摸了下扳指,轻声笑道。在上个任务世界,最后那一段时间,杨玉英和林星舒相处的时候,其实已经想通了很多事。她想,林官只是走上了他的道路,那条路一定很精彩。当时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的那几年,林星舒的脾性越发像林官,也越发像元帅,有一年,原主的身份曝光,人人都知道她是青楼出身,只是浮云楼里养的小小丫鬟。虽然世间传颂起当年风尘侠女救英雄的传说,可世人终归是以轻蔑的目光看她。风尘女子,谁能给多少尊重?后来原主的爹娘找了过来,要为她说一门亲事,听闻是家里早就定好的亲,对方到也不很差,不说名门世家,却是大户人家的庶子。那人跟着来,表面斯文客气,只见面没说三句话,便叮嘱她——‘将来入了门,莫要沾染那些风尘气,勾三搭四的毛病不能有,悉数得改了才成。’杨玉英其实真没心思和这些人纠缠,虽然不是真特别不在意世间的恶言恶语,对那些言语经常觉得颇为讨厌,但也没有非去较真的意思。林星舒却是勃然大怒,当即痛骂了了来求亲的那人一顿,又作文章,作诗赋赞美杨玉英,那些文章,那些诗赋,除了休言女子非英物,俗子胸襟谁识我一类的外,此时她都不好意思去回想,着实是有些拍马屁的嫌疑,偏那人理直气壮的很。杨玉英也是才知道,这人居然是这般脾性。估计那些觉得他乃世间佳公子,君子无双的文人大儒们,当时看到他怼人的模样,也是十分崩溃。“也不知后世芸芸众生,记不记得他林星舒其人?”至少泉剑的弟子们,必然能永远记得他。。…窗外寒风瑟瑟。房间里桌椅凌乱,杯碟落地碎了一片,地面一团污渍,整个房间空寂的有些可怕。杨玉英眉心一阵跳动,腹中绞痛,浑身被汗水糊满,身体一丝力气也无,衣摆上,膝盖上全是血污。她多少年来,从来没有这般凄惨过。果然,通过扳指穿梭位面,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其实也不光是因为这法器的缘故,似乎只要杨玉英试图去追寻林官的踪迹,命运就会先送给她一些麻烦,虽说以杨玉英的心性,到也不至于解决不了。可总归是相当恶心人。她轻轻活动脖颈,落在肩膀上的发尾夹杂了几根白发,没有半点光泽,摸了摸头脸,再小心翼翼地活动四肢,现在看来,身体虽然虚软无力,却是并无残疾。杨玉英这才松了口气。在没穿梭之前,她都怕她穿成个瞎眼瘸腿的模样,行动不便,那才当真是地狱级别的难度。如今情况还不算太糟糕。杨玉英勉强坐下来,整理脑中慢吞吞,一点点向外钻的记忆。原主也叫杨玉英。她出身偏远乡村崔家庄,祖孙三代赤贫,家里穷到连裤子都要几个姐妹合着穿才行,读完初中,她就被族姐介绍出外打工。所谓的打工,也只是去县城的工厂里做做衣服鞋袜,糊个火柴盒罢了。十七岁上,她便回乡嫁给了同村的张斌。张斌也是村子里出去打工的人,两个人经家里父母介绍,见了不过三次面就收拾衣服行囊搬到一起住,算是成了家。十八岁生下一子,取名张星星。这样的人生经历,和村子里差不多年龄的小姐妹们没多少差别,村里的女孩子大多数都是如此,长到一定年纪就结婚,生孩子,到了年纪才去领结婚证,甚或一辈子也没个领结婚证的意识。从此照顾丈夫,抚育孩子,cao劳家务,直至死亡。原主本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她很爱自己的孩子,从此更努力去工作,把最好的一切都给孩子,和大部分母亲一般,想要让自己的孩子能走出一段不同的人生来。命运却仿佛在折腾她。她丈夫张斌,是个能说会道的漂亮人物,虽然出身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