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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头疼。这可如何是好。”杨玉英顿时忍不住笑出声。屋里俩丫头简直以为她疯了,满脸惊恐。事实上,这还不算完。杨玉英去了族学,人还没进门,里面几个小姑娘,小公子就匆匆拦住她,急声道:“长宁郡主从林州回来了。”戚芳龄更是神色焦虑:“傅jiejie,你莫不如,先躲一躲?”说起这长宁郡主,却是在京城贵女圈子里相当了不得的人物,也有些另类。她是平山王之女,平山王世代镇守林州,十五年前,林州民乱,平山王力战殉城,王妃中箭不幸身亡。平山王世子也在那场战乱中夭折,如今只剩下一女,便是长宁。陛下本想收养她于宫中,只是长宁郡主性子有些跋扈,在宫里实在不能适应,陛下既不好让功臣之后天天因为宫规受罚,也不好让自家的儿子,女儿,还有兄弟们家的孩子们受欺负,受委屈,那可是天之骄子,谁乐意伏低做小?便将她托付给心腹大臣,前任礼部尚书况大人抚育。况家几房,有一十六个男孩儿,并无一女,抚养长宁,到也尽心竭力,也许是和宫里的环境比,外头大臣家到底松快些,长宁郡主总算没有继续大闹天宫。说来况家和时家是邻居,虽然况尚书做了好些年的礼部尚书,时家又是土匪出身,两家乍看颇为不搭调,但相处日久,到是关系挺融洽。长宁也时常和时家两兄妹来往,跋扈性子从不在时家使,如是许多年,两家的孩子也算是青梅竹马。人人都看出来,长宁对时修远很不一般。唯独在这位时公子面前,温柔小意,像个女孩儿。长宁郡主虽然父母双亡,但平山王在林州的势力不小,如今人脉多集中于长宁手上,她这个孤女,可和一般的孤女不同。何况她还是况家的养女。况家看似低调,子孙除了大公子人在禁军,三公子在翰林院外,其他公子都在地方上任职,可是他们子孙繁茂,整个大顺各大州府,都有他们家的人脉。一家人整整齐齐,皆在朝廷为官,这样的人家,谁也不敢小觑。所以长宁的心思,便是时家的人知道,也没有刻意去阻拦。时夫人到不是对长宁特别满意,她手里握着个出色的儿子,而且在她心中,儿子已经出众到能上月宫攀折仙女的地步,她对儿媳妇挑剔的紧,一心为儿子选一世间最好的女子来配。不光要家世背景,要德容言功,还要儿子喜欢,她也喜欢。长宁只是备选之一罢了。“香香!”戚芳龄一急,又直呼闺名,让身边的嬷嬷听见,恐怕又是一通数落。“你可别不放在心上,在京城,就是公主也不敢惹她,人家凶得很呢。她去年刚和几个小皇孙打了一架,把小皇孙都打哭了,最后也就是不轻不重地被罚闭门思过一月,长宁郡主早就放下话来,谁想打时公子的主意,也不是不行,就是要让她看到决心,过了她那一关。”一提起这个,戚芳龄忍不住咋舌,“她是真打人,一言不合就动鞭子,按照她自己的说法,她是将门女儿,不玩虚的,谁拳头大,谁就能说话,偏她这样的身份。…哎!”戚芳龄愁了好几日,杨玉英却是安安分分待在府里,清闲的不行,不出门也没遇到任何麻烦,她刚放松一点,梁氏就很无奈地递过来一张帖子。帖子正是长宁郡主下的,只是铁画银钩的一行大字——天下宝物,欲得者众,唯大智慧,大德行,大气运者,可得。今汝与吾争心中至宝,汝有大智慧?大德行?或是大气运?吾欲察之,请于明日午时,荟萃楼一见。戚芳龄:“啊?”梁氏也很无奈,欲笑又不好笑:“现在这些孩子们,当真是,真是。…大胆。”她们那时候,便是听别人提起未来夫婿之类的事,也要脸红,哪里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什么争夫的话!现在世道到底是不大一样了。戚芳龄又是羞又是气,张了半天嘴说不出话,心下觉得古怪的紧。杨玉英眨眨眼,把帖子递给丫鬟:“送去给时公子。”丫鬟愣了下。杨玉英笑道:“快去,人家要争的是时公子这个宝贝,自然需得让时公子自己决定,要不要让郡主娘娘争,我们是外人,还是莫要乱掺和。”众人:“…”却说,静山伯府的下人,当真把帖子一路送到刑部去。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时修远拿到帖子看了一眼,脸色登时一黑,更倒霉的是邹词这厮也在,也看见了。“。…哈哈哈哈哈!时修远你是天下至宝啊!”时修远:“…”看来长宁这些年,书是真没好好读。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肚子里的诗书莫不是都喂了狗?荟萃楼之约,杨玉英自然是没去。听说时修远亲自赶过去,捡走了长宁郡主。“傅jiejie,你可真厉害。”族学里一群小孩儿听闻这结果,对杨玉英简直是高山仰止。“你们还看热闹,长宁郡主丢了这么大一脸,她肯罢休才怪!傅jiejie,你就瞧着吧,以我对这位郡主的了解,她绝不肯吃这样的亏。”戚芳龄长叹。杨玉英对这类少男少女们复杂的小心思,都是视若罔闻,她这几天有点忙,忙着找林官。夏志明见了她就学锯嘴葫芦,邹掌事等人寻不到,她只通过皇城司内部的消息网络,各种旁敲侧击地打探那家伙的下落。杨玉英也是学过守则的人,自然知道一个皇城司探子消失,那最好不要乱去打听,哪怕是在内部,也是不该问的不去问,不该想的不去想,才是最好应对。她使唤内部消息渠道,也没有直接说自己的目的。但她还是从各种线索查得,林官是从一年多前开始,就暗地里关注静山伯府的消息,先后曾派出四位密探进入伯府。杨玉英查过相关的文档记录,结果一眼就看出这些文档被人改过,应该说是被夏志明改过。他们三人一个书院读书,又一起在皇城司培训,彼此之间再熟悉不过,夏志明就是模仿对方的笔迹,改变自己的习惯,一些下意识的小动作依旧改不了。改过的文档里什么重要内容都没有,只写着例行调查,记录了些小事,也有比较严重的,比如静山伯戚寻曾得了疯病,发起疯来甚至暴打过妻子。杨玉英看到这类记载,都觉得不可思议。静山伯戚寻并无妾侍,早年无子女也没纳过妾。两子一女皆为发妻所出,小女儿戚芳龄,甚至是年过四旬才有的,堪称晚来得女,虽然伯夫人这些年吃斋念佛,可谁也不曾怀疑过他们二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