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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还没有写成的书,一群文人居然开始如此郑重地讨论起来,他是弄不明白这些人的心思。“正哥,我听说孟小爷还没辞职,现在依旧住咱们家仓库呢?”瞿海看着眼前的场面,咋舌道。身为公司副经理,瞿海是瞿正自己培养的管家,别看平日里跑前跑后形如小厮,其实在外头也是很有排面。为了工作顺利,信息自然是掌握了很多,眼前这几位大佬,他全都认识。正因为认识,才越发不知道该怎么去看孟以非。瞧瞧人家,和这么多大佬谈笑风生,不对,是大佬主动找来和他谈笑风生,却住在陋室,做着无聊的工作,连穿着打扮也都是瞿家每年发下去的普通衣服。瞿正:“。…他爱住就住,还能赶他走不成?”他这家中介公司所在地,是在登州市碧海湾侧的瞿氏俱乐部内。除了他经营这家公司外,还有咖啡厅,西餐厅,温泉会馆,歌舞厅等一系列娱乐场所,整个登州市能进来的客人也颇为有数。当初瞿正带孟以非过来,是想让多接触些人,别管他将来做什么,人脉多些总是好事。孟以非也是真不客气。唔,瞿正还是挺喜欢他这个不客气的劲儿。但凡瞿正看上眼的人,他都希望能亲亲热热的,要是只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那多没意思。可孟以非这一不客气,他家具乐部成了那些文人,教授学者的地盘了。最近这几个月,好些常客都是前脚进来,后脚就想溜走。瞿正很能理解,他没读过大学,可他家狐朋狗友里有上过大学的,进门一眼看见老教授坐那儿吃饭,老教授见到学生挺高兴,叫到身边先问问这些年都有什么学术成就啊?书读了多少啊?有没有继续深造啊?“…”这谁受得住?另外一部分,没见到自己的教授,老师,见到自家儿子,闺女的老师了。老师把人叫住——“你儿子上课不好好上,总和小姑娘传纸条,抓住他问,他还不服气,说是他爹说的,看上女孩子就赶紧下手,否则过了这村没这店,怎么回事?怎么做家长的?”当爹的:“…”就算回去能让儿子扎扎实实吃一回竹笋炒rou,在那之前,他还不得老老实实赔不是,装孙子。别看他是什么人物,手下有权有钱,或者本身就是大军阀,说一不二,可碰上儿孙的老师,尤其是那种有名望,老头很大的老师,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大家来俱乐部,诚然是有心交际,是要拓展人脉,是要谈生意,但是,主要目的还是放松。再说,就是谈生意谈工作,旁边站一祖宗,可怎么谈?“我这俱乐部,都快真只是个中介公司了。”好在瞿正的主要事业,还是经营自家的公司,而且,他也觉得这俱乐部多这么一批常客,没什么不好。“把我珍藏的几瓶红酒给送上去,孟以非可不爱喝花雕。”聊到吃完中饭,梅先生等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临走,梅先生叮咛孟以非:“我当年也做了十年老师,教书育人,十年来就没见过一个如你一般有天分的年轻人,千万可不要荒废。”船舶专家白仲也点头笑道:“是不能荒废,如今咱们培养个人才那么难,少了你,下一个如你一般的,就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寻了。”瞿正在后头听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等人走干净,他才走过去坐在孟以非身边:“以前总听说梅先生此人有些古板,不好打交道,我看都是胡说,分明极会拍马屁,酸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瞿正给自己倒了杯酒,“你怎么关心起写的事?”他和孟以非接触的时候比梅先生他们多,而且孟以非在他面前也向来少有伪装,他可不知道,孟以非有读的习惯。分明天天看报的时候,都把略过去不读。“不是不读,是不重要的东西,最后才读。”孟以非轻声道,“沈鸿的近况,你知道么?”瞿正冷笑:“那混账东西就快吃不上饭了,不过,到是有女人缘。”沈鸿并不是那种特别英俊潇洒的模样,当年瞿老爷给自家孙女挑选夫婿,长得太招人的根本就进入不了候选名单。当然,也得是眉眼周正,气质卓然。在瞿家看来一般般的相貌,放在外头,那也是一表人才。这些日子,沈鸿过得不好,神色间总忍不住流露出些许忧郁,也算是机缘巧合,与登州豆腐坊李家的三夫人就有了交集,最近一段时间是越走越近。以至于沈鸿一穷二白,只用那一点学校里给的遣散费过活,竟然也靠着人不着痕迹地贴补活了下来。“听说他最近在闭关写书,看样子立志要以一根笔杆子养活自己了。”瞿正到不知道这人的文采如何,能不能写出好文章,“看来人家离了瞿家,到还上进了些。”以前在瞿家,可没听说他还有写作的耐性,每天出去游山玩水,到是也会吟几首诗,好不好的,瞿正也不懂。孟以非轻轻一笑。瞿正惊讶:“我一看你笑,心里就打鼓,总觉得没好事。”孟以非莞尔:“或许。”那要看沈鸿写的是什么书。杨玉英读过剧情介绍,沈鸿重生以后也为自己立了才子,他‘写’了一部书,就是这部。也不知道沈鸿上辈子是不是认真背过,遣词用句虽说略有不同,可居然写得差不太多。此书问世,很多读者都颇为喜欢,因为这一家四代人的悲欢离合而或哭或笑。一本书再版好几次,沈鸿不光赚了钱,还赚了名声。沈鸿也只有那一部长篇作品,不过之后陆陆续续写了几篇,风格各异,虽然文笔一般,可创意很好,口碑到都不错,差不多有八九年的时间,沈鸿每一部作品面世,销量都很好,他也成了著名作家。至于那些作品的原作者们如何,谁也不知道。原作者叫商衡,四十多岁,家里曾经也是高门大户,后来落败。他上的传统私塾,从五岁正式开蒙,读了好些年的书,后来接受新思想,开始关注白话文。这部,是他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开始写的一本白话,但只是写来自娱自乐而已,从没想过能发表。很久以后,他女儿读过父亲的大作,才付梓出版,一出版就掀起波澜,销量节节高升,很多评论家都开始评论,虽说有吹捧的,有贬低的,可总归得承认这部作品很不错,商衡也一书成名。孟以非现在就打算让所有人都知道,商衡写了,还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