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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最终的职权尚不分明,要承担的任务似乎很重要,又似乎不该出现在世人眼中,他们一时接不到重要任务不是那么奇怪,但是杨玉英总觉得既然大顺的皇城司开始组建养灵司,那么就不可能只有这么稀少的资料。她获取的信息简直比自己本身知道的还少,怎么看也不正常。反正她偶尔总忍不住怀疑一下,是不是上头还没有真正认同他们。这类念头,也不过是偶尔一闪而过。唔,太忙了,真没时间瞎琢磨。杨玉英现在只盼着新人期赶紧过去,新人期一过,他们这些顾问就得了自由,到时候若想进入朝中任职做官,想教书,想经商,都听凭自便,真是再快活不过。这日,杨玉英和夏晓雪一起先是巡街,回来又商量各种机关和阵法的组合,一时入迷,折腾到半夜才回家睡下,结果天色一亮,外面便有兵卒过来敲门。一瞬间,她都有种一口气扔出去七八个迷阵,让对方在迷阵里走到地老天荒的冲动。“杨顾问,曾副掌事有急事找。”杨玉英披上衣服,赶到养灵司的吊脚楼时,其他人已经到了七七八八,一向好说话。曾副掌扫了一眼,笑道:“都别这么一脸睡不醒的模样,今天叫你们来是好事,邹掌事刚送了一批灵器入库,你们正好在京,第一批选。”这话一出,连夏晓雪都精神一振。曾副掌事人看起来是那种婆婆mama的面相,做事却干净利落,也不废话,叫了两个兵卒领着这些年轻人直接就奔库房而去。杨玉英略一蹙眉,回头看吊脚楼,心下不自觉有一点警惕。曾副掌事自然是毫无问题,二楼有人隐匿也正常,毕竟皇城司暗探多如牛毛,但是,出现红名,这问题就大了。杨玉英一时有些心不在焉,却还是一路跟着兵卒穿过九曲十八弯,走到皇城司的宝库所在。养灵司吊脚楼二楼,曾副掌事正同皇城司里一干大佬坐着喝茶,上手位置坐着的乃是许久不露面的邹宴。旁边坐着一个昂扬大汉,虎背熊腰,面容当然不丑,只是五官线条硬朗,看起来有些凶。曾副掌事笑道:“我们这一批新人都是好苗子,意志坚定,心性沉稳,我看这一关不难。”其他各司的掌事,副掌事纷纷笑道:“反正好苗子也落不到我们手里,全是给养灵司培养的。”曾副掌事轻笑:“全是咱们皇城司的新人,何必分得那么清楚?”众人沉默片刻,外面就有兵卒过来回报,说那些孩子已经到了地方。一时间,便是他们这些人,心中居然多少有一点紧张。“我看第一个过关的肯定是夏志明,说起来我也算看着这孩子长大的,就从没见他有失态的时候,无论幻阵里让他看到什么,他肯定能保一丝神智不灭。”那昂扬汉子一本正经地摇摇头:“必是杨玉英第一。”众人一怔,齐齐失笑:“我们都忘了,黄兄出身碧游宫,同咱们那位杨姑娘的师门颇有渊源。”一提起这些,所有人都特别好奇。皇城司虽说自百年前就从各路异人打交道,但是那些真正有飞天遁地之能的隐世宗门,也就是这一两年,他们才稍稍能接触到,还只是表层的接触而已。“杨玉英的师门,似乎叫‘时盟’,我们只知她有一个为藏剑山庄庄主的师兄,欧阳雪,剑法通神。黄长老,你们山河祭就没点记载?”黄飞笑了笑没说话。他长得憨厚,人又不傻,山河祭和皇城司,一年里到有半年闹各种矛盾,别说他没资料,就是有,也不可能白白送给皇城司。皇城司一干掌事也就是随口一提,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到自家新人身上。“这次的幻阵阵石,取自两只异变的狐狸,经过我们多番实验,便是如邹掌事这般高手,也会不自觉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用来测试家里这些孩子绰绰有余。”曾副掌事笑道。其他人也纷纷应和:“如今这些孩子一个个傲得不行,这次也让他们吃个教训。”不多时,就听到外面脚步穿梭的声响。“余虹已入阵。”“高天翔已入阵。”“…”“夏晓雪已入阵。”“赵彦已入阵。”“林官已入阵。”“…”“夏志明已入阵。”陆陆续续,或时间稍长,或时间稍短,年轻人都进入状态,曾副掌事捋了捋胡须,很是志得意满,得意了三分钟,忽然觉得哪里不对。“我怎么感觉,似乎少个人。”山河祭的黄长老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们家小师妹杨玉英在哪儿?”外头的兵卒沉默片刻,然后脚步声一下子就乱了,似乎很多人跑来跑去。又过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有兵卒过来道:“杨玉英选好了灵器,正准备出宝库,我们的人找了各种借口拦人,但也拦不住了。”房间内一众皇城司大佬只觉得额头上的汗水都滚滚而落。第二百五十二章安全否?曾副掌事连喝了两杯茶水,心里直嘀咕。为了这次幻阵最后测试,皇城司上下一心,准备许久,考虑了不少应对方案,但是所有的应对方案里也没包括——幻阵对这些孩子不起作用这一种。要是只他们皇城司的人在到也罢了,出点差错就出点差错,纠正便是,现在黄飞也在,这要是让人家看了热闹,那可丢人丢脸到山河祭去了。他忙和邹掌事交代了一句,趁人不注意,悄悄起身退了出去。杨玉英立在皇城司的库房门前,略倚着门,抱肩盯着戳在门口满头大汗,支支吾吾的兵卒。“灵器我选好了,这库房通风不好,闷得很,天气又热,你们还有何事?无事我便去读书了。”两个兵卒目光在她身上溜了一圈,满脑子的乱七八糟。美人一双皓腕上各缀了一对光泽莹润的玉镯子,镂空雕刻,似有龙飞凤舞。啊啊啊啊,那是最近刚得的东西,上头掌事们还没说好分配方案!两个兵卒崩溃得恨不得以头撞地,心中再三祈祷,盼着上头赶紧派人过来。杨玉英其实也有些郁闷。她初入库房,其实并未发现不妥,但没一会儿,竟仿佛看到自家元帅极温柔到极致,情意绵绵的笑脸。只刹那间她就被吓得蹦起三尺,冷汗淋漓,顿感身体虚脱,精神疲敝,隐约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影响她的神智。这般一惊醒,再有什么了不得的幻阵也无奈她何了。此时,她依然心有余悸。曾副掌事一至,第一眼先看见杨玉英手腕上的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