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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也不见名贵了。杨玉英看得直笑。那箱子的样式明显是夏家常用的那种,外表朴实无华,其实做工非常精巧。“美人,来,同你的姐妹们分一分,拿去玩。”林官直接把箱子推过去。姜薇薇福了福,就大大方方地收下,招呼姐妹们一起抬走。她们自是不缺珠宝首饰,可收到礼物,依旧开心。姜薇薇带着婢女飘然而去,正好同夏志明擦肩过,夏志明看了眼箱子,脚步一顿,也是无语,忍了忍,待小姑娘们尽皆退下,这才蹙眉。“你知不知,你仿我的私印,令京里打造了三箱朱钗环佩,现在我娘一日三封信追问我,是不是遇见了情投意合的姑娘。”“你要我怎么答?说我自己喜欢佩戴不成?”林官转过身,眉宇间也难得带出几分不好意思:“都记账上了,回头还你现银,只借一月。”夏志明摇头,他显然早已习惯林官的状况百出,只是无奈:“你直接要金银不成?有金银你还怕买不到精巧首饰,何必非要京里我二叔替你置办。”林官端端正正地坐着,很乖的模样:“因为啊,嗯,所以,反正就是这个样子!”杨玉英:“…”“小夏,瞧瞧我这省下的珠花也没拿你家去退货,多体贴,怎么还不领情?”林官笑道。夏志明:“。…回书院,半年后便是大比之日,齐先生说大家要提前一月出发,如今没多少时间浪费。”在整个大顺来说,连同御驾一起比,杨玉英的马车都属于相当好的那一类。别看如今西方已经有汽车出现,但是论起舒适度,那些汽车也不一定能比得上杨玉英家这马车分毫。一上车林官就睡了。几乎是秒着,过崔家庄时,村里有人娶媳妇,吹拉弹唱和鞭炮声此起彼伏,都没惊醒他。夏志明闭目打坐。杨玉英知他修行的是玄微步,也是极高明的功法,对天分要求很是不低。班里李玉修疾风步,论档次与玄微步无法比,学习难度也低了不止一个档次,但李玉前些天还抓狂,只道秘籍难修,待大比之日,要是他还学不会,不知会不会让笑面虎齐先生给剁了炖汤。此时看夏志明一身灵光,显然打通了必要关窍,应该至少已入门。杨玉英吐出口气,也将心思沉下,打坐修炼。“那马车不错。”隐隐约约已能看到登州城门,外面忽然传来个苍老沉稳的声响。林官蹭一下从靠垫上蹿起,伸手撩开车帘向外探望,但只看了一眼,他就又缓缓坐下。夏志明徐徐吐出口气睁开眼睛:“外面是何人?你想做什么?”林官无语:“我能做什么?”夏志明看了看他,闭目不言。过了片刻,林官漫不经意地倚在车窗上,一只手伸出车外,在车厢外壁上划来划去,整个人靠着车子小小打了个呵欠,长长的睫毛半合,夕阳一缕霞光映照,他那张脸似乎也生了光辉。杨玉英忽然便有些理解自家的npc们,为什么对此人好感度高了。马车刚刚进入城门,外面就忽然嘈杂声四起。前面车夫一拉缰绳,马车便停了下来。“何事?”“回小姐,是有辆掏粪车倒了,秽物弄脏了后面两位小公子的鞋面。”第一百五十六章生气车外话音未落,夏志明身体一闪,瞬间出现在一地污秽之侧,一手轻挑,挑起倒地的老迈掏粪工,随手送到一边,另一只手略一抬,正好握住飞落的皮鞭。鞭子有倒刺,很锋利,鲜血登时沿着他的指缝淌下。杨玉英和林官连忙下车,林官直接走过去拿出条手帕给他包扎好伤口。夏志明的目光却落在挥鞭的小姑娘发髻上,上面有一支精巧的发簪。他认识那簪子的工艺,天下除了他二叔,再无人能制。这一老二少,自斡国而来。夏志明没有去看林官。官道上侧倒了一辆粪车,各种污秽物滚得满地都是,好些人被波及,沾了满鞋满衣的脏污,个个忍不住破口大骂,恶心的不行。刚刚进城的行人登时乱了秩序,人人走避。夏志明伸手夺鞭,气势汹汹,他对面站的小公子却顾不得说什么,白着脸,跑到一边,‘呕’一声,吐了。另外一个小公子气色也相当糟糕,摇摇欲坠,一副很快就要晕过去的模样。到是随后下了马车,站在一旁的老人家,神色和缓淡定,先冲夏志明一笑:“多谢公子阻拦我这孙儿,他手上的功夫不行,不知轻重,真打到普通人身上,怕是要出人命了。”说着,便转头看趴在道旁吐得昏天暗地的孙子,摇摇头,“你若再这般任性骄狂,你便给我回去吧,我周家自古以来便没有欺凌老弱的子孙。”那小公子脸色惨白,却是忽然掉下泪,一开口声音甜糯,竟是女音:“回就回,呜呜,你把我带在身边,不就是想把我嫁回来?做梦,此后若是见不到萧然哥哥,见不到阿林保哥哥,也见不到安远,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老人脸色登时有些发青,似乎怒气蒸腾,但终究还是叹了口气,神色衰败,许久摇头道:“你多想了,我哪里还有脸面见我那些老朋友,就是你想嫁,我也找不出好儿郎来配你。”那边掏粪的老人已经让林官扶起,坐在一旁休息,似也没有大埃。夏志明沉默了片刻,看在这老人通情达理的份上,到不想同他们多计较。他本是谦谦君子,一向擅长体会旁人的难处。此时官道上人流汹涌,守门的官兵焦头烂额,连连呵斥,个个面色不善。夏志明上去与他们说了两句,官兵们才闭了嘴,他四下一看,挽起衣袖,去旁边酒肆借来些工具,低头认认真真帮着清理了污物。林官叹了口气,哀叹:“我连陪你清粪的事都做了,以后少找我麻烦。”他居然也没叫苦叫累,还跟上来帮忙,到是颇为难得。杨玉英和夏志明都看了他两眼,很是意味深长,林官却是素来脸皮厚,半点不放在心上。那位老爷子也很拉得下脸面,动作比夏志明还利索得多,更不要说林官这个帮倒忙的。一番辛苦,待路边清洁干净,这一行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沾染了些异味。正好附近便有驿馆,干脆就直接进去修整。洗漱完,换了身新衣服,那老爷子大口喘了几口粗气,只觉得头晕目眩,苦笑:“真是老了,干这么点小活就累得要死要活,今晚是走不了喽。”他们身份显然不同寻常,驿馆的人看过文书,竟把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