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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总会有一点尴尬。而程希至那厢却已经怔住了,心里的暖意排山倒海似的袭来,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包裹溺毙,他想,他的希望,他的喜欢,他的从今以后,都完完整整地缚在这个人身上了。程希至的目光轻如扫羽,眼里澄澄的光亮间每一寸都是祁乐的倒影,他说:“我很荣幸,谢谢你,融融。”后来程希至还是叫人拿了酒精和棉签来,他一点一点地给祁乐消毒,祁乐盯着他专注低垂的眉眼,心里居然不禁漏跳了一拍,脸颊总觉得有点热热的,连带着指尖都快泛了红。祁乐内心忍不住‘啧’了一声,美貌果然是有冲击力的,他天天看着程希至,居然都还能被他的外貌蛊惑,这样看来叶更那种咕咕鸡,才抢不过他们家程希至呢!江凛言肯定也不瞎。程希至见他盯着自己看,笑了一下和他聊天:“融融,江律师呢?我刚刚不是看见你把他带上来了吗?”“他说他有事,就先回去了。”祁乐避重就轻,说完这个又欲盖弥彰道,“我……我亲眼看着他走的,我还看见叶更也走了呢,他们俩走的都不是一条路!”程希至听祁乐再三提起叶更,手上的动作没停,但也垂着眼没有说话,脸上的笑敛了去,整个人看起来又冷淡下来。祁乐观察着他的面色,心里一紧,忽然想,程希至到底知不知道叶更和江凛言的纠葛?应该是不知道吧,不然他今天也不会同时邀请他们两个,那他是在因为江凛言临时走了没能和他分享今日事业开花的喜悦而不高兴吧?祁乐看着程希至这么一往情深的样子,心里不打算把这事告诉程希至的念头又浓重了几分,他怕程希至受不了。不过与此同时,他心里隐隐还有一点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羡慕的对象是江凛言,羡慕他可以拥有程希至的一心一意。他想叫程希至想开一点,于是劝道:“言哥说他过两天会请我们吃饭弥补他今天的缺席。”程希至听见了,他知道江凛言做事一贯周到,所以也不觉得惊讶,更何况他也没有怪罪江凛言的意思,所以就只淡淡点了下头‘嗯’了一声。祁乐见他反应这么平淡,心里头不禁有点打鼓,他这怎么了?过两天可以有约会诶,这还不高兴?恋爱中的男人,还真是敏感又不可捉摸。祁乐见不得他这样,也不能敷衍自己装作没发现,于是等程希至给他擦干净手之后,他两只爪子就伸向了程希至的脸,他轻轻扯着程希至两边脸颊,笑得一双眼睛里都是光晕:“哎呀,你别不高兴了嘛,今天庆功会不还有我陪着你呢,是吧?”程希至被他突然的身体接触搞得措手不及,心内一阵阵鼓噪,他抬眼看着祁乐,将他脸上细致入微的表情都辨别了一番,但是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来,他顺着祁乐的意笑了一下,然后缓缓抬手打算将自己的手覆在祁乐手背上。不过祁乐见程希至给了点反应,惊觉自己这动作实在太大胆了,于是赶紧就给放开了。程希至期望落空,只好又把手悄悄垂了下去。作者有话要说:哦豁,没有存稿了……第22章脸皮后来祁乐说到做到,整个庆功会就一直跟在程希至身边转悠,知道的以为是助理,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什么关系呢。周玲和李一辰分到一组招待客人,远远看着俩人发出了由衷的感叹:“程总真的已婚吗?哎,我倒宁愿他和江律师有点什么,不行的话你看程总现在和祁乐也挺和谐是吧,反正程总和一哥们儿在一起,也好过让某位姐妹收入囊中,原因无他,只怪我这丑陋的嫉妒心。”李一辰听着周玲的话,心里也渐渐升起疑惑,主要是他身为程希至的特助,关于程夫人的信息,居然一点都不清楚?是他混得太失败了吗?还有,祁乐不也是助理吗?那现在程希至给他拿着酸奶杯子跟着他走又时不时在他吃点心噎着的时候及时递上去还顺带拍背服务是怎么回事?是程希至体贴下属吗?不不不,同为助理,他这个下属可没这待遇。李一辰陷入了沉思,一时之间不禁想起很多平时相处的细节来,比如为什么程希至从来没有给祁乐甩过脸色?为什么祁乐每次进总裁办公室不仅能笑眯眯地出来还能顺带点零食?……常年被冷气扫荡战战兢兢工作的李特助心里有点不平衡了,一个不正经的猜测也悄悄冒头——这俩人,该不会在暗度陈仓吧?反正比起虚无缥缈的江凛言来,他觉得程希至跟祁乐反倒还更像这么回事儿。我的天爷,这么刺激的吗?已婚霸总和娇俏助理的办公室禁忌恋情?程希至不知道自己又被编排了,只在那边很积极地投喂祁乐,祁乐化偶像ooc的愤怒为惊人的食量,等回神的时候,已经撑得走不动道了,现在庆功会也结束得差不多,程希至去跟李一辰交代了一下,就带着祁乐走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凝视着他们同进同出而感到世风日下痛心疾首的李一辰。祁乐撑得不行,回家之后程希至给他拿了健胃消食片,他看祁乐瘫在沙发上,一副生无可恋惨无人道的表情,坐到他旁边柔声问:“我帮你揉揉?”祁乐听这话就想答应来着,因为他小时候吃东西就没节制,吃撑了他mama就给他揉肚子,顺着一个方向揉别提有多舒服了,可他忽然又想起面前这人是程希至诶,他脑子里面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又回忆了一下程希至下午给他擦酒精时手心里温热的触感,觉得自己小心脏好像有点受不了,于是把到嘴边的话打了个转,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歇会儿就好了。”“嗯,好。”程希至点头,又叮嘱道,“不舒服的话要记得告诉我。”言语殷切,眼神温柔,祁乐愣愣地点头,捂着自己的肚子就蹦回屋了,程希至此人言行举止之间杀伤力太大,多看不得。祁乐活了小二十几年,自以为活得潇洒明白通透敞亮,但孙佩玉女士却曾大公无私地说,我这个儿子,整天就只知道没心没肺地傻乐,不知疾苦、不知哀愁、不知情长,但他这样快快乐乐的,除了缺点儿心眼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快乐的祁乐同学似乎也没什么值得称道的优良品性,如果非要说的话,那言出必行就得算一个。剪彩那天祁乐把江凛言的车砸了,当时他说会赔一辆,这个周还没过,趁这事儿还新鲜,周六一大早就开着前两天预定的和江凛言那辆一模一样的新车就去了江凛言住的梨景园。他之前来过江凛言家,知道他的停车位是哪个,于是进了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