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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样子,可他们明明已经结婚了,两个人以这样的身份相处了这么久,再如何也不该还像两个事不关己的人一样吧,至少,说起这些风月事迹之时,不应该是这种像兄弟之间看好戏的语气和神情,既然做了夫夫,又怎么可能再当兄弟?反正祁乐这样放松的态度让他有点心烦,并且,如果对象调换,让他知道有人暗恋祁乐的话,他肯定是不会旁观看好戏并且放任自流的。不过他惯不会表达自己的念想,所以只在心里憋闷了半天,面上什么都藏得好好的,什么都没和祁乐说。下午四点的时候他和讼言律师事务所的负责人有一个会议,谈关于聘请他们事务所成为公司法律顾问团队的问题。祁乐三点四十五的时候过来提醒了他会议日程,又收拾了一下和他一块儿去了会议室以便做会议记录。程希至进去的时候对方负责人已经到了,正背对着门口在做资料整理,听到脚步声之后就停下了手中动作,立刻站起回身,可伸出的手却顿在了半空,眼神里有些不可置信:“希至?”程希至一抬眸,就看清了对面人的模样,大概是太过意外,一时间有些错愕,回过神之后眼里流露出惊喜,甚至忍不住笑了一下:“凛言?真的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祁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谈判现场秒变久别重逢?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几乎没见过程希至在外人面前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就连程希至当初在机场见到他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啊,当时也是淡定得不行的样子,他们那时候也有十几年没见了吧。所以祁乐觉得对面的人对程希至而言肯定是特别的,难不成程希至下午的时候怪怪的就是因为这个?近乡情怯?嗯,十分有可能。祁乐差点跪服于自己惊人的洞察力,天哪,他简直太聪明了吧。祁乐顺着视线往上,看清了对面人的脸,那一刻,祁乐觉得这俩人一定有事儿,反正如果是他的话,对着这张脸肯定硬气不起来。那人皮肤很白,不过气色却不是很好,那张脸上唯有那双眼睛浓墨重彩,和祁乐那种像小动物一般的机敏灵动不同,这人眼角有点飘红,眼神明明淡淡的,却无端给人一种媚态横生的婉转含嗔之感,眼底深处似乎还有一抹不经意的坚韧决绝,像是他所有的情绪都只能从眼里流露一般,不过好在他周身气质很温和,倒是中和了这种妖冶,让人也忍不住心生好感。江凛言笑着答道:“今年刚回来。”说完便见旁边的小助理一直盯着自己看,于是也对他笑了一下,说了声,“你好。”“你好。”祁乐咯噔回神,愣愣答:“你……你好好看啊。”江凛言被祁乐这幅样子逗笑了,想着这人是程希至的下属便看了程希至一眼,只见程希至也是一脸无奈,但却没有制止他的意思,似乎完全不觉得他这样子有什么不妥当,相反看向他的眼神还十分纵容,江凛言挑了挑眉,觉得有点儿意思。“谢谢你的夸奖,我很高兴。”江凛言笑着回答道。祁乐知道自己刚刚有点失态,这会儿也不好继续越矩,所以只嘿嘿笑了两声就没说话了。程希至问:“今天怎么会是你来?我看下面递上来的你方负责人资料显示的是一个叫谭讼的。”“讼言是我和谭讼师兄合伙开的,他今天临时出差,就换了我来谈判,我之前给你的助理打过电话。”江凛言道。祁乐见程希至疑惑,连忙认领道:“那什么,程总,是打过的,不过我给忘了……”随后又赶紧道歉,“不好意思程总,一定没有下次了。”于是,‘一向不喜欢办事不靠谱的员工’的程总只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之后程希至也没再和江凛言叙旧,两人正正经经地谈了合作,而祁乐则一边做记录一边偷偷瞄江凛言和程希至,他们两个一言一行之间都挺有默契,好像是认识挺多年的感觉,偶尔说着说着还会互相看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祁乐脑补太多的原因,总觉得他们看着看着就能看对眼,然后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不过,这俩人看着真的好登对啊……他们没谈多久就达成了合作协议,江凛言率先站起身,朝程希至伸出手:“程总,合作愉快。”“合作愉快,江律师。”程希至也伸出了手。祁乐在一旁瞪着他们交握的手,心想,我也好想握握手啊!“一起吃个饭吧,正好下班儿了。”程希至提议道。“好啊。”江凛言答应了,又看了祁乐一眼,想了想道,“这位小兄弟一块儿去吧。”程希至没吭声,显然是没意见,不过祁乐觉得人家久别重逢,肯定有很多话说,他也不好打扰,虽然他很想跟着去听八卦,不过他也不至于这么没分寸,所以还是婉拒了:“不用了,谢谢江律师邀请,不过我晚上还有点事儿,就不麻烦了。”江凛言点了点头,可程希至居然冷不丁问了句:“你晚上有什么事儿?”祁乐本来是随便找的借口,谁知道程希至居然给问出来了,所以说的时候他没忍住打了个顿:“我……我妈叫我回家吃饭……”江凛言看他编瞎话的样子十分可爱,没忍住善意地笑了下,随后善解人意地率先走出了会议室。程希至落后一步,也不追问了,只说:“那你先回家,晚上我给你带好吃的?”“不用了,我中午吃的还没消化,你和江律师好好吃吧。”他想了下又很通情达理地说,“不用着急回来哈。”第10章吻痕程希至和江凛言一块儿下到停车场,他们俩一块儿上的江凛言的车,免得到时候江凛言还要过梅氏大楼来取车。之后他们随便找了个地方吃饭聊天,江凛言说:“七年一过,再见居然就成了程总,时间还真是好过。”程希至笑着说:“你不也一样,说说,这几年过得怎么样?”江凛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眸中隐痛情绪一闪而过,随后敛下眼睫耸了耸肩,无所谓道:“也就那样,你知道我大学在B市读的,我爸妈去世之后我就一直没回来过S市。”这个程希至是知道的,江凛言的爸妈在他高考毕业那一年去山顶佛寺为江凛言还愿之后,坐缆车下山的时候出了事故,缆车线路断裂,连人带车坠落山间,连尸骨都没找回来。任谁也没想到死神会在不知不觉间伸出森寒的手掌,在佛祖眼皮底下裹着山间阴冷的风带走前一刻尚且鲜活的生命,同时又独独留下了江凛言承受这灭顶之灾。江家一家三口家庭美满,互相之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