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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转什么莫须有的黑料,就是说由浅一个弹钢琴的爱慕虚荣非要往娱乐圈挤,更有甚者还有怀疑他实力的。泰太噼噼啪啪打了很长一段字:【你是由浅肚子里的蛔虫吗你知道他化妆了?他根本不涂防晒的好吗!泰太让他涂他都没涂,他完全就是素颜出镜而且都不怎么护肤的好吗!这是基因!天赋!与生俱来的美貌!】结果对方一句话就把他怼回来了:【你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吧?你是私生吗?】泰太哪怕再迟钝也知道“私生”是什么意思,下面看到他留言的粉丝越来越多,也都在问他是怎么知道泰太让由浅涂防晒但由浅没涂的。他皱着眉想办法,这时候太太的烦恼突然给他发了条私信。【meimei你不是私生吧?】【我当然不是啊……】【那你怎么知道的?】泰太挠着脑袋,硬着头皮先回复炮姐微博下的评论,这时候已经有人翻了他的主页,看到他过去刷自己的微博,说他恐怕是cp粉cp脑过度,自己YY。泰太回了一条:【当时他们在酒店大厅讲话来着,我在那边旅游,正好听到了。】没说假话,也相当合逻辑,但有的粉丝还是不信,说他一个粉丝,刚好在那边旅游,还住同一个酒店,也太过巧合,怎么看都是在追私。泰太百口莫辩,总不能说自己是泰太本人的小号,只好沉默不理。太太的烦恼问他:【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泰太:【千真万确,我以人头担保。真的是巧合。】太太的烦恼:【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涂防晒的事。】泰太:【也是真的啊!】太太的烦恼:【听说由浅和泰太拍摄的时候形影不离……】泰太撅着嘴想了想,他们好像是经常呆在一起,毕竟年龄相仿、之前就认识,像李杰就太严肃、关彭生太阴沉、鹿仁嘉……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跟女生一起走就更不好了,很容易被剪辑组CP,到时候又要被骂炒作。说来说去由浅是最好的同伴选择。泰太满意地点点头,【差不多吧。】太太的烦恼:【我感觉我搞到真的了。】泰太没看懂,【啊?什么真的?】“在做什么。”由浅突然出声,泰太吓了一跳,惊叫一声差点把手机甩出去。他心虚地“啊”了一声,即使知道由浅在另一张床上应当看不见,也还是把手机屏幕翻了过去。由浅的声音总是没什么情绪,在这样的夜里冷不丁有些鬼魅之感,泰太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跳过快,“你下次不要这样突然讲话啊!很吓人的!”“……”“我再玩会儿手机就睡啦,你快睡吧。”“嗯。早睡。”他想着由浅莫名也有种老干部的风格,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变成李杰前辈那样,想着想着又自己摇头,觉得追星果然应该保持跟偶像的距离,重新解开锁屏去看太太的烦恼的回复。【就是cp啊cp!泰太和由浅的cp!你不觉得很好吃吗!我们又正好是双担,不吃白不吃啊!】泰太一个懵逼震惊,手一抖就把太太的烦恼给拉黑了。你是双担粉,但我是正主啊??搞cp这种事不是不能在蒸煮面前讲的吗!赤红晚霞果然是种预兆,第二日来了台风,室外暴雨。由浅起床的时候泰太并不在身旁。他皱了皱眉,先起床洗漱,之后下楼去找其他嘉宾。几个人坐在酒店大厅里看手机,都是闲着没什么事做的样子。由浅走到袁雅身边,问她:“看见泰太了吗。”袁雅刚想抬手和他打招呼,闻言愣了一下,才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啊。他好像出去买早饭了……”由浅蹙起眉,“什么时候?”“半个小时前……?”她不太确定,叹了口气,“抱歉,那时好像还没下雨,我……”由浅摇摇头,打断他的话,之后掏出手机给泰太打电话。岛上大概是信号不好,台风天通讯声总是断断续续,泰太也不接电话。外面的风看上去像是能把人刮跑,台风天总是像天空突然被人剪了个口子,雨就倾倒而下,甚至无穷无尽。由浅深吸了口气,干脆挂断了电话,转身要上楼回房。袁雅在身后叫他:“由浅!要不要叫工作人员去找一下?”由浅没回头,“不用,我去找。”他回房拿了雨伞,想了想又换了泰太之前准备的沙滩鞋,之后就迅速往外走。出门前被工作人员拦了一下,警告他外面暴雨,不大安全。由浅盯着对方的眼睛,语速快但咬字清楚:“泰太在外面。”工作人员愣了一下,往嘉宾的方向看,袁雅一脸焦虑地坐在椅子上,其他几个人还不知道情况,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其中的确没有泰太的身影。“他的跟拍呢?”由浅问。对方愣了一下,回头找同事询问,由浅挺他们问来问去,最终从一堆黑衣服的摄影师里钻出一个来,“谁找我?”随行的摄影师没跟着一起。由浅抿了抿唇,得出结论的那一刻对节目组甚至产生了一点怒意。他们了解着情况,等由浅推开酒店大门时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想到要说“对不起”的时候由浅已经撑开伞走进雨里。导演在身后叫他的名字,试图把他唤回来,由浅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真的不想理会。节目组只能看着由浅的背影然后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暴雨天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特别是这种当地中小学停课的台风天,整个人被风刮跑或者走在街上被折断的树、电线杆之类的砸倒都是新闻经常报道的情况,如果是泰太那种平时就神经大条的人,估计头上的广告牌被风吹倒都注意不到,很难让人放心。东南岛上的路就那么几条,地方很小,步行就能逛完整个岛。街上没什么人,由浅出了酒店的门就沿着大路走,四处张望企图能够看到泰太的身影,但这一路上连能问话的人都没看到。从某种意义上讲,认为能够在这种天气买到早餐的泰太也是异想天开。走得越远越焦虑,耳边是哗哗的雨声,雨滴打在伞面嘭咚嘭咚像石块一样,由浅一直不停地给泰太打着电话,每次都在漫长的等待过后变成标准的女播音腔:“您拨打的电话无应答。”伞下鼓了风,像要带着人一起飞起来的热气球,雨也斜洒进来,看清前方的路也变得越发困难。由浅深吸了口气,冲着空旷的街道大吼起来:“泰太——!”音量被暴雨和风吞噬掉一半,声音难以穿透厚重的雨幕。阻力和潮湿的冷意让由浅整个人都感觉到僵硬,以及恐慌。恐慌对于他而言是鲜少见的情绪,曾经他以为只要一切井井有条按照规划的那样进行,即使是死亡到来的那一天他也能泰然处之。他是这样长大的,小时候甚至连鬼故事都没听过,父母也没用大灰狼的故事吓过他,教育过程中只反复提及科学和成熟,希望他能成为有礼貌、成熟懂事的出色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