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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在村里,还有个姑娘在等你。”幽暗的洞xue里,只剩下王清平和杜若两人。方才杜若被血祭神的气场逼得坐在了地上,现如今她要站起来,向王清平问清楚,“时日无多是什么意思?”可她刚一使劲,就觉得自己的小腹传来一阵尿意,但是她知道,现在不是方便的时候。“是说我时日无多了吗?”山鬼微笑着走向王清平,拉起他的手,并不在乎自己是否生了病,生了什么病,她满眼期待道:“清平,我们走吧!山里海里,哪里都好。”王清平一甩手,她就毫无防备的摔倒在地,她不敢相信的抬起头,虽然那个男人的脸还在阴暗处,可这一次她却看的清清楚楚,王清平的表情冰冷至极。第26章怨公子兮(十一)“古书有云,‘杜蘅,治足少阴、太阳诸证要药,而世不知用,惜哉。’可是,药毒本一体,你又多年服用,我只是在最近的花蜜里,加了一点催化剂,现在你的腰肾,应该早已衰竭了吧?一个妖物,rou体衰竭,妖力也使不出来了吧?”“王清平,你是骗我的?”“蛇蝎妇人,望我会真心待你?”“哈哈……”山鬼的笑在整个洞府中回荡了好久才停下来,近乎肯定的问:“所以从在山神庙那天起,你就是骗我的喽。”她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语气充满绝望,“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不是花想容的?”“那天晚上你出现在胡同里,叫我清平的那一刻。容容她只会叫我大师兄。”“原来如此。”杜若慢慢爬起来,坐回自己的床上,她觉得自己的腰似乎没什么力气,或许这就是时日无多的原因吧!她嘴上夸赞道:“伪装的真好,你难道不怕花想容已经死了吗?”“死不死,现在已经有结果了。”王清平说着冲到她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道:“该死的,应该是你!”杜若没有还手,任他掐着,脸都憋红了,□□一股热流涌出来,可更热烫的,是从眼里流出来的。“你,你不能,掐,掐死我。”杜若忽然间道。出奇的是王清平居然把这句话听了进去,松开了手。大量空气涌入,杜若不禁咳了咳,心底里有一丝期盼,稍纵即逝,因为她听到王清平说:“是啊,就这样掐死你太便宜你了。”字字锥心。“你知道一个人被封在石头里,不能说话不能眨眼,连根汗毛都不能动是什么滋味吗?”他说着拿出一把不知藏了多久的匕首,继续道:“就像一个人没有了手跟脚一样,你知道那叫什么吗?叫人彘。”杜若由于中了毒,根本毫无反抗之力,拿着匕首的王清平,就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匕首慢慢切下去,他凭着验尸的经验,似乎想从杜若的左肩膀开始下刀。“啊啊啊啊——”杜若大叫着,本来被苏故遥切开的嘴角扯的更大了,匕首深深陷进皮rou里,似乎已经碰到了筋骨,再用力一点,整只胳膊就会完完整整的脱落下来。突然她的另一只手不知哪来的力气,死死抓住王清平欲要再用力的手,声音颤抖着问:“你有没有,哪怕一瞬间,爱过我?”王清平抬起头,她的脸色苍白,嘴角裂开,模样极为诡异,和四年前第一次现身的她,判若两人,唯有那双眸子,似乎还期待着什么。“从来没有。”听到这话,杜若本来有一丝光亮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空气里有一股死寂,过了许久,她仿佛受到安慰一般缓缓道,“这样也好,我怎么死,死在谁的手里,都无所谓了。”再不用担心自己,没有爆心而亡而让他下十八层地狱了。妄图期盼那种根本不存在的可能,真是可笑,杜若想。忽然连刀割皮rou,都没那么痛了。她的思绪不知道沉寂在了哪里,王清平突然松开了匕首,背对着她坐着,匕首还插在她的皮rou里。安静的空气里,好像出现了一声抽泣,这让杜若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她愣了好久,才欣慰的笑了,尽管她现在的面容,笑起来很狰狞。“苏幕遮,我没有输给你,我只是输给了我自己哈哈哈哈啊啊啊!”於山再次晃了晃,王清平立刻回过头,guntang的带有腥味的液体全都喷溅在他的脸上,等他将喷到眼部的血擦拭干净,就看到杜若的左胸前,犹如十八层地狱的岩浆般,炙红而又热烈。“大师兄!”“容容。”王清平从愣神中回过头,看见花想容噔噔的从洞外跑进来。整理草药的花想容总觉得天阴的奇怪,大哥哥走的时候更奇怪。她鬼使神差的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去了苏幕的房间。一推开门,房间似乎和每天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茶杯下面压了一张纸。花想容将其拿起来,大致看了一眼信的内容,顿时变了脸色,拿着信就向外跑。此时此刻,她似乎忘了苏幕遮大哥哥的事,紧紧的抱着她的大师兄,心中充满了喜悦,“大师兄,你做到了是吗?她完全信任你了是吗?”王清平眼中全然无色,只是问:“容容,为什么要在她问我‘爱过她没有的时候’,装作舍不得呢?还有,你是怎么知道她一定会问这个问题的?”“女人的直觉。”花想容说着,用力拉着王清平的胳膊,将他拉出山洞。望着天光,王清平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洞府的。或许是在阴影里待太久了,对着耀眼的白天还不适应,他低着头揉了揉双眼,再次抬起头时,守在外面的苏故遥看到,他的脸上都是喷溅的红色的鲜血,比那红色再浅一点的,便是他刚刚揉过的双眼。“对了,小遥,这是大哥哥他留的信,我觉得,应该是留给你的吧!”花想容一只手紧紧牵着王清平,另一只手把那张纸从口袋里拿出来给了苏故遥。苏故遥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咬了咬牙,将眼眶里发热的东西强行憋了回去。不久,他转身回了山洞,不一会儿又出来了。那身玄色盔甲早已变回漆黑的祀毒,只见他从自己口中吐出一颗珠子,用神力将它推入祀毒之中,然后又将一个血淋淋的布包递给王清平,嘱咐道:“我把我的内丹给了他,不出一日,他应该可以恢复rou身了。这布里包着的,是千年之妖赤豹的心,他的心,应该够他维持一段时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王清平问道。“我应该回到属于我的地方。”苏故遥的眼睛好像在望着远方,许久才回过神来,“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什么?”“他醒了之后,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