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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指着窗户,使劲了力气大骂。“我是魔。”魔君的声音远远传来,话中带笑,很轻快。*舒星弥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度过的这两个时辰。他在床上静静等待着魔君散朝归来,每一刻都是折磨,时间像被拔了丝一样,无限拉长。身体完全动不了,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拼命啃噬。他半睁着眼睛,目光涣散。魔君什么时候才会来?已经挺不住了。真的……不知又过了多久,他终于听见了门开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幻听,他抬眼望去,魔君走了进来,这应该不是幻觉吧……?他的眼神又变为期待。魔君坐在床边:“看来你很辛苦,为了魔界和天庭的和平,我决定帮你度过此劫。”“你要是敢泄在里面,我杀了你。”舒星弥的嗓子已经哑了。“你已经对我做过那样的事了。”第105章前夫是魔君陛下等等,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舒星弥勉强用自己残存的零星理智思考了一下,难不成是魔君曾经死在了他的手上,才导致他对自己如此仇视?他们两人的确是对立阵营,一仙一魔,互相残杀也是情理中事。不过以自己的道行、仙法,不可能杀得了魔君的啊,难道是暗算或出卖了他……?不过,舒星弥倒是丝毫没有自己伤害过魔君的记忆。魔君不知道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送上门递到嘴边的rou当然要吃个痛快,能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舒星弥的颈侧甚至被他咬出了血痕,他忍不住嘟囔埋怨:“你能不能轻点……真是的,人质也是有人权的好不好!”门外驻守的魔卒面面相觑。魔卒甲一脸单纯:“刚才那个神仙好像被yin风吹到了,不会有事吧,我只是出于人道主义,不,魔道主义关心一下。”魔卒乙面无表情:“你听里面的动静就知道不会有事。”魔卒甲迷惑:“啊?啥意思?”魔卒乙掩面:“活活笨死你算了……”魔卒甲:“你不觉得咱们魔君陛下有点过分吗?那神仙叫得太惨了,本来就中了yin风,陛下怎么还揍他呀…这不是趁人之危吗?而且揍了这么久,叫唤的声音都变小了,不会出人命吧?”魔卒乙:“……你觉得陛下是在揍他?”魔卒甲:“不然呢?”魔卒乙:“离我远点,你蠢到我了……”“离开我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爱过别人?”魔君死死按着舒星弥,不回答就不让他舒坦。他看不清舒星弥的表情,将五指嵌入舒星弥漆黑的长发,而后拽起,逼迫舒星弥抬起头。而后,一张布满泪痕、红潮的脸颊映入眼帘,如同一株被烈酒泼了满头满脸的、烂醉而柔靡的垂丝海棠,睫毛被汗水和泪水洇湿,狼狈地粘结在一起,舒星弥闭着眼睛,连喘息都是小心翼翼的。“究竟有没有?除了我之外,你心里有没有别人?”魔君近乎偏执,一遍又一遍地问。“……”舒星弥说不出话来,解yin风之毒太耗费体力和精力了,他甚至听不清魔君问了什么,好像一切都是雾里观花,听不真切亦看不真切,他摇了摇头表示否认。只有快感最真切。魔君没有听到舒星弥的回答,误以为是默认了,一时恼恨,心头郁闷,便加倍报复,引来舒星弥微弱的反抗。他是在给他上刑,他是在拷问他,只是刑具特殊了些。云散雨收,魔界坐起身穿好衣裳,只是静静坐着,若有所思。舒星弥缓了一会儿,身上觉得好多了,不再燥热难忍,他小声说:“给我疗伤啊。”“谁管你。”魔君嘴上说着,还是为舒星弥施法疗伤,颈侧、胸前的红痕,以及腿根处的咬痕尽数治愈,白皙如初。“我没爱过别人。”舒星弥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我心里只有你。”“谁信你的鬼话。”魔君心池微澜。“哟,刚才谁一脸深情地问‘除了我之外,你心里有没有别人’?”舒星弥学着魔君的语气,惟妙惟肖。“……”“陛下,我好像丢失了记忆,把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忘记了,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关系变成了这样。”舒星弥试探性地握住了魔君的手,被魔君躲开。“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魔君望着舒星弥,眼神又恢复了先前的冰冷,甚至有些受伤的神色,他起身离去。魔卒甲望着魔君的背影,戳了戳魔卒乙:“你看,脸黑成这样,绝对是刚揍完人的表现……”舒星弥伸手从床角的衣裳中摸出了自己的玉佩,解下,攥在手心,玉佩突然散出微弱的浅碧色光晕。其实,这玉佩是一个小型通讯工具,只要拿在手上,便可以与另一个同样拿着这种玉佩的人进行意念交流。他若在魔界探知了什么情报,或遇到了什么难题,便可以通过这块玉佩联络师父,向天庭求援。“师父。”舒星弥默念了一声。“徒儿。”玉华真人立即回应。“师父,魔君对我很不友好,我好像失去了部分记忆……我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啊?”“你受过重创,失去记忆在所难免,那似乎是你不愿记起的事,倘若回想起来,也不过是徒增烦恼。”“我想知道。”舒星弥坚持:“关于重创的事……我也全部不记得了,是谁重创了我?”“是魔君。你险些死在他的手上,是为师救了你,你醒来之后,便失忆了,从前种种,化作云烟,你又何必在意?对了,魔君近来有何动作?”“暂时没有什么动作,若有,我会告知师父的。”“好,无事为师先去炼器了,你要好生保重。”舒星弥将玉佩放回原处。师父所说的话,倒是和他的梦境很吻合,但却与魔君的态度和说法相悖,究竟哪一边才是真相?难道是魔君被植入了错误扭曲的记忆?还是这其中有人挑拨离间,导致魔君误会于他?如果能够取回记忆的话,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如果遗失的记忆可以为他澄清自己的过去,也许魔君就不会冷眼相待了。但是,舒星弥真正害怕的是,如果自己真的做了对不起魔君的事情,要如何弥补才能让魔君原谅他?不过,无论如何,他都必须知道当年“重创事件”的真相。舒星弥又拉过自己那袭破破烂烂的白衣,从绦带中挤出米粒大小的透明膏状物,涂抹在耳垂上,顿时,魔君的声音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