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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句话震动了一下,杨晋的脸上开始出现一种类似于悲伤的表情,头一次出现,他一直很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在听到这句话后控制不住脸上的神情了,他猛地上前一步,直直盯着杨齐天的眼睛,盯得少年不自在地移开目光。“从我跟你讲话开始你就不敢看我,你在逃避什么?”“谁不敢看你!”杨齐天的目光马上对上他的。“你一直在笑,因为你要用笑容掩饰你的内心。”杨齐天的笑僵在嘴角,说不清是窘迫还是羞愤,转过头去看街上的汽车。“我最擅长揣摩人心,我知道你对我绝不是表面上的不在乎,我敢跟你打赌,你会喜欢上我的。”这句话一出口,杨晋心灵深处忽然感到极度的痛苦,像海浪一样席卷全身,连站立的力气都失去了。不想在少年面前示弱,勉强挺直了腰杆,却止不住双手的细微颤抖。这股痛苦的感觉非常熟悉,似乎在忘却了的过去,也有一个人这样说“我敢跟你打赌!”一股热流向眼眶涌去,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杨齐天炸毛了:“我说你是不是太自恋了,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痛苦得再也忍耐不住,杨晋一把将少年拉进怀里,疯狂地吻着他。最多三秒就被推开,推得跌坐在路边。杨晋也不站起来,坐在地上,眼眶红红的,歪着头,从下往上,默默看着站得像天神一样的少年。那种目光是痴迷的,纯净的,全神贯注的,充满感情的,没有人能够在这样的目光下挺得住,杨齐天也不例外。杨晋没有说一个字,却比说了任何话都更让他难受,他对上杨晋的眼睛,心脏就如被揪紧,一抽一抽地疼,几乎想撒腿就跑。“我吻你,你生气吗?”“废话!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只有杨齐天才知道说这种话的自己只能用外强中干来形容,根本就没有威慑力。眉毛皱起来,牙关紧咬。杨晋轻轻笑了一下,是无比悲伤绝望的笑容,继续用那种独特的目光望着少年。杨晋想,他是虎虎有生气的,他最吸引人的地方就在于他的生机勃勃。年轻真好,他才十八岁,比他小那么多,他是冉冉升起的朝阳,发怒也带着积极向上的劲头。杨晋屈膝坐着,把脸埋在膝盖间,他意识到自己大他太多不应该拉他下水的同时,也意识到也许少年早就在不经意间自己走进深渊。“你生气,可是你不恶心,杨齐天,你完了。”少年愣住。“我、我怎么不恶心了!我恶心得要死!”自己都觉装得有点晚。杨晋站起来,神色恢复一惯的镇定,他一正经起来,就显得有点清冷,看上去有些不易亲近,并不像风流的花花公子。哪一面才是他真正的面目?杨齐天有些迷糊,不过见到他不再流露出那种悲痛欲绝的神色,还是暗中松了口气。杨晋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你好,给你的第一印象不太好,现在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严肃认真地说,“我叫杨晋,今年三十,四月二十九生日,离异,无孩,家中有父母兄妹,我是家里第二个孩子。家里背景雄厚,自己略有资产,具体多少钱要算过才知道。抽烟喝酒不赌博不吸毒,无不良嗜好,喜欢收藏各国名酒。个性较静,冷清阴狠,内心深处还算善良。你对我若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都可以改,我甚至可以做0。以前有很多恋人,但从来不搞一夜情,现在想安定下来。”少年被杨晋弄得有点发愣。“这是我的名片。”不知不觉就接了。随即反应过来,“啪”地一下把名片摔在杨晋脸上,“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不过就是个风流富二代想玩玩!”杨晋那个“不”还没有发出声,就被杨齐天捏住了脖子,“你这个死变态以后给爷爷滚远点!”杨晋还想分辨什么,听到无异于致命一击的一句话,“小太爷不是同性恋!”两人对视,一个人卡住另一个人的脖颈,行凶的怒发冲冠,被制的沉静淡定。街上人来人往,已经有人偷偷向这边看热闹了。杨齐天没有松开,杨晋也没有挣扎,两人保持一个姿势很久,久到时光都静止了。离得太近,杨齐天看到杨晋的皮肤很好,玉一样莹白细腻有光泽,毫无瑕疵。睫毛浓密,比自己要长多了,男人很少有他这么长的睫毛。鼻子高挺,唇形完美,唇色略显苍白,眼睛纯黑,望一眼就好像灵魂都被吸走,眉毛连一根杂毛都没有,是剑眉,斜飞入鬓,给这张女性化的脸添了几分英气。这个人不能细看。杨齐天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因为一细看,就会沉醉,迷失,忘却身在何方,不知今夕何夕。女人太美被形容成妖孽,男人太美被形容成天神,这个人,却是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得出的。他有那么混乱的男女关系实在是因为他有那个本钱。“嘀嘀……”一辆汽车驶过,惊醒杨齐天。松了手,毫不留恋地向酒吧走去,边走边说:“以后别来缠我!”为了表现他确实不会喜欢上他,又加了一句:“恶心!”杨晋站在他身后,身姿挺拔,神色平静,听到心上人说自己恶心也是波澜不惊的样子。街上行人很快把少年的背影淹没,遮遮挡挡,若隐若现,渐渐的完全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杨晋依然站在那不动,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痛苦之色。一滴泪却慢慢流下。杨晋摸了摸,眼泪是热的,guntangguntang,灼痛他的手指。坐在车上往回走,还在想为什么哭。下车,进了屋,开灯,在空旷的屋子里转一圈,听着自己的脚步声,“挞”、“挞”,寂静得让人发疯。打开电视,汹涌的人声立刻充斥整间房,像海浪一样,一波又一波袭来。奇怪的是明明有人的声音了,还觉得孤独。电视里在播广告,杨晋把声量调到最大。走到穿衣镜前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同性恋很恶心吗?”电视里一个童声回答说:“mama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学习。”镜子里的人面无表情,两眼通红,慢慢蓄积了泪水。“当、当。”墙上的挂钟敲了十二下,十二点了,子时,夜深人静,不成寐。镜子里美丽的眼睛流下一滴泪,从眼中滑落至下颌。半夜十二点,杨晋独自一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流泪。“你知道吗,人最怕的不是没钱,而是孤独寂寞。这世上有千千万万的人,我却是独自一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