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
头还沾着些雪花粒子。按照长幼有序一一出了门,不过因为保成的太子身份却和他并肩而走,倒是让身后的胤褆不爽的撇了撇嘴。第18章上元节乾清宫设宴,因着不是家宴,所以筵席上是男女对开分,隔得远远的。承祜和保成打头带着一群兄弟先到了太皇太后那堆后宫女人加命妇面前请安,流水般的赞美之词不绝于耳。毕竟谁都知道这次宴席有一半的原因是为大阿哥庆生的,如此隆宠,似乎连着太子也是比不上的。“大阿哥是越发俊俏了,太皇太后您也该cao心一下,该给大阿哥安置一些贴心伺候的人儿了。”后妃中身份最高的莫过于佟佳氏,只是她没有封后,算不上嫡母,其他阿哥还好,只两位嫡子的婚姻她却是插手不得的。在场的命妇一听这话心思就活泛起来了,大阿哥今年都十二了,再过几年是该娶亲了,下一年大选也该有房里人了,元后嫡子,太子长兄,看着无论是现任掌权人还是下人掌权人与他都感情深厚,这身价已是不凡,要真能拉上姻亲,对家族却是一份不小的助力。“承祜也有十二了吧?”太皇太后慈爱的笑了笑,佟佳氏的话是听了进去。“回太皇太后,今天刚满十二,虚岁十四。”承祜也笑得温和,今天的他一身红色紫貂毛滚边的吉服,衬得眉目如画,这浅浅一笑更是风雅无双,在场有一些年岁不大的小媳妇当场红了脸。“嗯,是大人了。去你皇阿玛那吧,别让他久等了,胤禛他们还小就不过去了,留在哀家这吧,胤褆也留下陪着你额娘。承祜记住和你皇阿玛说一声。”今天毕竟时候不对,太皇太后也不再留人。只是待他们走后却转过头去和佟佳氏低声交代了几句,有心人一看,心下就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只脸上却装着如无其事。待到了康熙跟前,行了礼,随后就与保成一同在康熙左手边坐了下来。席上的大臣都是人精,虽说康熙立的太子是大阿哥的同胞兄弟,但是这些年来对待两位嫡子却一直一视同仁,甚至隐隐的喜爱大阿哥更多一点,就连今天这样的宴席也是大阿哥更靠近上位一些,这其中隐含着什么就很值得推敲了。底下各人心思如何,承祜是一概不理,只偶尔低声嘱咐保成不能挑食,指着布菜的宫女要她把蔬菜类夹到太子爷的碗里,看着他吃下去。康熙看着这兄友弟恭的相处,愉悦的笑了起来。这皇家宴席吃的是什么?吃的就是揣摩圣意,吃的就是探听圣心,吃的就是谁圣眷正隆,吃的就是应该怎么站队!所以说呢,你要真的是来吃饭的那你还是哪来滚哪去吧!!不管有人是不是空腹来空腹回的,反正承祜和太子爷是把自己喂得饱饱的,今天不是他的生辰么,他吃得可是光明正大啊!所以索相纠结了,明珠笑得意味不明了,康熙看在眼里表情高深莫测了。以不变应万变是承祜最擅长的把戏。接近亥时的时候宴会总算结束了,而康熙也喝得红光满面,摆架去了佟贵妃的永福宫。承祜抱着眼皮已经打架的保成回毓庆宫,只是还没走几步,一个人却走了出来。“大胆,不知道这是大阿哥和太子殿下吗?”小林子立刻出声呵斥。来人不慌不忙的跪下,缓缓开口:“大阿哥恕罪,奴才只是奉索相之名送上给大阿哥的寿礼。”承祜挑了挑眉,示意小林子上前接过那人手里的锦盒,然后才道:“代我谢谢叔公。承祜他日一定到府上看望叔公。”说罢也不等那人说话,迈步离去。回到毓庆宫,亲自把保成安置到床上,掖好被角,承祜才打开刚刚索额图送来的锦盒。红色绒布上摆放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纹饰简单而大方,他轻轻拿起来,只感觉一股温暖从手上传来,原来是一枚暖玉。他面沉如水,回想起刚刚在宴席上看到的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想他一生尊荣却落得那样的下场,心中不胜惆怅。世人总以为索额图贪恋手中权力,不懂在盛极之时放手,却忘记了在康熙十九年索额图以病请求解任,可惜皇帝并不放人,其实很多时候并不是你强求在权力的中心,而是你已入局就无路可退,帝皇讲求的是制衡二字,而无论是索额图还是纳兰明珠都是这制衡二字下重要的一环。重生以来他与索额图刻意不过多接触,一年里能见面的时候少之又少,连带的保成也与这位叔公不亲。他只是不想再重蹈覆辙,他只是不希望这位前世真心疼爱他的叔公重新落得那个下场,他原本以为叔公会明白的,可是……他看着手中的暖玉,轻轻叹了口气。叔公,盛极必衰啊,你怎么可能不懂呢?或许他真的该找时间出宫一趟了。%%%%过完生日又到过年,康熙二十一年的新年很是热闹,三藩平定,普天同庆。清史稿记,康熙二十一年壬戌春正月壬戌,上元节,上赐廷臣宴,观灯,用柏梁体赋诗。可见康熙的心情有多好。上元节自正月十四日始至十六日止,百官俱朝服三日,各衙门封印不理事,如遇紧急事务仍行办理。正经是三天大假了。皇帝在上元节中的主要活动是赐外藩宴,以及由后妃、群臣、外藩王公等陪同,在紫禁城乾清宫正大光明、山高水长等处观灯、放焰火。其中赐外藩宴属于国家重大礼仪范畴,是清朝廷笼络外藩王公的“统战工作”,可算作皇帝在年节中的政务活动,其他两项则基本属于娱乐了。整个紫禁城都挂满了各式华贵的宫灯,处处都是喜庆,阿哥们聚在一起免不了的就猜起灯谜来。承祜倒没有加入,只是微笑着看保成和胤禔的玩闹,胤禛歪着脑袋逗小八,胤祺胤祉两个牙牙学语的也都自得其乐。“大阿哥怎么不去猜灯谜?”一道略微低沉的声音突然在承祜耳边响起。他脸上笑容不改,头也不转,只轻声道:“叔公怎的不在皇阿玛跟前?”索额图看着那张秀美酷似赫舍里的脸,也扭头学他注视着不远处的那个杏黄色的小身影。“太子这几年长的倒是很快啊。”“是啊,做衣服的速度都赶不上他长个的速度了。”“大阿哥……那块暖玉你可还喜欢?”“谢谢叔公费心了,知道承祜体寒特意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