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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姬千幻继续前行,几乎忘了姬千幻也同他一样是习武之人。突然,一声野兽低吟自远处山中传来,华久棠一个激灵跃至姬千幻身前,双手一抬摆出架势,如泰山般沉稳,如猛虎般凌厉,“千幻,别怕,这里有我!”姬千幻笑了笑,忽的折下一根树枝,手腕一转,往华久棠足上刺下!华久棠一惊,却又即刻释然。果然,他还是没有真正原谅自己的过失,若是死足以偿还一切,那么自己也……他轻叹着闭眼,下一瞬,rou体被穿刺的声音响彻耳畔。“你闭着眼干什么?”姬千幻的语声接着响起,华久棠猛一睁眼,便见面前挂着一只绿油油的青蛇,七寸被树枝贯穿,而树枝正握在姬千幻手中。姬千幻拍拍他后背,“你几时变得这么心软了,连杀一只蛇都看不下去?好了,快上山吧,否则没时间在山顶玩了。”华久棠愣了愣,只觉胳膊被一拉,下一刻人已随着姬千幻奔至几丈外。于是二人以与方才截然不同的速度向山顶奔去,所经之处劲风阵阵,吹得树叶狂摇不止。当二人来到山巅俯视众山小时,华久棠还在为方才竟怀疑姬千幻而自责。姬千幻不知他所想,在林间左玩右看,最终选了块大石坐下,瞧着前方万云漂浮,日光如纱,说不出的惬意悠闲。华久棠也来到他身边坐下,看的却并非广阔天际,而是姬千幻笑意盈盈的面庞。微风似水拂面,吹动姬千幻鬓边长发飞扬,那双柳叶眼中的灵动,比最为清澈的水流更为轻盈美好。这一刻,华久棠只希望时间停驻,只希望这样的温馨永远不变。忽然,姬千幻转过头,笑容中有了几分赧然,“……那个,久棠,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只是一直说不出口……”阳光映着姬千幻姣好的面容,映出他眼底的羞涩与温情,华久棠不觉怦然心动,握住姬千幻双手,“千幻,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告诉我吧。”姬千幻微微偏开头,“……我说了,你可不许笑话我。”华久棠连连颔首,嘴角不禁越咧越开,笑容光华灿烂。直至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期待姬千幻对自己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多么想确认在经过如此多磨难之后,二人的感情依旧美好如初。“久棠,我……”姬千幻抿了抿唇,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地对视了他的双眼。华久棠握着他的手越发收紧,用眼神鼓励着他继续说下去。“我……我……我其实也想要一只蛐蛐!”华久棠的笑容一瞬僵住,嘴角微微一抽,“什……?”姬千幻一把推开他,扭头望向铺满碎枝的地面,“若是你不同意就算了,你之前不也说了,那是玩物丧志,我们身为幽冥谷的前辈,怎能不做出好的榜样。”见对方一脸失落,华久棠忙挥了挥手,“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你想要,我就去给你抓,只是不知,怎样的蛐蛐比较好?”姬千幻摸着下颚想了想,“嗯……我也不太清楚,大概头大腿长的比较好吧?”华久棠抚了抚衣袂,直身而起,犀利目光往林中一放,“没问题,这山林中必定有不少蛐蛐,我这就给你捉几只。”“好,我在这里等你。”姬千幻点点头,目送华久棠消失在林间。待背影消失,姬千幻忽的眼角一弯,唇角一扬,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华久棠,你在想什么我会不明白?看来,接下来的好戏会很精彩了。”☆、番外02章华久棠扒开枝叶在林中寻了半晌,终于在一片草丛中找到了一只蛐蛐。那蛐蛐身体健壮,尾巴修长,翅膀与后腿均呈金黄色,触须极长,静静趴在一块被草堆围着的小石头上。即便华久棠是个外行,也能看出这蛐蛐是只好货,忙蹑手蹑脚靠近,两手并拢合为碗状,猛地扑上盖住石头。然而打开手掌,里面却什么也没有。华久棠一抬头,便见那蛐蛐正趴在不远处,面向自己左摇右摆,触须跟戏帽上的雉鸡翎似的一抖一抖。“这小东西,是在挑衅我么……”华久棠虚了虚眼,当即扑上,双手罩下。这回总该捉住了……华久棠舔舔嘴唇,双手一开,手心竟仍是空空荡荡。“唧唧”。两声叫唤从前方传来,华久棠抬首便见那蛐蛐不知何时又跳到另一边,雄赳赳瞧着自己,得意地甩着触须,连翅膀都开心得直颤。华久棠死都没想到叱咤风云的自己竟会有被蛐蛐鄙视的一天,面部肌rou抽了抽,起身挽了挽衣袖,凶神恶煞向那蛐蛐步步逼近。“唧!”蛐蛐叫了一声,向左一跳,又“唧”了一声,向右后一跳,脑袋面对华久棠一摇一晃。如果它有手,华久棠相信此时它一定会一手叉腰,一手扬起食指冲自己勾勾,不觉脑门青筋微凸,五指成爪,脚步飞纵,拿出看家本领扑去!一阵厉风刮过树梢,下一刻林中响起“砰”的一声。华久棠只觉一个重物砸上自己脑门,天旋地转中稳住身子,定睛一看,地上竟坐着两眼发晕的费源光。“你没事吧?”华久棠心里纠结懊恼,面上却是平静如常。若是在平素,他很早便能察觉费源光的气息,然而方才将注意力全副投于蛐蛐身上,竟未能注意到有人靠近。费源光揉了揉撞红的脑门,艰难起身,“多谢关心,我没事,华先生……不过,您为什么会在这里?”华久棠愣了愣,总不能说自己被一只蛐蛐调戏,到最后还让它从手心溜走了吧!“咳咳,千幻想看看风景,我就陪他来了这里。你又是为何到此?”费源光摸着后脑哈哈笑了笑,“哎呀,早上斗蛐蛐输给了珈兰,小沐不开心着呢,所以我们就上山打算捉一只厉害的蛐蛐。”华久棠哦了一声,眼珠转了转,“斗蛐蛐很有意思?”费源光眼神发亮,“当然,看着自己的心血在场上厮杀、酣战、胜利,有一种莫大满足,这就是男人的潇洒快意!”“是吗……?”华久棠撇撇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啊,那儿有只很棒的蛐蛐!华先生,我先告辞了!”费源光眼光忽的落在树脚,惊喜叫着跑了过去。华久棠一看,树脚正是适才将自己逗得团团转的蛐蛐,但在小辈面前自己又怎好意思和它算账,不由气愤挑眉,转身离开。身后费源光的声音却没有因为脚步的远离而消失,“小蛐蛐,过来过来,别跑……哎!你等会儿!给我等会儿!……哈哈哈,让你跑,还是被我抓住了吧!”什么?抓住了?!华久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