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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怪我不客气!”岳无恙握紧拳头,咬紧牙关,看向海镜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吕帮主豪气云天,实在令在下佩服。”海镜看着这番情景,也不由对吕飞贤有了几分钦佩,“多谢。”吕飞贤没有说话,只是闷闷哼了一声,带着属下回身离开。风相悦目送幻龙帮一干人离开,又转身面向海镜,不甘地撇了撇嘴,“能把这群人赶走,你还不赖嘛。”“当然了,否则怎么能做你的侍从呢?”海镜眨眨眼,语中满是戏谑。“少得寸进尺。”风相悦白他一眼,忽然偏开身子,低头喃喃自语道:“不过……如果有海镜在,或许能办到那件事……”海镜见风相悦一个人嘀咕着什么,不由好奇。他正欲开口询问,风相悦就扶了扶竹笠向客栈方向走去,“跟我回一趟客栈,然后我们马上去幽冥谷。”海镜不觉诧异,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得知幽冥谷的真实位置,便试探地问:“你要回谷了?”“嗯,我得去准备些东西。”风相悦说着,眼光忽的一敛,隐隐现出一丝精光,“为了我们能够顺利潜入天法寺。”海镜听得一愣,“我们?天法寺?”他还想说什么,见风相悦已扔下自己走在前面,急忙追了上去,“哎,等一下,你在打什么哑谜?天法寺究竟是怎么回事?”☆、第030章花海畔落瀑飞流海镜与风相悦回到悦卿客栈时,秋夜已深。数点寒星缀于夜空,一轮皓月明净如泉,在地面洒下如丝光华,映着后院中凋零的梧桐树,也映着树下雪玉和妙意翘首以盼的身影。后院木门被推开的一瞬,雪玉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妙意蹦蹦跳跳上前,“谷主,你们回来了,可担心死我们了。”风相悦随意“嗯”了一声,看向雪玉,“我们连夜便要回谷,悦卿客栈暂时交给你了。”雪玉恭顺地点头,“是。”妙意听罢却面色一喜,“谷主,您带我一起回去吧,我好久没见到爹了,挺想他的。”“那你尽快收拾了东西随我来。”风相悦用眼角瞟了她一下,又望了望海镜,“你和她一起,去把我房内的包袱取来。”海镜应了一下,同妙意一起来到前院,走进大堂后屋。看着眼前欢欣雀跃的少女,海镜眼珠转了转,暗道自己既然要利用幽冥谷,何不从妙意这儿问一些内情,便找了个话题道:“方才听你提到你爹,看来他也在幽冥谷?”妙意得意地一拍胸,“是啊,我和爹从幽冥谷初建起就跟着谷主了,可是谷里的元老级人物。”海镜感兴趣地看着她,“哦?女儿都这么厉害,你爹一定也不是个寻常人物了。”“那是自然。”妙意眨眨眼,忽然压低了语气,“我爹叫荀迁流,你一定听说过。”海镜顿时吃惊,“你爹就是那个‘江湖百事通’荀迁流?”这时二人已来到风相悦房前,妙意一边推着门,一边挤眉弄眼地笑了笑,“是呀,没想到吧!”海镜走进屋,在床榻上寻到了风相悦的包袱,同时道:“若我没有记错,两年前你爹曾宣称失踪已久的月华剑出现在景凌山千鸟洞中。那柄剑乃是五百年前名匠费和所造,相传出炉之时‘皎若空中孤月,澄似九天落华’,故名月华。因其巧夺天工,想要之人不计其数。果然消息一出,就引得天下人前去争抢,死伤无数,结果那把剑却根本不在洞里……”妙意跺了跺脚,有些着急地接过他的话,“没错!就因为这事,经常有人来找爹的麻烦,想要他的命。那些侠士表面上称兄道弟,其实心里都巴不得别人不好,好让自己拿到那把剑!”海镜看妙意一脸委屈,便明白此事另有隐情,“这么说,那把剑真的在洞里,你爹并没有说谎?”“我爹当然没有说谎!我和他一起看见月华剑插在洞里的!一定是什么人趁乱将它拿走了!”“那把剑这么容易被取走?”海镜拿着包袱同妙意走出,掩了房门来到妙意房前。妙意摇了摇头,走进屋一面收拾自己的细软一面道:“那把剑插在洞内一处绝壁上,没入了一半以上,若是没有深厚的内力和极高的轻功,肯定没法拿走。”海镜不便进入少女房间,便倚在门边,瞧着她道:“所以你怀疑是一个功夫很好的人故意让你爹蒙冤?”“对!我和爹跟着谷主,就是为了查清这件事!”妙意提着一个绣着小花的棉布包袱走出房门,闻言连连点头。海镜不禁露出疑惑之色,“这事和谷主又有什么关系?”妙意还想说什么,风相悦严厉的声音忽然在屋后响起,沿着走廊传入屋内,“你们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妙意身子一僵,冲海镜吐吐舌头,匆匆走出屋子。海镜也随她快步离开,惋惜地笑了笑,因为风相悦的打断,让他没能问出更多内情。他方来到院中,就见风相悦孤身一人沐着月光站在星夜下,雪白的衣襟散发出清浅光芒。光影交错中,竹笠虽遮住了他的眼睛,却将鼻尖与瘦削的下颚映出,透着一股淡淡的神秘感。望着那清瘦的身影,海镜忽然有种莫名的感觉,或许这个人其实相当孤单,所有的冷傲和狠厉都只是假象而已。风相悦见二人已走出屋子,不悦地轻哼一声,回身便走向后门。妙意急忙跟上,海镜却是不紧不慢地走在后方。他一边走着,眼神却在风相悦身上不住游移。这时他才发现,风相悦的脚步轻得几乎没有一丝声响,每一步却都坚如磐石,他的身体则始终笔直挺立,蓄势待发,手指不离剑柄半分,似乎对身畔的一切始终放不下戒心。看着这样的背影,便不由让人想起雪山之上的孤狼,倔强、坚定、决绝,无论面临怎样的狂风暴雪,都毫无畏惧,却又显得冷漠而孤傲。海镜的目光不由微微一沉,看来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必须先取得风相悦的信任,慢慢瓦解他的心防,但自己究竟能不能征服这个男人呢?……想着想着,曾被海镜压在心底的欲求再次破土而出,那份按捺不住的跃跃欲试之情甚至让他自己都吃了一惊。将一丛丛灰暗的树影抛于身后,约莫一个时辰后,三人终于到达了那开满彼岸花的河边。月色下,眼前的景象还是如原来一样幽静诡异,唯一不同的是,河中多了一条船。那船的船舱几乎盖住整条船面,让它看起来像个扁圆的棺材。海镜惊奇地抚了抚下颚,“这是你派人准备的?”风相悦没有搭理他,倒是妙意凑近他身边小声道:“这附近设有我们的据点,这是方才雪玉放出信鸽差人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