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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翻找草药时不小心将书弄倒了,亦浔也没耐心去拾,心中竟头一次如此焦急,手脚慌乱的替谢怅生上了药,又忙去煎药,来来回回几趟,鬓角已冒汗,待到见榻上之人面色稍有好转,方才舒了一口气。一直守到天亮,谢怅生都未再睁眼,亦浔心中担忧,便每过片刻就去听他胸腔的心跳,侧耳俯身于他胸腔上,待到听到心跳尚存,方才卸下防备。书案上的病病望着主人神色忧苦,一时也不解,依旧是在笼子里蹦跶个不停。旦日深夜,谢怅生总算是睁眸有了意识,入眼望见的第一位便是面色不懈的亦浔,方才明白自己到了亦浔的小屋。谢怅生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下渊窟斩杀魔物寻草药受重伤之时,一时也没想起自己是怎么到了亦浔的小屋,望着头顶的纱幔半晌,方才听见耳旁有人在唤他:“谢怅生,你醒了……”叽叽喳喳的一大堆话,扰的他心烦,他一伸手,欲将那人赶走,谁料自己一伸手,便被那人紧紧的握住了。两双冰冷的手握在一起,也辨不清对面之人心底是什么思绪。感觉到对面那人冰冷的手心,谢怅生的思绪方才被唤回,接着有气无力道:“亦浔。”“你醒了便好。”见人已醒,亦浔便也舒了心。亦浔忙去替他煎药,又细心照顾他,不过半日,谢怅生便又能起身打坐。亦浔手中端着汤药,眸色忽明忽暗,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询问榻上之人一些事宜。细思片刻,最终还是将那些想法抛在脑后。作者有话要说: 死啦☆、一同回山“谢谢你。”这是谢怅生同他道的第三次谢谢。还是同之前一般的云淡风轻。“谢怅生……”亦浔将药碗递于他,轻声唤道。“怎么了?”因着多日未入水,谢怅生此时说话也有些嘶哑,眸色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疏离清冷,面色凉薄。“你日后便莫要在受伤了。”谢怅生端着药碗的手微微一怔,旋即又是一派平静,垂眸颔首,“嗯。”“你知道我的心思。”亦浔身着青衫轻袍,看着像是温润如玉的书生,摄人心魄的少爷。谢怅生此般未再回话,难得的被他的话堵住了嘴。“你我二人皆明了。”亦浔不明他的神情,却依旧是想道完,“你无所谓,我却不如此般。”谢怅生抬眸,一口将药汤喝完,方才道:“你怎知我心思。”亦浔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心中又是一番哭笑:我若不知你心思,你又何必次次给我送礼。只是这般话还是未道出,亦浔接过他手中的碗,转身去向了厨房,不愿再与他多谈。“对不起。”亦浔还未走出几步,却突闻身后有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道:“我日后定会注意,不再叫你担忧。”寥寥几句,却是将亦浔心中的琴弦撩拨不停,他微微稳住气息,方道:“嗯。”而后快步进入了厨房。厨房内,亦浔即使不用双手摸胸腔,也能感觉到那颗欲冲出身体的心跳,哭笑一通,到底是一位摄人心魄的正道人士,明知是一处深不见底的窟窿,自己却还是想进去探究一番。虽不知谢怅生那般言语是否属实,但倒地还是让亦浔安了心,替他上药之刻,亦浔便会找着无关要紧的闲事同他闲聊,谢怅生也便静静的听着。将药碗递于谢怅生,他便一口引进,也未道一声苦,亦浔欲接过药碗,谢怅生却又是手中发力不想松,不过转瞬,他便又不着痕迹的松了手。亦浔接过药碗,一边又去拿草药替他上药,一般又同他道:“你这伤怕是还要些时日才可好。”“嗯。”受伤早已为常事,谢怅生也未大惊小怪来诉苦。“你是在这儿住?”亦浔道,而后,拿着草药的动作又停了片刻,想起了某些事,则又补了一句:“还是回你的沧山派?”那日之事终归还是让亦浔有所顾忌,不愿直道请他留下,便间接询问。“这儿吧。”谢怅生道,疏离清冷的眸光望向那道单薄的身子。“那……好。”亦浔心道:他既已愿,自己也便不再推拒,只是要注意防着点儿,切莫再犯那日之事……“亦浔。”亦浔碾碎草药替他敷在伤口上,因着伤口在胸前,他上药也便有些不妥。“……要不,你自己敷草药,就敷在这儿……”谢怅生垂眸望向自己胸前男子弯腰替他上草药,墨丝三千落至他身前,神情专注,心思倏地乱了一秒。“亦浔。”谢怅生见他不答自己的话,便是唤起他名字,亦浔耳闻一声,便抬头,眸色疑惑的望向他疏离清冷的眸子,下一秒,便沉沦其中。“你……”他话还未道出二字,整个人便被谢怅生揽入怀中,一时的惊慌甚于之前的戒备。谢怅生右手掌心按在他头顶,揉/捏了一番,道:“真软。”扑在他胸前的惊慌瞬间转为尴尬,亦浔连忙将自己从他怀中挣脱出,疾速远离他,道:“药你先自己上,我去厨房拿下东西。”道完便转身去了厨房,留榻上之人忽明忽暗的眸光。入了厨房,却是没什么东西可拿,亦浔撑着灶台,方才泛红的耳垂还在发烫,烫入人心。亦浔心中哂笑一番:方才还道自己要防着点儿,结果不过是个摸头,便将所有防备抛之脑后……亦浔似笑非笑,用手摸了摸头顶,墨丝已被揉的一通乱,自叹一番,整理好罢,方才又回了屋内。屋内谢怅生早已自己上好药,衣衫完整的坐在榻上打坐,亦浔也便正好找了理由不去同他搭话,自己拿了本书坐在书案处随手翻阅起来。待到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亦浔回过神来,已是入了夜,自知自己看过了头,便连忙去厨房准备饭菜,一时也未注意榻上之人。吃饭之刻,谢怅生同他道:“我需回沧山派一趟。”亦浔握着筷子的手指微微僵住,旋即扫地一笑,道:“好。”他要回去,便回去罢了。“你送我回去。”谢怅生又道。此番亦浔云淡风轻不下了,蹙眉问道:“为何?”“我身上伤还未好,不得御剑,便只得麻烦你架着马车送我去一番。”谢怅生夹着菜肴,道的是云淡风轻。虽道自己是对他有诸多怀疑,护送他回去此事还是有些让亦浔难以抉择,“我替你寻辆马车罢……”“路中或有劫匪。”“那我替你找个护卫罢了。”“若我病发,护卫可会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