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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惯了,做不了俯首低眉的臣子;但只要你一日还认我这个先生,我就一日愿意忘记你的身份,只当你是别院里那个孩子……所以无论到什么时候,你要记得,你还有我……”那一夜,先生脸上的笑意让齐晗想起了别院院子里的那一潭清泉,从云中山深处引下来的活水,清澈、甘甜、别样温暖。------------番外四完后记【阿所有话说】这是很暖很适合在冬天看的番外是不是?呵呵,但是阿所要告诉大家一个……呃……或许是个噩耗……这篇番外写了三万两千多字,阿所也真是醉了啊醉了……不瞒大家,我本来是想写点不一样的东西,可是写着写着发现还是原来的套路,或许正如有些小伙伴所说的,像正文,也许的确是阿所的思维还没有脱离正文的影响——毕竟我花了半年的时间去描绘了一段虚构的人生。所以,小伙伴们,阿所想歇一歇了,这次是说真的,停下来,找点书看看,时间……说不准,但应该不会很短;也许兴之所至,还会写一写之前罗列的那些番外,但那会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吧……抱歉,就当阿所失言了吧……在这里,阿所也顺带说一说这篇,其实那篇的构思比还要早,框架还要庞大,人物还要多的一个故事,又因着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好好清理过思路,所以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一个成型的构思。阿所做事比较喜欢一鼓作气,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弃置之后,那边我也决定停更了。再一次真心感激这一路陪着阿所走过来的小伙伴们,愿你们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事事顺遂!这一次和之前说的忙碌啊,出差啊不太一样,是阿所心里想歇了,所以不说“告别”那么笃定那么残酷,但应该是张很长的请假条……至于归期,且待有缘吧……以上。第223章番外五:闲看云卷云舒(一)自污熙平四年秋,天高云爽,丹桂飘香;七月流火,渐渐转凉的天气里,距离每年的中秋佳节只剩一月之期。月中大朝,熙平帝齐晗从朝上下来之后径直去了御书房,先在旁边的内室里换了一身月白长衫,罩一件浅蓝色的冰丝外袍;一块纯白清透的雪玉系在腰间。内监总管吴全又小心地替他取下冠冕,在一丝不苟的发髻上系了玉制小冠,两根蓝色发带随着满头黑发垂落下来。如此一看,执掌国祚近五年的年轻帝王俨然一位翩翩公子,眉目清朗,温润如玉。吴全细致地替齐晗检查全身的衣冠穿戴,心中默默感慨:也只有君三爷这样传奇的人物,才教得出如此卓然于心温润于外的帝王吧。“吴公公,”熙平帝齐晗整了整衣襟,问道,“先生还是没有消息传回来吗?”吴全含笑道:“回主子,今儿大朝的时候刚刚收到的消息,三爷说已在回程路上,定然不会误了中秋佳节。”齐晗舒展了眉目,不再多说。吴全却知道,年轻帝王心中怕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谁让君三爷实在太过潇洒,而自家主子又太过在意呢!衣冠整齐之后,齐晗吩咐道:“御书房里不用留人伺候了,朕与丞相有事要谈。”“是,主子。”齐晗知道君宇的习惯,每次大朝之后,定然要去中书阁将大朝所议之事落实到具体部门,才会着手处理其他的事。因此,他也并不着急,红泥火炉上温着水,青花白瓷盖碗尚自空着,齐晗在一侧的博物架上逡巡片刻,终于还是取了一个颇具西蜀特色的紫砂罐,舀了些许茶叶。巳时初刻,正在书案前温书的齐晗敏锐地察觉到了远处沉稳的脚步声,他放下书册,起身提水泡茶。君宇跨步进门的时候,正巧看到一身家常服侍的年轻帝王直起腰来,五指修长的手里没有执着朱砂笔御批国家大事,却提着水壶泡茶。见到他进来,齐晗并不慌张却显然加快速度地放下水壶,抱拳施礼道:“大师伯。”君宇一身丞相官服,但是在看到齐晗的言行举止之后,颇为坦然地受了他的礼,随后也抱拳浅施一礼道:“皇上相召,是有什么事吗?”齐晗内心有些惴惴,面上却尽量不露声色地邀请君宇落座,稍稍移过桌上的茶盏之后,自己也在一边坐下,之后才废话似的说了一句:“是有事想找大师伯……”君宇淡淡的眼神看了帝王一眼,并不搭话,显然是故意要他自己开启这个话题。——这一向以来就是他们师伯师侄的私底下的相处模式,一旦齐晗以“师伯”相称,君宇除了称呼一声“皇上”之外,其余与对着齐昀、君亦晞等人并无二致。而且因为齐晗自己放低了姿态,往往君宇的气势要显得更强一些。齐晗有些心虚地喝了口茶,才看着凝渊峙岳的君宇说道:“我听白大人说……大师伯问起西川的事……”君宇心中好笑,面上却依然淡淡看了一眼年轻帝王,说道:“确有此事,早先还听天澜说有西川的折子,我有些好奇,擎天城的折子该是直接递送中书阁的,怎么到了刑部?而且……”君宇语声一顿,使得齐晗心中也是一顿,之后听他继续说道,“而且臣听说……皇上已经命人将这些折子直接送达御书房。臣没有要置喙皇上做法的意思,只是好奇……折子上到底写了什么是臣……看不得的……”齐晗看着君宇慢条斯理地喝茶,知道自己的一番小动作到底没能瞒过洞若观火的大师伯君宇。他在心中苦笑着从书案上取下一份奏折,双手递给了君宇。君宇也站起身,一边看了看年轻帝王的脸色,一边也伸出双手接过奏折,展开之后细细起来。不消一刻,君宇合上这封由西川地方官员递送上来的奏折,蹙起双眉,眼中含着显而易见的嗔怒说道:“看来,上次罚他跪省十日……实在是轻了些……”(一)自污(下)西川,擎天城,聆月台。易舒云慵懒地半躺在竹榻上,目力所及,是晴天傍晚的天光云影和远处红得如火一般的漫山红叶。这样的景致他看了二十来年了,却从来没有如这几年来这般踏实和稳妥。“阿嚏!”盖着薄毯的纵天教教主,现任擎天城城主易舒云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天色晚了,城主怎么不多盖一些?”紫衣手里拿着一条厚毯子,一边说一边盖在易舒云身上。二十六岁的易舒云斜斜地看了紫衣一眼,笑着说道:“我有三师叔你家主上的药调理着,早就不是风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