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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儿!你在干什么!”突然,回廊上传来一声喝问,一个高大魁梧的汉子冲上来一把拍掉了齐晗手里的刚要对着嘴喝酒的酒壶!张兴全等人回头一看,纷纷跪倒,口称‘主子’,低了头不敢抬起。回廊下,不正是此间的主人,忙了好几天不曾露面的君默宁吗?而刚才的大个子,正是楚爷楚汉生。这边,被楚汉生打落了酒壶的齐晗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拿着树枝虚虚地指着来人,疑惑道:“师……师父?”好像还知道这样指着人是不对了,他连忙扔下树枝,踉跄着向前走,似乎想要看得更清楚似的说道,“真的是……师父……回来了吗?”楚汉生看得直皱眉,突然浑身酒气的齐晗被自己脚下的铁链一绊,整个人直直地往他身上倒!楚汉生连忙接住他,少年竟然痴痴笑道:“师父……晗儿不是在……做梦吧……”“晗儿!你怎么喝成这样!”楚汉生无奈地扶着齐晗,看了看面无表情站在廊下的爷,转首对跪在地上的老兵们说道,“你们也是,这酒烈成这样能让他喝吗?还不把东西都收了!”老兵们连忙答应。“师父!是晗儿……要喝……张叔他们……了不起!”齐晗在楚汉生怀里扭来扭曲,一手指着几个老头道,“晗儿……没用……先生……不要我了!师父……”“汉生,把他给我吊院子里醒酒!”廊下的君默宁终于发话道。第135章真言齐晗迷迷糊糊地靠在树干上,酒气上涌,头脑昏沉,他口吃不清地问道:“师父,您为什么要绑晗儿啊?”嘴里这么问,身体却没有任何反抗,任凭楚汉生把他的双手用粗绳子捆了起来。“师父,您从来不罚晗儿的?”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向上扯直了,齐晗顺着绳子往前走了两步,绳子一紧,他整个人都被拉直了,力道没有停,直到他双脚离地!“唔!师父,疼!”齐晗挣扎着呼痛。楚汉生初时还生着气,一听齐晗的叫声,马上松了绳子放他站在地上。他回头看了看敞开的书房门,终究没有忍心真的把小徒弟吊起来——齐晗的半只脚尚能着地,虽然不至于好受,但总比全然吊着好的多。“还疼不疼?”看到他手腕上的铁链垂下来荡在胸前,怎么看怎么违和,楚汉生把它撩到齐晗脑后,而后凑近了问道。齐晗脑袋卡在双臂间,上下点了点,闷声道:“疼,师父,晗儿手疼……脚疼,背上也疼……”楚汉生既心疼又生气道:“知道疼你不知道安分一点!都用链子锁了你还整幺蛾子!喝酒?!我看你欠抽!”齐晗勉强抬起头,少年脸上鲜有一丝叛逆道:“张叔他们都是……都是了不起的人……只有喝……最……最烈的酒……先生……先生也了不起……他什么都想得到……呃,做得到……”少年说着,悲伤弥漫开来,“晗儿想帮先生找易晞……结果差点……先生生气了,不要晗儿了,还不准晗儿再姓君了……晗儿不怕挨打,晗儿愿意……天天挨鞭子……师父,求您……帮帮晗儿吧,帮晗儿求求先生……呃,求求先……”楚汉生看着半吊着的徒弟终于抵不过酒精的侵扰昏睡过去,嘴里却还喃喃着‘求求先生’的话,一时真是不知该拿他怎么办!大个子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书房。君默宁已经泡好了茶,也不问他怎么耽搁了那么久。“爷,算我给晗儿求个情,您罚他打他都行,就是别不让他姓君,您知道他最在乎这个!”楚汉生开门见山地求情。君默宁喝口茶斜睨了他一眼,问道:“他还说了什么?”“都是酒后真言,”楚汉生也坐下道,“张兴全他们最近估计跟他说了不少事,晗儿那么聪明,自然猜出了爷这些年的苦心。本来这酒是说到豪兴处喝的,谁知道这孩子没撑住,直接用来消愁了……”“消什么愁?秦风不是说他想得挺开的吗?”君默宁不以为然道。楚汉生苦笑道:“秦风那个粗神经的话您也信!晗儿稍稍掩饰一下他就全当真了!也许他说的时候是想得挺清楚的,谁知道心里还压着委屈呢,只是埋得深了怕是连自己的不知道。这下子喝了酒,一股脑儿全说了。”楚汉生趁热打铁道:“爷,吊久了伤腕子,您宽责……”君默宁无奈地看看才吊了几句话功夫就心疼的楚汉生,别过眼不说话。楚汉生蹭的站起身,连声谢都不说就冲出去解救他心尖儿上的小徒弟了,君默宁看得直咬牙!到底还是吊了有一会儿了,齐晗被楚汉生搀扶着进书房的时候,痛楚和酒意撕扯着他的意志,使他无法昏睡过去的同时,意识却更加模糊。楚汉生从来没想到,他乖了这么多年的小徒弟居然会耍酒疯!他无奈地看着齐晗在书房内室的床上翻来覆去,嘴里喃喃有声,却不知在自言自语些什么。这样的场景让他一下子想起上辈子看过的中那只名唤希德的树懒。楚汉生起身拿药膏,却看到君默宁正施施然抱着手臂斜倚在门框上,一脸‘你忙,我不打扰你’的看好戏的表情,可是楚汉生怎么就清晰地感觉着自家爷一脸云淡风轻下的‘杀意’?“晗儿,趴好,师父给你上药!”楚汉生掰过齐晗扭动的身体,他背上的鞭伤有些绽裂,血印子都透在了衣服上。“不……不上药,师父……疼……”齐晗继续拱火。楚汉生真是忧心,自家爷门神一样看着,小祖宗你就消停一点吧!楚爷放下药罐子,一把翻过齐晗的身子,干干脆脆一巴掌甩在他后臀上!“趴好!再动让你先生收拾你!”立竿见影的,齐晗在刹那间停了下来,不扭了也不叫唤了。楚汉生轻轻舒了口气,并不敢去看让他用了名号的君默宁的脸色,解下小徒弟腰间的柳鞭,将他的上衣撩到了脖颈。自然,楚爷看到了六七十道深深浅浅的鞭痕。楚汉生拿起药膏上药,这件事对他来说太驾轻就熟。齐晗又扭了一下。“晗儿,师父弄疼你了?”楚爷紧张地问。“师父……”齐晗闷闷说道,“您回来了……真好……”楚汉生也不知道他是否清醒,却实在难得看到小徒弟这么坦坦荡荡地撒娇胡闹,便故意接话道:“师父回来当然好,好给你求情,少受点罚!”“嘿嘿……”齐晗醉意朦胧地笑道,“晗儿知道,师父最……最疼我的……师父,那……晗儿能求您件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