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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洒落了一地的汗水和泪水……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齐晗以为天是不是都要亮了的时候,敏感的听觉处传来书房外熟悉的脚步声。是……先生……回来了……不多不少一个时辰,君默宁离开又回来。刚才他去看了齐昀,少年疼醒了,哭闹着不肯揭下被血水粘住的亵裤;忍冬远远地站在房门口哄孩子,秦风手里拿着剪子束手无策。看到他来了,世界顿时安静了。君默宁自嘲自己成了狠毒大魔王,在妻子的白眼中走到床边,秦总管不敢翻白眼,不知嗫嚅了什么,自觉退到角落里当盆景。真是反了天了!齐昀趴在床上,满眼惊惧,偏偏一声都敢吭了。最后,他是被霍忍冬赶出来的。他又去府里后院的竹林里遛了一圈,夏末秋初的蚊子穷凶极恶,一口下去入rou三分,不吸得肚子血光可见直至飞不起来绝不松口!人见人嫌弃的君三少愣是在自己家里闲逛了大半个时辰,才往书房走去。他手里拎着一根由三四根柳条编在一起的一米来长的鞭子,卷了几圈,摸起来光滑而凌厉。他终究等足了一个时辰。齐晗已经能跪得直了。在他撑过了最痛苦的那段之间之后,痛楚似乎在渐渐退却,重新恢复成麻木和胀痛,这是他一惯熟悉的感觉;而刚刚过去的那种痛……齐晗并不敢去回想,他以为针刑已经是极致,但是现在他明白了,在先生这里,你永远不会知道还有什么深不可测的东西,如同他的学识,以及责罚的手段……体力已经被痛楚抽干了,但是精力却很旺盛,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明明浑身无力,却清楚地听到先生的脚步声、开门声,进屋,点灯——一刹那的明亮刺得他已经不再流泪的眼睛里又有泪水涌出——还有,先生在桌上放下了什么……君默宁也细细地看了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齐晗,药性应该过了最猛烈的时间,否则他也跪不直。更何况,仅仅是剩下的残余药性,今晚,他也不用想轻易就过去!“下来吧,把手铐和脚镣自己带上,”君默宁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响起,别有一番清俊的凉意,“然后去把规矩请了。”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齐晗叩首应是,艰难地将膝盖移到地上,虽然隔着裤子看不到颜色,但是总免不了青肿如山;带上刑具之后,他一步一步如在刀尖上行走一般膝行着去请了规矩——一根拇指粗细青黑色的藤条。刚刚经历了一番生不如死的痛楚辗转,齐晗甚至在心里暗暗庆幸,先生没有在那个时候进门责罚他,否则……即便只是已然不会发生的假设,还是让他的心狠狠地跳了两下。君默宁并不着急,极具耐心地看着齐晗艰难地按吩咐取了家法,到他面前跪直,高举过头顶。他的手心里有指甲掐过的痕迹,举得也不稳,连同手上的铁镣和声音一起都在颤抖。“晗儿知错……请先生责罚……”他按规矩请罚。君默宁取过藤条,吩咐道:“起来裤子褪了,撑到书桌上。我有话问你,你今夜能把话回清楚了,我们再来说说责罚的事;若回不清楚,别怪我先抽烂你的臀腿!”“是……”齐晗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他解了腰带褪下裤子直到脚踝,两个膝盖已经毫无意外地肿成了紫馒头。上半身颤颤巍巍地趴伏在书桌上,双脚撑着地面,原本就消瘦的臀腿似乎被拉得更长了些。他并不知道先生要问什么,但他知道,先生的话从来不好回。君默宁站在齐晗身侧,他将藤条搁在少年因为紧张而绷紧的后臀上,成功地引起一阵战栗,他说道:“老规矩,答对了五下,答错了十下,清楚没有?”“回……先生,清……清楚了……”齐晗的声音闷闷的,抖得越发厉害。“你、是、谁?”齐晗的双手攥着粗实的链子,一时反应不过来。他是谁?他是君亦晗!一直以来,他最想做的,永远只是君亦晗!可是他知道,这定然不是先生想要的答案,按着他如今的身份,这也不该是他认定的答案。“回先生,我……晗……我是……齐……齐晗……”齐晗以为这至少是个中规中矩的答案,谁料身后风声突起,十下藤条凌厉的痛楚带着残余药力的砸上了他的后臀!“啊……先生,我……我是君亦晗……是君……唔!呜呜……”齐晗忍不住急忙改口,可是连续不间断的破风之声在安静的夜里刺耳地扎在皮rou之上!他全然不知是先生下了重手还是适才的药力没过,只觉得铺天盖地的疼,撕裂一般,销魂夺魄!“先生……饶了……晗儿……吧……晗儿再也……不敢了……”鲜少有的,齐晗直白地求饶了。自他回来之后,先是一番直击心灵的拷问,又在药物的刺激下生生熬了一个时辰的铁链,直至此时,看似简单的问题,那么直接的答案,换来的却是沉重的捶楚!更可怕的是,那颗药让他无比清醒地承受着这一切,连晕刑都成了绝无可能的奢望!这一刻,齐晗终于体会到了,先生所说的“今天是怎么过的”。君默宁停了手,任他哭泣求饶不为所动。他纵容了齐晗太多次,多到每一次因为这个问题罚他都成了对自己的折磨!“哭完没有,哭完了接着想你是谁,先生有的是时间陪你耗着!”君默宁手中的藤条再一次搭在臀面上。齐晗知道避无可避,求饶也无用。只好勉力止住哭泣,用衣袖胡乱擦了把眼泪,手上的镣铐撞击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我……我是……嫡皇长子……”说完,齐晗咬住了铁链,臀上挨了五下,他的眼里又蹦出了泪水。心却是放下了,他终于答对了吗?“接着说。”先生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第130章是晗儿!后臀上已经挨了二十五下,君默宁的手劲和平时并无区别,可是对于此刻的齐晗来说,却是成倍成倍痛楚蔓延着。他相信先生说的“抽烂臀腿”的话,趴伏在桌上不能回头,可是他觉得受了藤条的那部分后臀,按着疼痛的程度,应该已经血rou支离了。他清醒着,循着思路继续回话。回话的间歇里,便咬着铁链熬藤条!“我是晏天楼的少楼主……”“啪啪啪啪啪!”“我是……先生和师父的弟子……”“啪啪啪啪啪!”“我是昀儿的……哥哥……”“啪啪啪啪啪!”“我是……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