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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数量,恐怕更是难以入目。两个膝盖也不遑多让,跪了两个时辰之后堆积的淤血水水融融,这不碰都疼的状态让他不敢想象今天一天怎么伺候好新主子。咬着牙又上了一次药,终究下不了手去揉,看看时辰也差不多,勉强穿上衣裤便出门伺候君默宁起居去了。楚汉生不在,君默宁的生活极其简单甚至单调得天怒人怨,冬日阳光正好,他命新侍从秦风从书房搬来了竹榻小几,排上几册书,温上一壶茶,便翘着二郎腿开始了一个晌午的悠闲生活。刚过辰时,暖暖的冬阳晒得人昏昏欲睡,齐晗终于第一次一个人走出了房间。小小的身躯弱不禁风,好似阳光太刺眼,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才畏畏缩缩地穿过回廊,远远地看见他的风哥哥垂手肃立在竹榻边,脸色有些白。而竹榻上,君默宁正微眯着眼假寐,一卷书册覆在胸口,书页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沙拉沙拉’的声响。齐晗在秦风鼓励的目光下,一步三挪地挪到君默宁的竹榻边,看着他清俊异常的面容,齐晗怎么都忘不了当日夜里他举手之间将自己送入生死之境的冷酷。秦风有些着急,但身上的疼痛提醒他今日不能再越俎代庖,而且,少爷真的不能再如此软弱畏缩了。齐晗两只小手揉搓着衣角,细碎的牙齿咬着下唇,偶尔抬头看看秦风,可无论接收到怎样的鼓励都无法扑灭他心中无边无际的恐惧。到最后,他连秦风都不敢再多看了。“你有事?”君默宁双目未睁,淡淡问道。齐晗惊骇莫名,像受惊的兔子一般跌跌撞撞地连退三步,连站都几乎站不住。君默宁睁开眼,脸上的不满甚至厌恶如此显而易见,秦风暗道一声‘不好’,果然听他新主子说道:“早知如此烂泥扶不上墙,当日就该给你个痛快!”“主子。”秦风翻身跪倒,磕头说道,“主子容秉,奴才愿受重罚!”君默宁喝了口茶,算是默认。“谢主子。”秦风跪直身子,膝盖处传来阵阵剧痛,“主子,少爷自小性格乖巧,可是命运多舛。起初只是不受皇上看重,后来却日日遭受凌虐,因此变得胆怯、畏缩。半个月前不知为何,凌娘娘突然火烧坤宁宫,凌娘娘被赏赐三尺白绫,皇上却还要追究少爷的罪责!主子,少爷无辜!”“你想如何?他又想如何?”君默宁的语气依然平静。第8章越俎(中)“你想如何?他又想如何?”君默宁的语气依然平静。“奴才一无所有,连命都是主子的!唯叩求主子收留少爷……求您……”秦风泣血叩首,三两下额青血流,‘砰砰’之声未绝。一边的齐晗软软地跪倒,绝望地流泪,他明白了,他的风哥哥为了他舍弃了所有!院子里安静下来,只剩软软的风声吹拂书页的声音,和低沉压抑的啜泣。过了不久,君默宁淡淡问道:“说完了?”“是。奴才失了本分,请主子重罚。”秦风息了情绪,垂手跪着,他已经尽力了。“起来去那儿跪着,等你楚爷回来自己去领罚。”君默宁随手指了个地方,吩咐道。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昨天立的规矩他一个字都不敢忘,“奴才知错,谢主子罚。”起身之后去看受罚的地方,才发现是一条青石板和碎石子相间铺就的小径,秦风自觉地站到青石板上,屈膝而跪,两个膝盖堪堪抵在碎石之上。他是在王府、在皇宫当过差的人,自然知道什么样的受罚姿势才是合格的。双手垂侧,腰板挺直,所有的重量都在膝盖和小腿上,昨日未曾消肿的膝盖碰上细碎尖利的石子,隔着一层布料,秦风也在第一时间感受到皮肤被刺破之后淤血涌出身体。君默宁看了看跪坐在地上的齐晗,见他傻傻愣愣只知道哭,丝毫没有要起身说话的意思,也就不再搭理。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如此良辰美景怎可辜负?活了两辈子,这样的拘禁生活实在算不上什么苦难,更何况还有汉生和外界时时联系着。他知道霍爷爷家的半夏医术小有所成;他知道王源踢了于一刀家的大门;他知道他两个哥哥冬至日回去之后挨了父亲好一顿家法……他都知道,所以心安,心安理得地藏在这个小角落里,等着,等一个机会。如此想着便又昏昏,清风略过发丝,时间犹如凝滞。楚汉生是提前回来的。看到一大一小两个人跪着,自家爷却在竹椅上睡着,大个子楚爷二话不说上去就劈了秦风一记狠厉的耳光。第9章越俎代庖(下)楚汉生是提前回来的。看到一大一小两个人跪着,自家爷却在竹椅上睡着,大个子楚爷二话不说上去就劈了秦风一记狠厉的耳光。秦风猝不及防往一边倒去,掌心斜擦过一片碎石,满满都是丝丝缕缕的血痕。脸上更不用说了,昨日的淤青未消,今日一巴掌直接打得他牙口都有些松动,一口血不敢吐出又生生咽了下去。颤巍巍地爬起来,就听见楚爷压低了声音骂道:“厨房里烟火未动,爷穿得如此单薄睡在风里,你就是这样伺候的!”“奴才知错。”秦风满口血腥,叩首请罪。汉生作势再打,只听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汉生,这么早回来了?给我带好吃的没?”楚汉生收了手,气鼓鼓道:“我想家里有人照顾着,便没带什么。爷,我马上做饭去。”“不急,书房里还有些糕点,吃点就是了。”君默宁指指刚刚挨了一巴掌的侍从,“我罚他跪着等你的,带下去收拾一下吧。”齐晗怔怔地看着已经伤痕累累的风哥哥被带走,这一去,必然又是一身伤。再次来到昨日受罚的地方,楚汉生问道:“爷说怎么罚?”“回楚爷,主子……未曾量刑。”“去衣,鞭臀,五十。”楚汉生干脆量刑,顺手从柜子里拿出一根拇指粗细的三尺藤条。“是……楚爷。”他知道楚汉生的用意,伤上加伤自然是痛楚翻倍。重新搬了条凳,自觉褪下本就不厚的裤子到脚踝,又将外袍别在腰间,他知道自己没有羞chi的资格,像他这样的人,命不由己。俯身趴在条凳上,皮肤触碰到冰冷的木板,秦风不禁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一模一样的场景,只多了臀腿上尚未恢复的肿胀伤痕。“嗖……啪!”秦风刚刚伏好,楚汉生的刑具就破空而来,细软的藤条以极快的速度抽打在肿起淤青的后臀上,一条紫色泛黑的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