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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水杯跑过来,显然吓了一大跳,孟先生可是好几年没有发过病的。此时的孟子清疯狂地缠着文游,自己却像是快要窒息了,漂亮得不像话的面容上尽是痛苦。他开始咬文游的肩部泄愤,雪白的牙齿死死地叼着文游的肩膀,文游只好掐着他的脖子将人掰开,捏着下颚给他灌药。两个男人像是打了一场乱仗,孟子清倒在沙发上,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文游抿着唇站在他身边对佣人吩咐道:“送孟先生去休息。”沙发上的人哑着嗓子说:“我不。”文游简直怒极攻心,“你给我听话点。”孟子清伸出优美的双臂,有恃无恐,“我要你抱我。”文游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场混乱过去,家里的佣人都提心吊胆。而在文游这里,孟子清的混账事霎时烟消云散,哪还有时间生他的气?他弯下身把人抱起,孟子清立刻像灵蛇一般缠上来,打斗中棉拖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雪白的脚露出来在空气中荡啊荡。他的手臂把文游的脖子缠得很紧,柔软的脸颊紧紧地贴着文游的颈窝,重重地汲取文游身上的气息,几个下人看得脸热,纷纷回避。他对着文游半是撒娇半是质问,“我再问一边,那个人到底算什么?”文游很烦他这样子患得患失,冷冷睨了他一眼,“你要我说几遍,保镖。”孟子清得到答复,终于展颜,“那你能不能让他走?”“不能。”“为什么?”孟子清不高兴。“这是我的事,你管太多了。”孟子清重重地锤了他的肩:“你态度给我放端正一点!”文游瞥了他一眼,“我觉得他在这里效果很好。”虽然是意料之外的效果。☆、第八十二章湛火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他拿毛巾擦了擦乌黑头发,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无事可做,他将这两天落下的文档打开,细心翻完今天的量,检查时有些心浮气躁。独自坐了一会儿,打开聊天软件找到艾玛,发了一句:在吗?此时美国正好是清晨,艾玛在晨跑,看见湛火的信息,掏出手机回了个大大的笑脸。湛火想了想,问:文先生在斯坦福念书的时候不是企业管理吗?艾玛:你从哪里听来的,他学的心理学,也不是每个商人都要学这一套的,文游的支配力是与生俱来的。湛火:突然发现他是心理学的,想起之前在他面前班门弄斧,有点尴尬,所以想确认一下。艾玛:哟哟哟,小湛你不会害羞了吧?竟然也有尴尬的时候。不用在意,他是个半吊子,自己都治不好自己。湛火:???艾玛意味深长地回他:文游说过,他学心理学,是想治愈自己,但我想他不合格。湛火呆呆电脑上密密麻麻的德语,有点无所适从。鼠标向上滑了滑,他看看电脑上德语句子和自己的以前的翻译。“那个意大利佬像只鹌鹑,看见他就来气。”“故作森严的图书馆让人烦闷。”……“每年嫩红色山楂花开放的时节,他们就会见面。从寄宿学校回来的路德维希坐在白色纱幔的后面看他弹钢琴,少年的指尖在琴键上飞快地跳跃,柔婉的下巴骄傲地扬起,像一只稚嫩可爱的鸽子。”……虽然这样不好,但是湛火还是问:请问文先生幼年是在哪里上学?艾玛:你是说什么时候?他小时候跟着家庭教师学习,初高中是在英国的寄宿学校学习。湛火:伊顿?艾玛:哈罗。湛火:真让人意外。真难想象如今西装革履懒得出奇的文游是毕业于以音乐和运动为传统的学校。艾玛所说的有关文游的事与完全吻合,湛火不信这是巧合。他不得不怀疑这本的原型就是文游,甚至连作者都是。可是为什么?文游无聊到这种地步,特地写一本自己的传记来“接济”他?还是说他的表演欲已经旺盛到写一本来让湛火,让他看一看他和孟子清之间的纠葛乃至他前半生的轨迹?文游为什么要这么做?湛火面对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不禁陷入沉思,他开始觉得自己靠近文游是个错误。文游对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只是单纯地收取报酬还是另有所图,这一切地一切,湛火都不明白。他只知道,文游这个人不好惹,他一开始冒险靠近文游,也许是个错误的选择。敲门声响起,将湛火的思绪打断。他去开门,佣人手上端着几件崭新的毛衣和长裤,洗好熨好之后整齐地摞在托盘上,“湛先生,入冬了,文总嘱咐我们给您添些衣物。”湛火注意到对方眼中的戏谑和暧.昧,她是把他当做文游的某个情.人或者性伴侣。从湛火搬进来的那天起,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心中都满怀困惑,文游的威严让他们不敢表露,可是孟子清一闹,他们也就肆无忌惮地开始打量这个来历不明的英俊青年。湛火瞬间明白这目光背后的含意,他道了谢,将东西接过,在心底默默地骂了文游一句。一直到深夜,湛火都没有睡着,他心中弥漫着不安,难以把握的现状让他无法入眠。他在床上辗转反侧,然后听见细微的声音。心中一紧,他打开窗前的灯。敲门声在黑夜中响起。“哪位?”“我。”文游低哑地声音传来。他沉默片刻,拿起手机看了看,已经一点多,“有什么事吗?”“我想见见你。”湛火反感地摁下台灯开关,缩回被子里,“有事明天再说。”屋外的文游说:“张盼有礼物给你。”湛火猛地翻身下床,冷冷地站在黑暗里,文游这种无关痛痒的威胁让人很不舒服。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打开门看见文游手里拿着白兰地和两支杯子。湛火蹙起眉,压低声音,“现在很晚了,有什么事一定要现在说?”“我想聊天。”“你可以找别人。”“效果不好,别人也没你有耐心。”“你如果需要心理辅导,可以另外找医生而不是把我当垃圾场,我要休息!”湛火气得不行,很想给他两拳头。文游嗤笑,“别开玩笑了小湛,难道你要我对那些庸医掏心掏肺?”“这还成了我的荣幸?”湛火讽刺道。文游无赖地推开门,“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没那么狂妄,是我有求于你,快来救救我。”他坦荡地进屋,将酒杯摆在地上,顺势坐下,微笑着朝湛火招招手。湛火居高临下地打量满脸笑容的文游,再一次深刻地认识到这是个神经病。他冷酷地盘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