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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车窗。断背赶紧把窗户打下来,“老大,人没出来,你那儿怎么样了?”虞斯言弯着身子,把双肘压在窗棱上,下巴冲着置物箱扬了扬,“把烟给我。”断背递上烟和火机,虞斯言点上一根儿,把东西揣进裤兜,边抽边说:“你在这儿等着,一定看好了,等车子一出来,你立马跟上,离远点,别让人发现,千万别跟丢,你把他什么时间去了什么地方,全给我记清楚了。”断背连连点头,“老大,你呢?”虞斯言抖了抖烟灰,漫不经心地说:“我得先去找个人,到时候咱们电话联系。”……打定主意不再招惹那小刀疤的项翔,依旧无意识的放慢了车速,余光在道路两旁大面积扫荡。社区口近在咫尺,他还是没见到那人,心里空落落的,但转念反而松了一口气。刚庆幸几秒钟,车子一滑出社区大门,拐个弯儿,项翔脚下刹车猛地踩死,车子擦着地皮剧烈一耸,堪堪停住。他虎目微眯,眉骨高耸,瞳孔骤然缩紧,目光直直地契在斜前方那撅着的、又翘又挺的大屁股上。抓着方向盘的长指紧握,骨节都泛白了,满是血丝的眼白一片赤红。cao!真你妈大。019豆捞。清晨,宁静的两江新区核心地段街道,突然一声引擎的咆哮。虞斯言被突如其来的机器呐喊震得浑身一激灵,还没等他回头就感觉屁`股尖儿一凉,巨大的车身打他屁`股边儿擦过。他一扭头,只瞅见一剽悍的车屁`股,在街角的拐弯儿霸气地一甩而过。断背正和虞斯言说着话,这一惊吓,口水都呛了,干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气儿来,他瞪着那已经空荡荡的街角说:“这大悍马飙得跟兰博一样,就这速度,一早上得耗一250出去,大清早就得瑟,不累啊!”虞斯言闻着空气里那焦灼的余味,幽幽地说:“人家油箱里全是使不完的250,犯不着你担心,好好守着你的吧。”这个时间段,这片儿压根儿没什么出租车,虞斯言出来的时候就用打车软件叫了一车,这时候总算来了。他给断背打了一招呼,就上了车。往后排一坐,两条长腿大撇开,顺手拉上半开的外套拉链,就把双肘压在了俩膝盖上,拿出手机捣鼓着。司机师傅挺热情,这种地儿的人非富即贵,小费肯定是有的,“大帅哥,你是去九龙坡直港大道吧?”虞斯言撩起眼皮,瞅了一眼司机的表情,埋下头说:“恩,至尚豪情知道吧。”“知道知道。”虞斯言看了眼时间,八点过,正赶上早高峰,“你挑不堵的路开,远点绕点没关系,只要省时间。”“好。”司机说完离合一踩,立马上路。重庆的的士从来不需要提醒开快点什么的,倒是有必要每上车说一句‘师傅,开慢点’。虞斯言埋着头玩儿着手机,车子开了一会儿,还是遇上了堵车,一步一步挪动得忒慢,师傅有点无聊,就挑了个头,打算了虞斯言聊会儿。“大帅哥,说句实话,我自打连上了这打车软件,你还是头一个走远路靠谱过的,往常的不是突然变地儿就是我到了人早走了,有次更离谱,居然下单说要从东土大唐到西天,你说现在这些人扯不扯。”虞斯言专心致志地玩儿,根本没把司机的话听进去,直接敷衍了一句:“嗯,确实太远了。”司机,“……”之后,车子一路无言地开到了目的地。虞斯言瞅了一眼计价器,掏出一百块递到前面,“给我撕票。”司机顿了一下,心里有点打鼓,撕票?住那种地儿的人还要撕票?!但也不可能说什么,老老实实地撕了一百的票递给虞斯言。虞斯言看了一眼,“你撕这么多给我干什么,这不才63么?”司机再一次无语了。从车上下来,虞斯言把一堆白票子花票子揉吧成一团,直接塞裤兜里,抬脚就进了至尚豪情。“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门口站着的少爷笑脸盈盈地弯腰引路。虞斯言眼神淡漠的环视了一周,“把你们经理叫来。”“您有什么需要先给我说吧,我……”少爷愣了一下说到,可话没说完就被虞斯言一冷眼给塞住了。“快去,我赶时间。”一瞅就不是好招惹的主,少爷朝远处看场的使了个眼色,转身朝内厢走去。看场的一帮人晃到虞斯言不远处坐下,愣头愣脑地上下打量着。虞斯言跟个没事儿人一样,靠着大厅的柱子站着,那些探究和挑衅的眼神完全被他屏蔽掉。没一会儿,少爷跟着一高挑的男人出来,男人一见虞斯言立马脸色一变,赶紧连走带跑的迎上来,“言哥,是你啊,前段时间老板还问起你,说你怎么好久没来了,是不是哪儿照顾不周让你不高兴了,我正想请你来呢,可这段时间太忙了,一忙就忘了,你看我这脑子,都是小弟的错,别生小弟的气啊。”这边客套话一说完,男人立马扭头对着少爷和看场子的人喝道:“你们就没个眼力见儿啊,谁都敢拦,看好了,这是言哥,以后长点记性。”那边骂完,这边儿接着来,“言哥,你看你挺久没来了,这帮人刚换过,都没见过你,他们不懂事儿,你甭跟他们一般儿见识,有什么吩咐你给小弟说,小弟肯定尽力而为。”要是换成正常人,都挺膈应这种巧舌如簧的人,因为太阴险、靠不住,可偏偏虞斯言特看好这种油腔滑调的人,就因为那舌绽莲花、妙语连珠、出口成章的技能!“燕三儿在你这儿吧?我找他。”男人冲着左右说了一句:“都该干嘛干嘛去!”然后领着虞斯言上了三楼,走到一贵宾房门口停住,让出了门,站到门边。虞斯言一脚踢开锁住的房门,里面立刻sao乱一片,包间里的几个男男女女纷纷四处逃窜,各种找地儿钻。屋里的空气相当浑浊,简直乌烟瘴气,酒瓶子撂了一地,桌上还搁着没溜完的冰。虞斯言皱着眉头踏进房里,踢开挡在面前的空瓶,左右看了一遍,走到大沙发背后,提着一瘦猴男人的衣领把人拎了起来。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