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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顶在头顶上,在水中旋转了许久,实在撑不住现了身形。蛇妖张开怖人的血盆大口,嚎叫着冲了下来。白苏九看着那迅速逼近的蛇妖,双眸忽然泛起一道光,拼着从水里跳了起来,把孩子紧紧按在怀里,单手成爪迎了上去...第7章【七】烦人老道白苏九在蛇妖马上咬住他的一瞬间,嘴中忽然喷出一团狐火,正中蛇妖的一只眼睛。蛇妖当即惨嚎一声,巨大的身子往后一缩。白苏九则趁这个机会,直接跳上了蛇妖的头颅,爪子努力抠进蛇妖的头顶。“命元在这里!”白苏九咬紧牙关,全身的力道全集中在了手上。蛇妖剧烈地反抗,带着白苏九上下飞腾又来回翻滚,试图把白苏九给甩下来。然而白苏九却始终扒在蛇妖身上,用嘴叼着婴儿身上的布裹,爪子一点点陷入蛇妖的身体。蛇妖忽然腾空数丈,然后一个猛子冲向河水。白苏九看了一眼手中的婴儿,孤注一掷一般低吼一声,手臂上瞬间燃起火焰,紧接着,白苏九的整条胳膊没入了蛇妖的头顶,然后拽着一个红色圆形物体拔了出来。白苏九用狐火将那东西给烧了个精光。蛇妖骤然抽搐了数下,发出一声低鸣。突然,蛇妖的整具身体如同皲裂的泥土,开始分崩离析。没多时,白苏九便从化为碎末的蛇妖身上跌落下来,直接掉入了河水中。白苏九用最后残存的意识,顶着婴儿,一点点游上了岸...秦央带着阮空真人赶来之际,山涧内一片狼藉。秦央心中徒然升起不祥的预感,顺着山涧开始四处追寻。“这里没有蛇妖的气息了。”阮空真人扶着胡须若有所思:“但好像有别的妖气,只是很微弱。”秦央忽然一怔,然后疯狂奔跑起来。阮空真人在秦央背后不紧不慢地跟着,眼看秦央越跑越快,直至没了身影,不由得叹了口气。没多时,秦央便在一堆断壁残垣中看见了一抹白色的身影。白苏九靠着一棵大树坐着,怀里抱着一个正在嘤嘤啼哭的小婴儿,浑身湿漉漉得沾满了泥,似乎还有血迹。白苏九似是听见了秦央的脚步声,缓缓抬起头,绝美的脸上依旧挂着一抹浅笑。“明奚王,微臣睡会儿...奶孩子的事儿就交给你了,哈...”白苏九话音未落就晕了过去。秦央脸色一白,三步并两步跑到白苏九身边,撑住了他马上就要栽倒的身子。阮空真人赶来之际,秦央正背着白苏九,怀里抱着婴儿慢慢走过来。看了一眼真人,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继续往前走着。“来吧,让老夫给看看。”阮空真人伸出手想去接秦央背上的白苏九。秦央却当即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中满是警惕地说道:“不劳真人。”说罢,秦央把怀里的孩子不由分说地塞给了阮空真人,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阮空真人默默低头看向怀中的襁褓之婴,微微挑眉,然后轻轻地拍了拍。白苏九这一觉睡得浑浑噩噩的,梦见了前世,梦见了今生,还梦见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他梦见一堆半大孩子围着自己跑,叽叽喳喳吵吵闹闹,让他不由自主捂着耳朵到处寻找可以躲清静的地方。然后他一转身,看见一棵参天大树,连忙手脚并用爬了上去...“国师...”秦央的声音忽然在白苏九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担忧的意味。白苏九慢慢睁开双眼,被刺眼的阳光照得眨了半天才缓过神来。白苏九默默地看向站在榻边的秦央,沉思了半晌,忽然蹙眉问道:“孩子死了活了?”“活着呢,挺好的。”秦央垂下眼帘,掩去一丝疲惫:“阮空真人给孩子喂了退热的药,现如今睡着呢,没什么大碍。”“嗯...”白苏九默默地闭上眼,心里开始嘀咕该怎么解释。秦央却丝毫没有过问,仿佛对白苏九忽然抱着个孩子奄奄一息的模样一点都不好奇。只是默默地端着一碗中药等白苏九起身喝药。白苏九嗅着那中药汤子味就反胃,闷声说道:“微臣无碍,就不喝药了。”“不行。”秦央言简意赅地回绝了,然后继续笔直笔直地站在旁边。白苏九佯装睡着,眼睛悄悄打开一条缝儿去观察秦央。秦央锲而不舍地继续站着,一语不发,双手端着药目视前方,如同一座石塑一般...“...什么鬼脾气。”白苏九心中暗骂一声,就没见过这般执着的!最后白苏九只得叹口气,强撑着坐了起来。伸出手无奈地说道:“明奚王,您不累吗。”秦央一怔,连忙把药碗放在白苏九手上,低声回道:“不累。”白苏九被那一碗药汤子恶心得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了。然而为了保持他玉树临风的形象,白苏九硬是强忍着吐秦央一身的冲动挤出一抹惨淡的微笑:“臣好多了。”说罢,白苏九一掀被子就要下榻。结果却被秦央一巴掌给按住了。“国师,您受伤了。”秦央眉头紧皱,语气不容置疑地说:“我去处理,您不许走动。”白苏九尴尬地轻笑道:“那就有劳明奚王...”秦央没做声,默默地推门离开。白苏九摊摊手。有人处理烂摊子那再好不过,他倒是图了个清净。想着,白苏九又一身轻松加愉快地又躺回了榻,小憩起来。然而白苏九压根就没来得及休息多久,屋内便来了位不速之客。“阁下就是国师大人?”一位白发白须,道士模样的老人忽然站在了白苏九的榻前。白苏九一惊,下意识地迅速坐了起来,怒目而视道:“不知敲门入屋吗?”“哈哈哈...”老者忽然爆发出一阵笑意,胡须一翘一翘地显得有些滑稽:“阁下对人界的礼仪还挺在意,甚好甚好。”白苏九顿时一凛,琥珀色的双瞳一点点变成了湖蓝色。半晌,他望着那正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的老者,沉声说道:“阮空真人?”老者点点头,恭敬地拱手回道:”正是老夫。”白苏九眯着眼打量着阮空真人。他一身灰色道袍,倒是显得有些仙风道骨,然